“那......侯爺為何要選侍女?”沈環玉咂舌。
按理說,蕭迎之乃是戰功赫赫的戰神,偶然從哥哥口中聽說,他也是高雅自潔之人,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前些日子忙著思考沈家的事,她一時都忘了,蕭迎之選名門閨秀做侍女,這件事簡直就是離譜到了極致。
既羞辱了各家名門,又彰顯了自己浪蕩不羈的性子。
但蕭迎之真的是這樣的人嗎?沈環玉回想自己見到他時,他那一臉冰霜、不近人情的神色,絲毫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自然是要跟朝中作對!有人彈劾侯爺驕奢淫逸,貪戀女色,侯爺特地弄了這個活動,還給那幾位大人府上送了帖子,將幾個大人氣得不輕。本應是場笑話,卻沒想其他人擠破頭想進侯府,竟然真的將自家清白閨女送過來了,不過也有幾個自願來的。那幾位大人忍不下氣,便派了官府的人過來,說是監督侯爺的荒唐行徑。”女子輕聲道。
原來是不得不才辦起來的活動,若是自己沒來這一遭,蕭迎之當真會挑一個人入主侯府嗎?分明就是將一顆眼中刺放進來。
蕭迎之定然也不會全然相信自己,全靠那副畫的承諾,才讓自己留下來。拿畫中人莫非是他的心上人,竟然能夠讓他如此重諾?
沈環玉打量著各家名門,她們站得筆直,端得儒雅端莊,麵上盡是不屑。
那些作為通房丫頭被送過來的就沒有那麼規矩了,三三倆倆湊在一起,麵若桃花,不知在討論何事。
“侯爺來了!”有人驚呼了一聲,眾人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整理妝容,嬌豔欲滴。
紀唐推著蕭迎之到了眾人麵前,沈環玉瞧著他眼下一抹青色,眼窩深陷,麵色蒼白,一副病態之相,再將不能人道的話套到他的身上,頓時耳朵一紅。
“一一上前來,遞上自家名帖,問即答,不過則各自回家。”紀唐麵無表情地朗讀規則。
按照她們站著的順序,輪流上前來獻名帖,這畫麵著實有些荒唐了,若不是落到如此境地,沈環玉也是要在侯府啐一口的。
“齊家女,年芳十四,家住......”紀唐念著名帖。
蕭迎之打斷他,“不過,未及笄。”
齊家女險些哭出來,她本就是衝著蕭迎之來的,沒想到竟然因為年齡當場被拒,聽著身後的偷笑,一時難堪,扯著帕子躲到後麵偷偷哭去了。
“未及笄者,不入。”紀唐話音剛落,幾名女子可憐巴巴地退出了隊伍。
她們看著蕭迎之,不隻是在看一個俊朗的男人,還是在看家族飛黃騰達的未來啊!
“葛家女,年芳十六,德才兼備,姿色上佳......”
“你爹可是戶部侍郎部下葛恂?”蕭迎之望著眼前羞澀的女子,隻見她微微點頭,他揮手,“不過。”
“為何?!”
“你爹與我政見不合。”蕭迎之道。
沈環玉看著葛家女的臉色差點笑出聲來,什麼啊,蕭迎之拒絕的理由也太離奇了,難道他根本就沒有準備環節來篩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