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眾人的臉色如被雷劈。
難道是沈影後!
這跟平日裏表現出的風格很不一樣啊,穆總喜歡這樣河東獅吼的類型麼?
有膽子大的悄摸摸看主位上的男人臉色,發現他的嘴角竟然勾了勾,隱約好像有一絲殘忍的笑意。
驚悚!
待要再仔細看,男人已經捂著電話站起來,冷聲道:“今天的會就到這裏吧!”
電話那頭的罵聲還在繼續。
“兩年的時間,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你睡了我,你就是禽獸,可你碰都不碰,簡直是禽獸不如!”
“我不要麵子的嗎,你在這麼多人麵前說我?”
“還有那天,說什麼我貪戀楚天闊的身體,我要真的想對你用強,你還能保持清白到現在?”
就算現在體弱,但是力量爆發之下,壓倒穆靄這樣的弱雞,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都是我自己的 錢,我自己的錢!渣男,禽獸!”
嗬......
穆靄走到空無一人的走廊,蹙眉:“你喝醉了?”
“我沒醉!”程澄的聲音有點大舌頭,“喝醉了也不關你的事,我們已經離婚了!”
“這是我的自由!”
“這天底下男人多的是,我愛跟誰睡就跟誰睡!”
......
程澄團成一團,坐在酒吧後院的秋千上。
好氣!
她果然被一眾損友兼下屬狠狠的取笑了一番。
不止是當場被打臉難受,江柯無意中一句你前夫肯定是為了青梅竹馬守身如玉,更讓她意難平。
嗬......
一個病秧子,誰稀罕!
明明秋千沒晃,可她就是頭暈目眩的,而且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好眼熟啊!
程澄揉了揉眼睛,嗬嗬一笑:“啊,你長得跟我前夫好像!”
她伸手拽住男人的領帶,將他的臉拽到自己麵前。
她蘊著濃鬱酒香的呼吸掃過男人的臉,眸子迷迷蒙蒙的:“讓我嘗嘗,看看味道是不是一樣!”
男人的喉結狠狠的滾動了下,將自己的領帶抽出來。
荒謬!
從前也沒嘗過,哪裏能知道味道是不是一樣!
他厭惡不懂節製,將生活打理的一團糟的人,尤其還是女人。
他轉身要走,程澄卻拉住他的手,將溫熱的臉貼在他的手背上:“帶,帶我回家啊!我困了......”
男人用力抽了抽,喝醉了的程澄力氣極大,他用盡全力竟然抽不出來。
不僅如此,還被她順勢勾住了脖子,跟樹袋熊一樣的掛在他的背上,死活都不肯下來。
他大概是瘋了,才會來這一趟!
已經有路過的人頻頻朝著兩人的方向看,穆靄深吸一口氣,將女人一個過肩摔!
本以為這樣肯定能甩掉,沒想到這一甩之下,程澄就跟一個白麵口袋一樣,從背後被甩到了胸前。
手還牢牢的勾在他的脖子上。
她仰頭,傻兮兮的笑:“天真,你區區人類是甩不掉我的!”
說完,她毛茸茸的頭在男人白皙修長,青筋暴起的脖頸上蹭了蹭:“帶,帶我回家,我不想被人撿走!”
酒吧門口經常有喝的醉醺醺的女人,被陌生的男人帶著離開。
穆靄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肺之中翻湧的濁氣,也不托程澄,任由她就這樣手腳並用掛著,將她帶到停車場,甩到車後座上!
正要發動引擎,跑車轟隆隆的聲音在安靜的地下室內響起。
紫色的瑪莎拉蒂風馳電掣而來,在不遠處一個急刹車。
輪胎在地麵拉出一道長長的印子,最後準確無誤的停在穆靄車子前方。
兩車車頭相距不到十公分。
楚天闊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下來,嘴角勾著一個端端正正的笑,說出的話卻十分銳利:“穆公公,你跟小橙子已經離婚了,這還往你車上帶,不合適吧?”
“是她打我電話的!”穆靄臉色沉沉,反擊道,“楚種馬,你也沒有立場管我們的事吧!”
楚天闊沒有理會,徑直拉開後座的車門,對迷迷糊糊的程澄道:“下來,跟我走!”
程澄傻傻一笑:“不,我要回我價值十億的別墅!”
楚天闊勾著唇,笑容引人犯罪。他朝著程澄伸出手:“我給你二十億,乖,下車跟我走!你不是最討厭你這個前夫麼?”
程澄身體前傾,看上去像是想下車。
穆靄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