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甫一掛出,眾人皆驚,登時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老天爺!什麼名貴的蛋二十文一個!不如去搶好了!”
“姑娘啊,你再給我拿兩個你的茶葉蛋,這個我就不要了啊。”
麵對眾人的議論,馮念玉卻絲毫不慌:“諸位也是小女子的老客戶了,大家有疑慮是理所當然,各位放心,小女子賣東西一分價錢一分貨,絕無虛假,賣這個價錢也隻是因為這個東西值這個價。”
“大家若信得過小女子,便試一試,若信不過,茶葉蛋如今也降價了,大家放心,味道和之前絕無差別。”
一聽這話,眾人倒是不再有異,但畢竟都是尋常百姓,一枚雞蛋二十文的價錢還是讓他們望而卻步。
馮念玉的茶葉蛋少得很快,但鬆花蛋還沒開張。
“聽說這兒有金貴的蛋賣?”不一會兒,人群中忽然響起了個聲音。
馮念玉一抬眼,隻見一錦衣公子手持一把折扇,施施然走到了人群最前麵。
在場的人皆認出了他,是鎮上富商秦老板的兒子秦瑞風,家裏是開酒樓的,鎮上最大的酒樓就是他家的。
“原來是秦公子,蛋不金貴,但絕對獨特。”馮念玉連忙把方才剝開的那個雞蛋塞進秦瑞風手裏。
秦瑞風接過,打眼仔細瞧了瞧,又掰開一半放入嘴中仔細嘗了嘗,隨後指著它道:“給我來九個,連著這個一起算價錢吧。”
“好嘞,您回去後將它切成瓣,淋上少許醋汁和薑末味道會更好。”
“你這鬆花蛋還有多少?一般能做出多少?”
“這鬆花蛋啊需要醃製,至少半月,一個月能做出四十個來,已是極限了。”
實際馮念玉要天天做,一月能做出不少,但東西貴在少而精,若數量多了那就不稀奇也賣不了大價錢了。
“那,我回去和家父及掌櫃商量商量,若他們覺得可以,我們再詳談。”
秦瑞風帶著九個鬆花蛋離開了攤位,但留給在場的人的震撼卻久久不散。
馮念玉花了一段時間才消化了他言語中的意思,就是說,她有可能和酒樓達成合作,成為他們的供貨商?
這感情好啊,她前期根基不穩,這絕對比她成天風裏來雨裏去來錢快得多了,是前期攢錢的好方式。
而且當地酒樓的少東家都開了口,無論這事成不成,對她來說就算無形的招牌,剩下十個鬆花蛋,也很快一掃而光。
“嘖嘖,這都快午時了,您開張了嗎?”馮念玉收攤前往柳寡婦的攤前轉了一圈,見她量壇雞蛋還沒下去四分之一,輕笑道。
柳寡婦本就氣不順,本以為她降價能賣得很快,沒想到馮念玉還有新招,她的攤前瞬時門可羅雀。
見馮念玉如此,柳寡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幹脆扭過頭理都不理她。
馮念玉也不再多留,轉頭便往鎮上成衣鋪走。
半個月前訂的那套衣服,現在能取了。
馮念玉走到那家成衣店前,原先把她趕走的那家夥計見了她,便跟見了仇人似的,撇下手中瓜子殼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