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鎮上長春堂的常大夫,怎麼了?”馮念玉見他神色不對,語氣也謹慎了三分。
“明日,我跟你一同去。”誰想顧嘉洛一聽這個姓氏,便收起名帖揣入懷中,淡然道。
“不行!”馮念玉下意識拒絕。
顧嘉洛疑惑看去,眼神冰冷,馮念玉連忙改口解釋:“你現在腿傷未好,牛車又顛簸,很容易再添新傷。”
“夫君若是想去,待腿傷痊愈再去不遲。”
“那還需要多久?”顧嘉洛問道。
“還需三個月,但我已經在考慮買馬車了,我攢一段時間的錢買了馬車,就不必擔心了,你出門也方便安全些。”
顧嘉洛搖搖頭,眉頭緊蹙:“時間太長了,就算是一個月,我也等不及。”
二人一時誰也說不通誰,氣氛一時緊張又尷尬。
“我知夫人心有顧慮,但我的確有要事需與他商議,我跟夫人保證,隻此一次,往後三月我隻在家好好養傷,待傷愈或夫人買了馬車後,再做打算。”
顧嘉洛見馮念玉憂慮,心思一轉退了一步,首先開口安撫她道。
“那......也好,但說好了,隻此一次!”馮念玉豎起一根指頭在顧嘉洛眼前晃了晃。
顧嘉洛點點頭,麵上總算有了些笑容。
於是第二天一早,馮念玉便跟顧嘉洛一起來到了村口。
前一天晚上馮念玉便和二牛商量好,今日以三十文的價錢包下了他的牛車,專送他倆來回。
平日裏車上又是人又是雞鴨青菜的,擁擠不堪,以顧嘉洛的情況斷不能跟他們擠在一起。
馮念玉將顧嘉洛扶上車,用拐杖將他的傷腿架起來安放好,才讓二牛駕車出發。
二人來到鎮上,馮念玉帶著顧嘉洛先去了長春堂。
“常大夫,這位是我夫君。”二人憑著名帖直接去了後麵的診室,找到了常大夫。
常大夫抬眼朝著顧嘉洛仔細一瞧,雙眼頓時圓睜,愣在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
“聽內子說常大夫十分欣賞在下手藝,欲和在下當麵相談,故來拜訪,多有叨擾,請常大夫見諒。”顧嘉洛倒是坦然,大大方方文質彬彬地行禮道。
“使不得使不得!”常大夫連忙起身欲扶,卻像是意識到什麼硬生生收住腳步,目光移到了馮念玉身上。
“我出去問問夥計收不收藥材,再去給爹抓些補藥。”馮念玉識趣地退出了診室。
之前馮念玉便覺顧嘉洛不是常人,現在這個猜想又被印證了幾分。
但現在明顯不是該她多嘴的時候,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便好。
待馮念玉走出診室後,常大夫見四下沒人,連忙將門窗都關緊,隨後鄭重朝顧嘉洛一拜:“屬下見過四皇子!”
“不必多禮。”顧嘉洛連忙扶起常大夫。
常大夫看著顧嘉洛,眼角幾乎要溢出些淚光,感慨萬千:“自打您失蹤,屬下們便一直尋您,這麼些天苦尋不得,今日總算見到您了。”
顧嘉洛在看到名帖上的金烏印記後,便知是自己的人認出了他的手藝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