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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滾下去!”墨湛梟青筋暴跳。

此時洛裳渾身滾燙,毫無理智可言,感覺身體似乎燒了起來,眼前一片眩暈,隻看見男人形狀完美的薄唇一張一合。

她低下頭,紅唇堵住了他的嘴!

墨湛梟劍眉蹙緊,分明心中怒意屈辱,卻忍不住一聲悶哼,嗓音低沉醇厚,莫名撩人。

......

攜雲握雨,春事闌珊

墨湛梟死死盯住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臉色黑沉。

他可是一人之下的戰神,不是誰的解毒工具!

而且,解毒的方式還是這麼,這麼......

“說到底,還是我虧了。”洛裳才不理他,她望著星星點點的落紅,故意說道。

這具身軀還是第一次,竟然就在這裏草草地失身了,虧,虧,虧!

方才她和墨湛梟肌膚相親的時候,好似感受到了一種熱毒,紮根極深,毒性劇烈,極難發現,似乎還有些年頭了。

這倒是有點出奇,中此熱毒者皆不堪折磨活不過一月,無一例外。

難道是錯覺?

洛裳美眸微閃,若是真的,看來便宜老公的秘密不必她少呢。

不過,好消息是她體內的春毒平息了下去,危機已經解除。

既然沒事了,工具人也沒必要在這裏杵著了。

洛裳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又很是仁慈地給墨湛梟穿上了衣服,隨後飛起一腳,把墨湛梟踹下了戰象,操控著戰象就想走。

墨湛梟咬牙切齒,他還沒實施報複,人就要跑了?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他暴喝道:“站住!這頭戰象是夕越國女帝進獻的,此事關乎兩國和平,你偷走了戰象捅了簍子,以為自己還能溜走嗎?”

“籲——”戰象停住了腳步。

洛裳睜著一雙明亮的水眸,眸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彩,大聲問道:“你說什麼?”

“知道怕了?”墨湛梟冷哼一聲。

怕個錘子呀!她前世在馳騁沙場的時候,墨湛梟還在繈褓裏頭喝奶呢!

“你說這戰象是夕越國女帝進獻的?”洛裳饒有興味地問道。

墨湛梟對她拿捏的重點很奇怪,但依舊是給了肯定的答複:“是。”

“哦......那女帝還真是......傾國傾城、優雅大方、天縱英明的好人啊。”洛裳感歎道,“她最近......身體好嗎?”

墨湛梟臉色一僵,他的王妃不會是個傻子吧?

說的這都是什麼呀?

他為了拖延,隻能耐著性子道:“女帝身體應該是挺好的,畢竟,再過些時候,北朝的三皇子要入贅給她了。”

洛裳眸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寒光。

她的死訊,果然被瞞住了。

“噠噠噠——”倏然,四麵八方都傳來馬蹄聲。

侍衛們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將這裏圍得宛如鐵桶!

洛裳嘴角微微一抽,衝墨湛梟道:“你真是陰險,竟然拖延時間?”

“哞!”剛剛冷靜下來沒多久的戰象被多人包圍,頓時又變得暴躁了起來,它不斷地刨著蹄子,做出攻擊姿態。

“籲!籲!籲!”

洛裳不斷地安撫著,依照著記憶中的訣竅慢慢地引導,戰象終於緩緩安靜了。

為了戰象的安全,洛裳放棄了抵抗,自願被侍衛“請”回了宮。

太後坐在上首處,威儀的麵孔上沒有一絲笑容,眼神裏帶著騰騰的躁怒。

她是來觀禮的,沒想到看了這麼一出大戲,要皇家的臉麵往哪裏擱?

墨湛梟並著洛裳一起給太後行禮,太後冷冷地審視著洛裳,喝道:“寧王妃為何會摔下高台?你們跑什麼?”

墨湛梟嘴角微微一勾,他倒是想看看,現在洛裳能怎麼狡辯!

洛裳想都不想,清脆地道:“王爺和臣妾跑了,是戰象發了狂,我們也控製不了!請太後娘娘明鑒!”

“京城人人都道將軍府大小姐是個傻的,如今看來言辭甚是流暢,倒是大家看走眼了?”太後滿目不虞。

洛裳跪在地上,虔誠地說道:“臣妾從前確實混沌不堪,但在摔下高台後,腦袋竟是突然清明了!想來是天恩浩蕩,賜臣妾不傻了!”

墨湛梟挑了挑眉頭,天恩浩蕩就是皇恩浩蕩,她倒是會說,什麼理由都能編得出來。

太後嗤笑了一聲,不依不饒地責問道:“你為何會摔下高台?”

洛裳心裏湧起一抹疑惑,記憶中太後娘娘是個很和善的人,今日為何會這麼的暴躁?

她的思緒被一道嬌怯的女聲打斷了。

“嗚嗚嗚,長姐你就說實話吧。”

隻見原主的便宜庶妹洛依跪地,掩麵啜泣,“長姐不願嫁給王爺,說出來大家都能理解的,畢竟長姐你一直癡傻不知禮數,情有可原,太後娘娘寬容大度,自不會與傻子一般見識。”

眾人鄙夷的目光聚集到洛裳身上。

洛裳卻似乎渾然不覺,老神在在。

該死的傻子竟然不像往常似的一激就發瘋?洛依絞碎手帕,恨恨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

“可是長姐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大典上如此任性,跳高台、騎戰象,如此粗鄙不堪,實在是讓將軍府臉上無光,你讓皇家的臉麵往哪裏擱,太後娘娘還怎麼原諒你呀!”

洛裳在心底冷笑一聲,她前世什麼陣仗沒見過,還能被一個黃毛丫頭給坑了?

“太後娘娘明鑒,臣妾是被身邊的丫鬟紮了一針,驚慌之下才摔下了高台。”

裝白蓮,誰不會?

洛裳抿了抿紅唇,一雙水眸裏盈滿了委屈,看著我見猶憐。

太後眯了眯眼睛,“哦?竟有此事?”

人群裏有個丫鬟撲了出來,跪在地上喊冤:“奴婢沒有!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根本就沒有碰到王妃一下!是王妃自己跳下去的呀!”

洛裳對太後道:“臣妾自會證明。”

太後擺手,扶了扶發髻上的金簪,心裏湧起了一股暴躁,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今日偏生覺得坐不住。

洛裳得了首肯,便往那丫鬟麵前走去。

她走得很穩,好像天生的上位者似的,周身的氣場壓迫力很是強大。

那丫鬟原本還算是鎮定,但是隨著洛裳越走越近,竟是嚇得有些顫抖。

“手伸出來。”洛裳站定,閑閑地道。

丫鬟伸出左手,左手隻有幹活留下的薄繭,看不出什麼。

她兀自狡辯:“奴婢什麼都沒做呀!”

“另一隻手。”洛裳麵不改色,隻冷聲道。

丫鬟怔了一下,豆大的汗水從額角滑落,但還是強撐著伸出了右手。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去看,丫鬟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點針尖大小的殷紅!

洛裳勾了勾唇角,將袖口挽上去,露出了半截光潔如玉的皓腕。

皓腕上凝著一點凝固的血珠,就像是萬花叢中的勾人仙子。

墨湛梟凝眸,心裏好似有根弦被撥弄了一下,癢得很。

“你用針紮了本王妃,但是針尾亦是尖的,所以你的指頭上也有痕跡。你我身上的兩處痕跡是否吻合,大家一對便知。”洛裳朗聲說道。

她的聲音清脆,氣場卻無端端的有些銳氣。

太後凝神細看,終是冷哼了一聲,雷霆嗬斥道:“賤人,竟敢陷害主子!拉下去,關進大理寺嚴刑拷打!”

“撲通!”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丫鬟一跪落地,兩股顫顫不知道如何繼續辯解了。

都說將軍府嫡出小姐是個傻的,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侍衛們蜂擁上前,把那丫鬟給拖走。

看著這一幕,洛依的鼻子都快氣歪了。

太後看著洛裳,身上那股暴躁又來了,沒好氣地道:“你如今是皇家命婦,不得隨意露肌膚,你該當何罪!”

洛裳還在思考對策,突地,她看到一抹血色隱沒在太後華服之下。

身邊還響起一道細聲細氣的怪聲。

“哼,這愚蠢的人類,身上爬了我的同族,怎麼可能不難受不暴躁?”洛裳左看右看,看見一隻比指甲蓋還要小的赤火蟻!

赤火蟻帶著人類無法忍受的熱毒,毒效雖然細微,在短時間內卻能讓人坐立不安。

原來太後身上煩躁,是因為它!

不過太後貴體,怎會無緣無故爬上這蟲子?

洛裳留了個心眼。

看來今日若不能解決了它,是不能善了了。

洛裳輕盈身動上前湊近太後,手疾眼快從她的衣衫上揪出了一隻大塊頭的赤火蟻。

“太後娘娘,臣妾知罪,隻是臣妾發現這孽畜竟然敢爬在您的身上,害您受苦了。”

洛裳搶在在太後發怒之前,呈上赤火蟻,乖巧說道。

隨後,又要來草藥仔細地給太後濕敷。

太後身上的暴躁頓消,也明白是眼前的姑娘幫了自己,威儀的麵容總算露出了些許溫和,她允諾道:“這次是你受了委屈,哀家一定給你個交代。”

“多謝太後娘娘!還好是有太後娘娘做主,否則臣妾蒙受不白之冤,還要受庶妹妹責難,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嗚嗚嗚......”洛裳委屈得雙目通紅。

眾人一聽便麵露譏諷,各色眼神掃向了跪著的洛依。

洛依跪在地上如芒刺在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手心都快掐破了。

太後目光不善,“來人,把這個公然詆毀嫡長姐的長舌婦帶下去,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聽著洛依哭天搶地,太後對比剛才蘇裳被冤枉也不失貴女禮節,更覺得蘇裳是個懂事的孩子,心裏起了兩分憐惜,賞賜下了不少珍奇獻寶,又叫人用八乘馬車好好地把寧王和寧王妃給送回府裏去。

車軲轆壓過青石板路,他靠在車廂內壁上,完美的側顏堪稱絕豔,半晌冷冷地道:“你倒是懂分寸。”

沒能當場抓出幕後真凶,原以為她是要鬧的。

她不聲不響,吃了這個啞巴虧,實在是聰明之舉。

洛裳支著下頷,輕聲道:“我還知道墨朝表麵一片平靜,實則風起雲湧。你的地位雖高也險,皇上多次暗中對你下手,你不如與我聯手,我保你狗命。”

墨湛梟側了側眸,嗤笑了一聲。

他自信不需要女人來保,卻也訝異於眼前少女的多變,終是沉聲道:“皇室秘辛你從何得知?你到底是誰?”

迎著那盎然的殺意,洛裳喊冤道:“子不語怪力怪神,我當然還是我!我摔聰明了,不行嘛?”

墨湛梟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眼前哪裏是位小姑娘,明明就是塊滾刀肉。

已然到了寧王府外,馬車徐徐停下。

“你在你的院子裏呆著,不許到處亂走。”墨湛梟毫不留戀地下了馬車,冷聲吩咐道。

洛裳:“嗬,男人,竟敢這麼對本女帝......”

什麼?

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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