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夕看到兒子拿出電子手表點了幾下之後,稚嫩的小臉上閃過一抹算計,她心底毛了毛。
就在此時,鄰桌一個醉漢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在江寒洲的位置上坐下,滿口酒味:“美女,跟我們哥幾個喝幾杯唄,放心不會虧待你。”
季朝夕拍拍自己熱熱的小臉:“哎,長得好看也是罪過,老是讓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醉漢紅臉變黑臉:“臭娘們,你敢說老子是癩蛤蟆!”
“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季朝夕皮笑肉不笑,對季然然使了使眼色。
季然然乖巧地站在季朝夕身後,這隻黑癩蛤蟆大叔也太不懂事了,他麻麻比洪興十三妹脾氣還火爆,泰拳打得出神入化,惹他麻麻生氣會被胖揍的。
醉漢全然不知道季然然的想法,不知死活地說道:“臭婆娘,今天老子要是不把你辦了,柳安門這條街老子算白混。”
季朝夕舌頭抵了抵上顎,鬆動了一下脖頸,冷笑道:“今天我就替你老母教訓一下你這個白混的崽。”
醉漢氣得一跳三丈高,抄起屁股底下的餐椅就往季朝夕身上砸,倏然一道淩厲的身影出現在季朝夕跟前,結實有力的大手扼住了醉漢拿餐椅的手腕。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活膩了?”
強大的氣場壓迫得讓醉漢的三角眼猛地瞪大,像個撐開的三腳架。
手腕上劇烈的疼痛感傳來,醉漢手中的餐椅掉在地上,疼得直哼哼:“哦哦哦......疼疼疼。快給老子鬆開。”
江寒洲沒鬆開,反倒醉漢的慘叫聲更大:“兄弟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抽死他們。”
季朝夕一見鄰桌的人站起來,個個壯如牛,粗胳膊上紋著各種龍龍虎虎的圖案,一副常幹仗的樣子。
江寒洲這種煙花柳巷的柔弱男子教訓一個醉漢還行,一群人,還得是她。
季朝夕很仗義地擋在江寒洲身前,拍拍他的肩頭交代道:“照顧好自己和然然,剩下的,我來處理。”
她擺出一個經典的武打起勢,挑釁地勾了勾食指:“你們,過來啊。”
一群大男人隻覺季朝夕滑稽,一擁而上,本以為三下兩除二就能把對他們如同小雞仔一樣的季朝夕製服,
沒想到一會功夫,季朝夕幾個秋風掃落葉,他們就鼻青臉腫。
季朝夕看著癱成一大片的壯漢們,冷聲道:“以後要是再敢出來欺負良家婦女,我把你們打到醫保欠費。”
她放完話,一腳將醉漢踢到爛瓜堆裏,然後看著目瞪口呆的江寒洲,在他麵前打了個響指:“回家了。”
季然然本來是想給麻麻鼓掌叫好,畢竟麻麻好不容易在爸爸麵前表現出一個超級大優點——能保護他們。
多酷啊。
但是突然聽到身後幾個人在竊竊私語。
“那個娘們白瞎長得帶勁兒了,那麼能打,哪個男人受得了?”
“就是,她身邊那個帥哥估計是迫於她的淫威吧,不然怎麼會火坑裏跳。”
“剛剛那個喝高了的人也就隻是想要找她喝喝酒,就被打得那麼慘,說不定那女的有暴力傾向呢。”
......
季然然聽到各種對季朝夕的評價,癟著小嘴,麻麻明明教訓了壞人,為什麼這些人要說麻麻壞話。
江寒洲察覺到季然然的異樣,回頭看向議論紛紛的一桌人,黑眸半眯著,單手將季然然抱起來,安撫道:“你媽媽很厲害,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真的?”季然然其實也怕江寒洲覺得他麻麻凶。
“真的。”江寒洲溫柔地笑了笑。
“你親媽媽一下,我就相信。”季然然擺出一副江寒洲要是不親,他就哭給他看的架勢。
一旁的季朝夕本來因為江寒洲安慰季然然的話,心裏微暖,但聽季然然指使江寒洲親她,雪白的小臉立馬成豬肝色。
“兒子,這裏人太多了,媽媽會害羞。”季朝夕拔腿想跑。
季然然立馬嗚咽兩下,工具人江寒洲上線,拎住季朝夕的後衣領將她拽回來,仿若藏著星辰大海的黑眸俯視著季朝夕,低沉魅惑的嗓音勾著她的魂:“兒子哭了,誰負責?”
屁,她兒子才不會哭。
分明就是江寒洲缺心眼,被兒子利用了都不知道。
她跟江寒洲靠太近,他身上獨特好聞的氣味跟燒烤味一比,更讓人心饞。
季朝夕喝了點酒,意誌力弱成雞,跟他咬耳朵:“你這種人就是霸總小說裏麵的傻白甜,兒子在用苦肉計呢,你沒看出來?”
他的耳朵形狀真好看,剛剛她的唇不小心碰到他的耳垂,香香的,軟軟的,熱熱的,惹得她心頭小鹿亂撞。
季朝夕正盯著江寒洲的耳垂出神,一張帥炸天的臉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她瞳孔顫了顫,柔軟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的唇珠上,清香可口。
很快唇瓣飛走了。
季朝夕意猶未盡,風中淩亂好一會,臉頰飛紅,悶悶的仰著頭看著一大一小的兩男人。
得逞的季然然得意洋洋地看向那群說他麻麻壞話的人,做了個鬼臉。
回家的路上,季朝夕走路的姿態扭捏起來,以前她走路帶風,被江寒洲拉著小手,她滿腦子胡思亂想,趁著回到家,季然然去洗手的時候,她問江寒洲:“你親我的時候,有沒有動歪心思?”
“你會對一塊孜然味的五花肉動歪心思嗎?”
江寒洲清清涼涼的話,把季朝夕渾身羞恥的燥熱都澆滅了。
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唇,額,真的是孜然味,還有點微辣。
這時江寒洲準備出門,季朝夕忙拉住他:“這麼晚了,你要去幹什麼?”
江寒洲的目光落到她發紅的手背上:“家裏沒藥了,我去買。”
季朝夕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背,就這點小傷,他要去給她買藥?
“我沒這麼矯情,不用擦藥了,睡覺包治百病,明天我又是一條好漢......”
腦門被彈了一腦崩。
“啊。”她痛得輕呼:“江寒洲,你欠揍啊。”
門口的男人不管她的怒氣,開門出去了。
季朝夕摸著被他彈疼的額頭,這種疼痛有點甜是怎麼回事?
阿西,她是抖M嗎?
此時柳安門的一個巷口,男男女女四個人正對著幾個地痞流氓跪地求饒。
“求求你們,放我們走吧,我們絕對不會報警的。”
“琳琳,剛剛大哥說了隻要你跟他睡一次,就放過我們,你就從了吧,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王強,你說什麼呢!我憑什麼要為了你的狗命去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