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導在圈內出了名的一身正氣,他扭頭看向安琪:“別跟我說這位上不了台麵的季小姐就是你們季總。”
上不了台麵?
季舒雅的臉色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
一旁的安琪搖頭如撥浪鼓,指向季朝夕:“怎麼會,這位才是我們季總,環影投資新上任的總裁。”
季舒雅站不住了,季朝夕不是總裁姘頭嗎?怎麼搖身一變變成總裁了?
難道是季朝夕跟總裁結婚了,然後把總裁克死,最後繼承了遺產。
季舒雅飛快查詢環影投資的資料,上任總裁以100億價格將公司出售。
100億?
對季舒雅而言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她心中嫉恨不已,為什麼季朝夕會這麼有錢。
剛剛她還說花五十萬包養江寒洲,不是在關公麵前耍大刀?
季舒雅丟了麵子,那季朝夕也別想好過:“秦導,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六年前季朝夕因為找牛郎被抓了個現行,現在洗白回來肯定也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你就不怕遇人不淑?”
秦導一聽,深深看了季朝夕一眼,很快目光落到江寒洲身上,有些費解。
季舒雅提醒道:“就是她旁邊這位頭牌,兩人還生了個野種,小野種都上幼兒園了。賤......”
賤人配爛貨。
五個字還沒說出口。
季朝夕一個巴掌呼了過來,季舒雅啊的一聲慘叫,半邊臉肉眼可見地腫起來。
“敢說我兒子,你算老幾,安琪,找人把這個玩意兒給我扔出去。”
“季朝夕,這兒可是江庭大酒店,江城江家的地盤,你敢鬧事?”
季舒雅心底雖然害怕,但晾季朝夕再有錢跟江家比,也算不了什麼,敢在江家地盤上撒野,她也沒好果子吃。
季朝夕才不管那麼多,季舒雅說她兒子是野種,她可忍不了。
“清理門戶江家人也要管,他們是腦殘嗎?”
此時的霍逸臣忍不住偷瞄了眼江家人江寒洲,無動於衷,是默認季朝夕鬧事兒?
隻要江寒洲不計較,江庭還有誰敢計較呢?
安琪很快叫來幾個人,抬手的抬手,抬腳的抬腳,把大吵大嚷的季舒雅丟了出去。
秦導和霍逸臣看到季朝夕一係列凶狠野蠻的操作,默默退出幾步遠,怕殃及池魚。
“秦導,讓您見笑了,請問您對《風月》這部作品怎麼看?”季朝夕像是剛剛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掛著職業微笑。
“《風月》這部作品我很早就看過,本子不錯,不過太過於女性視角,要是中和一下就好。”秦導答道。
季朝夕點點頭,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她跟秦導聊了一些細節之後,對安琪使了使眼色,這人能用。
秦導臨走時還不忘多看江寒洲一眼,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應該是江家大少爺吧,那個季舒雅怕是腦子有泡,居然把他當牛郎。
此時另外一個腦子有泡的女人打發走安琪後,心裏憋著一團火氣,一想到江寒洲跟其他女人你儂我儂,極度不爽。
“你忘了你現在是家養的嗎?今天我要是不打斷你的腿,我就不姓季。”
季朝夕四下尋東西想要揍人。
還沒離開的霍逸臣剛剛看到季朝夕打人不眨眼,跟名導談合作又一點都不輸氣場,如今還四處找趁手的東西要教訓他七哥......
他七哥是說打就能打的嗎?
不過他好想看。
霍逸臣不嫌事大:“七嫂,你不姓季可以叫江季氏,入我七哥家的族譜就行了。”
季朝夕瞥了眼吊兒郎當的男人:“小夥子,你不說話的時候應該能賣個好價錢,一說話白菜價都沒人要吧。”
霍逸臣結合上下文,明白了個大概,他毒舌的七嫂百分百以為他是個男公關。
“那我走。”
雖然霍逸臣很想看戲,但多少要給七哥一點麵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七哥挨揍,他在旁邊笑吧。
霍逸臣走後,走廊上安靜下來。
江寒洲開口:“然然呢?”
“在家,我閨蜜陪著。”季朝夕氣鼓鼓地叉腰:“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家。”
江寒洲見季朝夕鼓起的腮幫子像青蛙,覺得好笑:“我隻是來見朋友,你這麼氣幹什麼?吃醋呢?”
季朝夕氣得嗬嗬直冷笑:“誰吃醋,我是怕你在外麵鬼混,染些傳染病回來。”
“哦?”江寒洲穿著白襯黑褲,單手抄兜,低頭看了季朝夕一眼:“據我所知,那種病隻有上床才會傳染,你是不是還需要我給你提供其他服務?”
季朝夕惱火的情緒被蠱惑成羞憤:“我才不需要你這種男人。”
她嘴巴一向毒。
江寒洲習慣了,也不氣,修長的手指勾在季朝夕的小蠻腰上,季朝夕穿著銀色貼身的晚禮服,腰側是鏤空的,江寒洲溫熱的指腹扣在上麵,有意無意地摩挲:“難道是六年前服務不到位?”
他已經調查清楚了六年前的事情。
季朝夕是六年前新聞中死於車禍的季家大小姐,當年季舒雅和方臨天造謠的報導他也看過。
被人奪走家產,被最親近的人陷害,被網絡上不堪入目的言論攻擊。
她當年隻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他很難想象,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彼時,她還懷著他的孩子。
現在堅硬驕蠻的外殼是當時的傷疤雕砌的?
季朝夕因為江寒洲的撫摸,整張臉紅成水煮蝦:“你發什麼浪,不許碰我。”
她說話間就要給江寒洲一個過肩摔,但江寒洲閃身更快,他側身靠在牆上,垂眸盯著季朝夕看:“你先回去,我十點之前會回來。”
季朝夕懷疑的目光毫不掩飾。
江寒洲再次解釋:“真的隻是朋友而已。”
季朝夕開始半信半疑,丟下一句:“你要是十點鐘沒回來,就睡大街。”
江寒洲剛剛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像是在看一隻可憐的小貓。
她有錢有顏有兒子,有什麼好可憐的?
她哼了哼,紅著臉踩著高跟鞋離開。
此時留在原地的江寒洲側眸瞧著漸漸走遠的背影,點了根香煙,輕吐出一縷縷煙圈。
宋裴找了過來:“江總,東城項目的負責人等您過去呢。”
江寒洲滅了香煙,對宋裴道:“有事兒讓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