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我也希望他能夠醒過來,我是不是嚇住你了?”傅明珠趕緊整理自己的情緒,將眼淚擦掉。
在別人麵前,她從來都沒有如此失態過。
就是那天看見兒子被擔架抬下飛機,她也是冷靜的安排一些後續的治療事宜。
她不能像的別的母親一樣抱著兒子失聲痛哭,她知道有很多雙眼睛看著她,這些人一部分希望她能夠像鐵人一樣,屹立不倒,另一部分就是想看見她崩潰,消沉,頹廢。
她隻能撐下去,替兒子守好這片江山。
可能她已經把穆晚秋當成了自己人,才在無意識的情況之下流露出悲痛的情緒。
“不會,我又不是嚇大的。”
穆晚秋鬆開她,明媚的一笑,用燦爛的笑容安慰著她。
“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公司的事情那麼多,這裏就交給我好了。”
她把傅明珠從椅子上拉起來,輕輕的推她出門,實際上是擔心傅玉玨臉上的傷痕曝光。
聽著她甜軟的聲音,傅明珠心裏的陰霾一掃而空,從今天開始,就有一個人跟她一起分擔這一切,真好。
“好,如果你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讓家裏的傭人幫忙。”
“嗯,我是不會客氣的,我已經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送走傅明珠,她馬上把門關住,身體靠在門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穿幫。”
某人眉心一皺,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
穆晚秋趕緊走到衛生間,重新打了一盆熱水過來,把毛巾放進裏麵打算擰幹的時候,才發現水很燙。
“喲喲。”她快速的擰幹,就往他臉上一放。
嘴裏還念念有詞,“你現在沒有知覺,應該不會覺得燙吧?”
“我現在要幫你把臉洗幹淨,然後給你補妝,你額頭上的傷可千萬不能被看出來。”
“你可就享福了,躺在床上,還有大美女伺候你——”
某人被燙的嘴角直抽搐,滾燙的毛巾烤著他的麵龐,偏偏還一動也不能動。
死女人——
不是說幫我洗臉嗎?你倒是把毛巾拿開啊。
享毛線福,本少爺可不喜歡這加強版的桑拿。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即起來,一把將死女人按在床上,把熱毛巾敷在她臉上。
不燙死她一層皮,他就改姓。
穆晚秋就是覺得毛巾太燙了,所以放在他臉上,等毛巾涼一點之後,再慢慢幫他擦臉。
大約兩分鐘以後,她用手指試了試毛巾,溫度已經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等毛巾揭開,傅玉玨的臉皮已經被燙的發紅,跟紅臉關公一樣。
穆晚秋::“......”
她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暗罵:該死,他是不知道疼,可是他的皮膚也會被燙傷的。
她壓根就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居然讓他這張盛世美顏傷上加傷。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你的臉皮這麼不經燙——”
某人:“......”
你就是故意的。
難道我的臉皮就不是臉皮嗎?
難道還做了加固處理不成?
他的心肝脾肺腎都氣的起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