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什麼嫁,菲菲已經得了白血病,這身子嫁過去不是給傅玉玨衝喜,而是觸傅家的黴頭,這件事情我跟傅家解釋去。”
樊勝雪眼珠子一瞪,輕輕的撫摸著穆菲菲的小手,心尖上的寶貝,怎麼會嫁給那個活死人?
“把事情說明了,我們和傅家的關係就斷了,以後穆家的生意也就......”
穆建國已經習慣了有傅家親家的這個頭銜,在上流圈裏接受恭維,在商場上一本萬利。
讓他舍棄這一切,就跟割他的肉一樣疼。
穆菲菲小聲的啜泣著,香肩哆嗦,就連哭都跟梨花帶雨一般,讓人討厭不起來。
“反正我是不會嫁的,如果讓我嫁,我就跳樓。”
含淚的眸子裏閃爍著別人看不見的森冷寒意:那個賤人怎麼會死?
那個賤人怎麼可以死?
不是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嗎?
這時候,一個女傭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老爺,夫人,門口有一個女的自稱是大小姐。”
“什麼?”
穆建國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忙不迭的往外跑去。
樊勝雪和穆菲菲也趕緊跟出去,眼底閃爍著欣喜的光芒。
難道真的是那個賤人回來了?
穆家別墅的門口,一個女孩子站在陽光裏。
陽光很暖,很炙熱,她卻讓人感覺很冷,很薄涼。
巴掌大的小臉鑲嵌著精致的五官,眉眼如畫,小嘴殷紅,皮膚白的晃眼。
穆晚秋一臉淡漠看著眼前的“家人”,卷翹的睫毛微微的垂落,遮擋住了眼底的冷凜之色。
十年了,她終於出來了。
屬於她的一切,她都會搶回來。
她內心的仇恨,也要一點一滴的討回來。
“晚秋,真的是你?我剛剛才接到電話,說你......”
穆建國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就要擁抱穆晚秋。
她卻往後退了一步,聲音清冷,像說著與她不相幹的事情,“車子在回來的路上出事,不過,我在車子衝下山崖之前跳車了。”
說是跳車,可是她身上沒有一丁點的的傷痕,衣服和手上的行李箱也是幹幹淨淨的。
這時候誰都沒有去在意這些細節,隻要她活著就好,隻要她活著,就可以繼續維係和傅家的關係。
“晚秋,你沒事就太好了,走,快點進屋,累壞了吧?”
樊勝雪拿出主母的姿態來,“王姨,快點放水給大小姐洗澡,更衣。
快點給化妝師打電話,傅家的車子很快就要來了。”
穆晚秋聽著並沒有覺得奇怪,嘴角一直噙著一抹冷笑。
為什麼會接她回來,她心裏比誰都清楚。
到裏麵,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像和玩偶一樣被人沐浴,更衣,然後畫了一個美美的妝。
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穆菲菲的眼裏閃過嫉恨的目光,後槽牙咬的咯吱響。
沒有想到把這個賤人關了十年,她還是這麼漂亮,果然是天生的狐媚相。
然後又洋洋得意的自我安慰:長得再漂亮又如何?還不是要嫁給一個活死人?
就在這時,管家進來稟報:“老爺,傅家的車子已經過來接人了,大小姐是不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