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莫怪,你擋了二小姐的路,便隻能做這孤魂野鬼。”
男人的聲音伴隨著鏟土聲,如一道驚雷般劈醒了黎陌桑。
什麼小姐...她不是死在了飛機爆炸時麼...
“就是可惜了夫人死前為大小姐求來的這賜婚,最後這王妃之位倒是便宜了二小姐。”
黎陌桑朦朧中感覺自己被兩人丟進了棺材裏。
“誰說不是?這攝政王可是大禦第一美男,二小姐垂涎已久,不然也不會毒死大小姐,自己替嫁了。”
聽到美男,黎陌桑這就來精神了。
上蒼定是可憐她這醫武雙絕的絕世天才,讓她穿到了這身體上。不過,不管哪一世,她的東西就是她的,輪不著別人染指,尤其是美男。
當第一捧土埋在她身上時,黎陌桑忽而睜開了眼睛。
“誰說,這王妃之位,一定會便宜了二小姐?”
她聲音幽冷,眸色漆黑,在這傍晚漸暗的天色裏猶如鬼魅。
“鬼...鬼啊!!大小姐詐屍了...大小姐變成鬼了...!”
一個小廝尖叫,吵得黎陌桑耳朵疼。她拔出發間的素銀簪,手起簪落。不過一瞬,那人便被捅穿喉嚨,噪音戛然而止。
“終於安靜了。”黎陌桑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小廝,又一腳踹開,“說我是鬼?那我就送你去見鬼。”
銀簪離體,血液飛濺,瞬間斃命。這場麵,直接將另一個小廝嚇尿了。他大氣都不敢出,隻敢顫顫巍巍縮在一旁,順手將身旁一塊木製墓碑藏到身後,像是怕黎陌桑發現。
但黎陌桑還是看到了那簡陋的墓碑上麵刻著的“黎陌桑”三字,記憶瞬間湧來。
黎陌桑從棺材裏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我那二妹妹黎清清的花轎到哪了?”
“花...花轎已經出發了...”那小廝老實道。
黎陌桑算算時間,翻身上了那兩個小廝的馬,又轉頭問,“他剛才說的毒,是黎清清下令給我下的?”
“不...不是黎清清,是她娘蘇姨娘,讓黎清清的乳娘拿錢來買你的命的。”那小廝見她似乎沒有殺意,於是膽子稍大了一點,將一切全盤托出,又求饒道,“這事與我無關,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
“我”未說完,黎陌桑飛起素銀簪,精準地射穿了他的脖頸。
“殺人越貨,可都是一起的。”黎陌桑勒馬走到他身邊,撿起他身後的墓碑放好,又拔出銀簪握在手間,“你們既然埋屍,那原主自然也是你們殺的。”
“死得,不冤。”
說完,黎陌桑冷漠地收回目光。她正欲策馬,卻無意間發現腕上有一抹熟悉的顏色。她前世至寶六方鏈也跟著穿來了。
六方鏈,是前世最高科技的凝結物--看似手鏈,但每一顆裝飾珠寶都是一個存物空間。
黎陌桑根據身體狀況,熟練的從紅瑪瑙裏取出一顆解毒丸。服下後,她又發現解毒丸自動增補了。
很好,六方鏈功能正常。有了它,盡管這一世開局一副爛牌,但她也照樣能站到巔峰。
身體餘毒很快肅清,黎陌桑勒馬朝城中奔去。初春的晚風吹起她未束的墨發,白衣獵獵,英姿颯颯。
前世,她懸壺濟世,也殺人越貨。無他,何人欺她一分,她便還人十分。如今,她既然占了這同名同姓的黎陌桑的身子,那有些賬就該好好算算。
記憶裏,黎府中的蘇姨娘淩虐她的母親,給她下毒。黎清清更是搶了她的男人,辜負她了她母親遺願。她那渣爹不管不問,欺人太甚。既如此,那這黎府,她定要毀了,讓這些欺她辱她之人,付出代價!
不過在這之前,她先得搶回屬於她的男人。準確來說,是她的大美男--攝政王,夜翊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