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非禮了老板。
卻發現他可能得了乳腺癌。
該不該告訴他?
對,他是男的。
1.
律所入職,人事辦完手續,一激動,左腳絆右腳撞到了一個人。
那人身材很好,胸肌Q彈。
我忍不住捏了捏。
嘖!
這身材一定沒少健身。
不對,這手感怎麼這麼奇怪?
我又捏了捏。
還是不對。
正當我沉迷於分辨奇怪手感來自哪裏的時候,被我壓著的人怒了。
「捏夠了沒有?」
我幡然醒來,看到一張帥氣、漲紅、憤怒的臉,在我麵前。
「對、對不起!」我不想被人當做流氓,趕緊爬起來。
但遲了,我壓著的男人他是我老板。
他二十七八歲,身高一米八出頭,身材極好。
此刻他黑著臉,一邊整理西裝,一邊衝著人事李姐吩咐說:「以後招人看清楚,不要再招變態進來。」
老板說著,意味深長地掃我一眼。
衰!真被當成變態了。
入職也是離職。
我不甘心地追著老板,在他推門進辦公室的時候,我也跟著進去。
老板猛一回頭,雙手護胸眯著眼睛,滿臉的戒備和危險,「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能對你始終客氣。」
「不不不!」我擺著手,趕忙和他解釋,「你誤會了,雖然你的胸肌和腹肌確實不錯......」
我沒說完,老板拿出電話開始撥保安室。
呸呸,越解釋越亂。
我扒著他手臂,「我不是變態也不是流氓,剛才隻是意外。我之所以捏你的胸,是因為我有別的原因。」
我豎著三根手指給他保證。
「真的,你信我。」我很真誠地點了點頭。
他將我掃開,冷冷地說,「說完就走,否則我就叫保安將你丟出去。」
「我、我可不可以再摸一次你的胸?」我指了指他的胸。
老板的臉徹底黑了。
下一刻,我被光榮地請出了公司。
但我不死心,繞了路蹲在地下停車場裏等老板,直到這時我都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中午,老板下樓。
我衝出去喊他,老板看到我頓時揉著眉心,「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指了指他的胸。
「就、就摸一下!」
2.
老板一張臉是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最終快要沉到地上了。
他盯了我半天,好像是想看透,為什麼一個女孩子能「變態」到這個份兒上。
我眼巴巴地看著他,眼神寫滿了乞求。
「就一下,可以嗎?」
可能他覺得我如果不摸一下不會死心,也可能是我的表情過於虔誠,總之為了擺脫「變態」,一勞永逸,他讓我上車了。
他耳尖稍稍發紅,深吸一口氣,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他紅著一張臉,說話時很不自然,讓我摸。
「我真沒別的意思,」我笑了笑,「你別害羞呀。」
本來我的目的就很純潔好不好,看他這反應,我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我看起來有那麼變態麼?
「不要廢話,」他清冷的眼神從我臉上掃了過去,「要摸麼?」
「要要要。」
我點點頭。
既然你都這麼急不可耐的話......那我就直接上手了哦?
又是那個QQ彈彈的感覺,健碩中帶著美感。
有一說一,他這身材真沒得挑。
胸肌不錯,不是巨大塊的肌肉,剛剛好,簡直完美。
但手感不對。
非常不對!
我自覺地挪開手,在老板忍不住黑著臉要說話前。
我麵色嚴肅,跟剛才享受的「女流氓」截然不同,「你這裏有腫塊,我懷疑你得了乳腺癌。」
可能有點扯。
哦不,從老板黑得像墨汁兒一樣的臉色可以看出,這非常扯!
但我說的是真的!
他卻不這麼認為,他手指微微一抬,指著車門,「下車。」
我悠悠靠在門口,做最後的解釋,「我媽媽就得了乳腺癌,雖然已經過去好多年了,但是那個手感我一直都記得。」
「你最好還是去檢查一下。」
我也不敢置信,可萬一是的話,早發現早治療,生存率更高。
但他顯然不這麼認為。
老板不說話,麵無表情地盯著我,那眼神好像在說:我看你表演。
他為什麼不信啊?
我有騙他的理由嗎?
我想,他可能和大部分人一樣,不知道乳腺癌這種病不分男女。
於是我和他科普,十分認真,希望他能多信我一點,「男人也有幾率得乳腺癌的,而且隻不過是去檢查下,不是最好,萬一是,早做準備啊。」
他麵色依然沉著,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
「下午的行程取消。」
應該是跟他秘書。
等等,為什麼要把下午的行程取消?
我腦子裏冒出一個恐怖的想法。
難道老板是打算親自送我去派出所?還堅定認為我是變態?
怎能不是呢?
隻有對變態,才能做到這麼避而遠之吧——很明顯,他挪著身子靠在另外半邊,是害怕我又上手。
於是我打開了車門,打算溜之大吉。
他不信就不信,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可不能因為「變態」這個名義被送進派出所。
門開了,第一步成功了。
他叫住了我,第二步失敗了。
「既然這樣,你陪我去。」
去哪?
派出所嗎?
不,應該是醫院。
「為什麼要我陪著你?」
難道是怕自己承受不了後果?
想了想,我還是安慰了幾句,「其實我也不確定,我就是覺得確實有異常,就是檢查下,即便是,現在你又沒有並發症,也算早期輕症。」
老板掃了我一眼,修長的手指輕搭在方向盤上,發動了車子,悶聲說:「今天就當你入職第一天,陪著我辦差了。」
我眼睛一亮,看著他,驚喜地說:「你不開除我了?」
老板冷哼一聲,又是一眼從我左臉掃到右臉,「以後別表現的像個猥瑣的變態。」
我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猥瑣」這個詞會出現在別人對我的形容中。
「那真是個意外,」想起他的身材,我咽了咽口水,「襲胸這種事怎麼可能是我這種正派人做的呢。」
我掩飾住眼裏粉紅色的氣泡,這樣看起來,應該就會正經一點。
老板盯著我,挑起了眉,「沒看出來你正派。」
而且他那眼神好像已經給我下了定義:即便這次沒有耍流氓,未來的某一天也會的。
我很不服氣,撇了撇嘴說:「咱們才認識,日久見人心,您會發現我是個人美心善還工作能力極佳的美少女。」
我挺胸抬頭,一點兒也不為自己這段話裏的誇張而心虛。
老板眼睛一彎,好似天上的月亮,他嘴角微微朝上一勾,「人美心善暫未發現,不過心理素質倒是極佳。」
我嘿嘿笑著,這不也是一項優點麼?
他沒再說話,我也沒說話。
他目視前方,我的眼睛卻沒有閑著。
我盡量讓自己的視線顯得自然,有意無意從他臉上劃過——誰會拒絕在坐車的時候欣賞一位男神級帥哥呢?
不過看著看著,可能我的眼神太灼熱,他有所察覺,緩緩轉頭,淡淡瞥了我一眼。
我連忙低下頭,假裝剛才那個「癡女」不是自己。
這一低頭,我看到了副駕駛上他的名片。
顧琛,多好聽的名字啊。
等等,他原來就是顧琛!
這歪打正著的,竟然真讓我給找到他了!
我來這裏就是奔著他來的。
因為他在業內實在太知名了,已經是我們同學間神一樣存在。
同學裏都流傳著一句話:若是能在顧琛手下幹上一年,等同於在其他人手下做了十年。
他的資曆和能力,儼然是巔峰的存在。
我收斂了眼神,想著以後一定要好好表現!
3.
到了醫院,顧琛和我下了車。
他坐在大廳裏一動不動,眼神看向我。
我明白了,這是讓我去幫他掛號。
「醫保卡。」
我伸出手,最終拿到了空氣。
他看了看左右,輕咳兩聲,一本正經的道,「我沒帶。」
沒帶那也得給我身份證啊。
於是我又問了身份證。
答案跟剛才一樣。
我懂了。
我笑容不知覺壞了起來,湊上去問他,「你是不是不好意思?」
他低頭看著我,眼裏飛速閃過什麼,我沒看清。
然後他忽然笑眯眯地說:「工資上浮百分之五。」
我眼睛亮得像燈泡,一個勁兒點頭,「行行行,小的願意為您效勞。」
誰會跟錢作對啊?
顧琛半眯著眼睛打量我一眼,好看的眼瞼微微往上一提,他嘴角分明要向上,卻強迫著它向下。
想笑就想笑唄,忍著幹嘛?
如果不是為了錢,誰願意做一個「狗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