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見的父親一夕之間精神失常,竟化身「駭人喪屍」,當街生啃人臉!
為探尋父親發瘋成因,我偷偷潛入他家,隻找到了一件內衣……
1
「驚爆!街頭驚現喪屍!」
「生化危機爆發?商業街的咬人男!」
「幻想照進現實!喪屍真的來了!」
……
上周天,一則關於喪屍來襲的短視頻瞬間刷爆全網,在C市引起了軒然大波。
喪屍,這一僅在歐美大片和電玩遊戲中出場的食人怪物,竟真的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
視頻中,一處喧鬧繁華的商業街頭,一名年約五十歲左右的中老年男性正步伐混亂,身姿搖晃,以極為詭異的姿勢向前走去。
變故僅發生在一瞬之間!
在街邊行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突然身形一倒,猛然撲向路邊的一名青年男子。
在大力將對方推倒在地後,他竟用嘴活生生地啃食起了男人的麵部!
那場麵,簡直如科幻電影中嗜血如命的恐怖喪屍一般無二!
等到警察和熱心路人將老頭從青年身上拉下時,被他啃食的男子已是滿臉鮮血,血肉模糊!
畫麵到這裏也戛然而止,隨即,這條視頻徹底驚爆了整座城市!
不少人紛紛猜測,生化危機真的在現實生活中爆發了,甚至還有人已經展開了屯糧和出逃行動。
眼看謠言愈演愈烈,政府方麵立刻在各大媒體上發布了通報進行辟謠:
所謂的「喪屍爆發」,根本是無稽之談!
視頻中的男子名叫唐永,今年五十五歲。
他咬人吃人,並非感染了什麼「喪屍病毒」,而是因為精神失常,發瘋所致!
他其實就是一個瘋子!
眼下已經被有關部門送進了市立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在官方的大力辟謠下,謠言這才偃旗息鼓,逐漸平息了下去。
就在我以為這件事和我的生活永遠不會有什麼交集之時,一名女子卻在事發一周後,主動找到了我和我的搭檔。
「嚴先生,劉先生。我知道你們是C城最有經驗的私家偵探。我來就是想請你們幫我調查一件事。」
我看著麵前穿金戴銀,一身貴氣的女人,點了點頭,讓她繼續往下說。
「相信你們應該都看過前幾天瘋傳的那個街頭咬人視頻吧……我叫唐蓮,我其實是視頻裏那個瘋男人的……女兒……」
哦?這可讓我有點意外了。
「了解了。所以你想查什麼?」
「我想……」唐蓮囁嚅了一下,「我想讓你們查查,我父親發瘋的原因。」
「我和我父親關係一直不是很好。這些年來,我們也隻有逢年過節才聯係一下。」
「說實話,我看到視頻的時候也被嚇了一大跳。在我的印象裏,我父親的精神狀態一直很穩定,而且我們家也沒有精神病史。」
「生養之恩大過天,我真的很想弄明白,我爸好端端的,他,他怎麼就瘋了?」
2
唐蓮提供的信息不多,但她給的報酬卻很是不菲。
在給了我們唐永的一些基本情況後,就直接轉來了十萬的預付款。
這樣的好事,沒理由不接。
「我和我父親關係一直很差。我也隻能給你們我父親在C市的住址和一些他的個人基本信息。剩下的,還得靠你們了。」
唐蓮離開後,劉康看著唐永的照片,泛起了嘀咕。
「這想要調查出一個正常人發瘋的原因,可不好辦啊……」
「沒事。」我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一切事情,隻要發生了就會有跡可循。明兒個我們就去唐永的住處看看。」
隔天一早,我和劉康就開車去了唐永家。
唐永所住的小區環境一般,是個老舊家屬院。
「當爹的窮得叮當響,他女兒倒是有錢。」
劉康看著牆皮都快掉光的破舊居民樓,吐槽道。
「估計是嫁了個有錢男的。」
沒有房門鑰匙,我們隻好先去找了唐永的房東。
在得知我們的來意和唐蓮的雇傭關係後,房東大娘爽快地拿出了鑰匙。
「我那天看到視頻,差點沒給我嚇死,這好端端的人,也不知咋的就瘋了。」
「大娘,你和唐永熟嗎?」
「算熟悉,他在我這住了好幾年了。平時人也樂嗬嗬的,看不出有啥問題。不過我也有兩三個月沒見著他了。」
「嗯?這兩個月他沒在家住嗎?」
「是啊。兩個多月前突然找到我,說他要出趟遠門,然後給我預付了半年的房租,人看著情緒不太好的樣子,但也不至於瘋。等我再見到他的時候,就是前幾天看到那個視頻了。」
拿到鑰匙後,我和劉康就順利地進到了唐永家裏。
房子不大,僅有一室一廳,屋裏家具也不算多,裝潢老舊。
足以看出唐永生活的拮據和清貧。
我和劉康一邊搜查著房中各個櫥櫃,一邊就唐永的情況展開了討論。
「奎子,你覺得唐永是咋瘋的?」
「一個精神正常的人要發瘋,在沒有家族病史的情況下,多半是在生活中受到了什麼巨大刺激。」
「就像範進中舉那樣?」
「沒錯。以前我老家就有個女的,兒子出車禍死了,沒過幾天,人就因為悲傷過度精神失常了……」
「奎!快來看這個!」
話音還未落,裏屋就傳來了劉康的驚呼,我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循聲而去。
一進臥室,就見唐永大開的衣櫃裏,竟琳琅滿目塞得盡是女式的大牌服飾鞋帽!
這些名牌衣裙不僅款式新穎時尚,就連色彩絢麗,價格更是高昂不菲,與清貧拮據的房間格格不入!
「唐蓮不是說她爸單身未婚好多年嗎?這些衣服是誰的?他不會有啥女裝怪癖吧?」
3
「女裝癖?我倒不見得……」
我從衣櫃裏取出一個專門用來存放內衣的亞克力盒。
裏麵毫不意外全部都是一些女式的性感情趣內衣。
「這些內衣都太小了,根本不是唐永那種體型能穿得上的。估計是他情人的。唐蓮和她爸關係不好,不知道自己老爹有女朋友,也是一件正常的事。」
劉康點了點頭,也好奇地伸手過來翻看起了那堆情趣內衣。
「謔。」
他驚歎一聲,從亞克力盒的底層掏出了一個塑料袋。
袋子裏的,是一條還沒來得及清洗的黑色蕾絲連體內衣。
嘩啦一抖開,在靠近襠部的位置上,還有一大塊幹涸的白斑。
劉康湊到跟前確認一下,一臉嫌棄:「八成是精斑。」
我翻了他一個白眼,笑罵道:「你也真不嫌惡心。」
「我這不是為了查線索嗎,這叫奉獻精神,懂不懂?」
「懂懂懂。」
我奪回內衣用袋子裝好,塞進了我的包裏。
「你要拿走啊?」劉康疑惑。
「廢話。我們目前已知的線索太少了。想要摸清唐永為啥發瘋,必須從最了解他的人下手。」
我頓了頓,接著解釋:
「你別忘了,我表弟是做法醫的。讓他幫忙檢測下內衣上麵的DNA,我們就能找到唐永的女朋友了。」
裝好內衣後,我和劉康又挨個檢查完了所有抽屜。
你還別說,這唐永,是真的窮,房子裏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甚至連台電視也沒見著。
「瘋老頭這麼窮,咋有錢給他女朋友買這麼多衣服啊。那衣櫃裏的衣服麵料,一看就價值不菲。我剛瞥了幾眼,還全都是名牌!那一櫃子,少說也有十幾萬了。」
「心疼女人唄。唐永估計很愛他情人,很願意給對方花錢。」
從唐永家出來後,我們又去找了一趟房東大娘。
一是為了還鑰匙,二是為了打聽唐永女朋友的事。
「啊……我想起來了。我確實碰見過幾次唐永和他女朋友一起回家。那女的不但年輕漂亮,個子也高,比唐永還高半個頭,打扮得老時髦了,一頭大卷發,身上噴的香水十裏外我都能聞到……」
據房東所說,唐永這個女朋友,還挺極品,年輕漂亮,前凸後翹。
「一個糟老頭子,還能找到這麼極品的女友?他也沒錢啊?」
返程的路上,劉康一臉費解。
「你說的沒錯,這也是我疑惑的點。」
越偏離常識的東西,就越不正常。
唐永快六十的人了,還能找到可以當他女兒的女朋友,他發瘋這事,肯定和他女友脫不開幹係!
拐了一趟警察局,我找到了值班的表弟,將內衣給了他並表達了我的訴求。
我原本打算通過檢測內衣上殘留的DNA,找到唐永年輕的女友。
可沒想到,事態的變化竟是出奇的意外……
隔天,結果一出來,表弟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哥,你給我的這個衣服,確定是女人的?」
「是啊。就我給你說的,唐永那個事啊。女人的DNA你查出來了嗎?」
「……這內衣上隻有一個男性的DNA,沒有女性的。」
「嗯?」我大感驚訝,連忙追問:「男性的?是唐永的嗎?」
「不是他,DNA是另一個男人的。」
男人的?另一個男人?
大腦宕機一瞬後,我猛然想起了那塊精斑!
唐永女友的貼身內衣上,竟沾著別的男人的精斑?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綠帽啊!
4
得知這一驚人消息後,我火速給劉康打了個電話。
「啊?這……這唐永被綠了啊?」
劉康也很是驚訝,並緊接著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說奎子,你說這唐老頭發瘋,是不是就是因為發現自己拿命寵的女朋友背著他出軌了啊?」
「有這可能。」
我沉思了一下。
「深愛的女人背叛了自己,確實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個噩夢。不過……唐永就因為這種原因精神崩潰發了瘋?他有這麼脆弱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這麼簡單。
表弟將DNA導入數據庫核對後發現,內衣上殘留的精斑主人名叫吳嶽,今年二十八歲,家住C市鶴慶小區。
一拿到地址,我就立刻叫上劉康前往調查。
可等我們到了地,按了半天門鈴,都沒人來開。
「不對啊,這都快晚上11點了。咋家裏還沒人?」
「你們找我鄰居有事?」
最後還是住在吳嶽隔壁的大嬸不堪騷擾,主動開門現身向我們問起了話。
「昂對,我們找他有點事。」
「人不在。估計上班去了。這人是混夜場的,一般天亮才回家。」
大嬸語氣不善地塞給我一張名片:「你們去他上班的地方找他吧,別敲門了,我一家老小都睡了。真是的,一天到晚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過來找他,什麼人啊……」
大嬸一邊小聲咒罵,一邊合上了門,看來平日裏沒少被吳嶽的朋友侵擾。
我看著手裏的名片,有些傻了:
吳月,夜色俱樂部演藝大師,Tel:138xxxxxxxx,演藝地址:C市金街地下城19號。
「這名片上怎麼署名吳月啊?不是嶽嗎?還有這演藝大師是個什麼玩意?」
我和劉康看著名片,兩人都疑惑不已。
「去了就知道了。」
地下城是C市有名的娛樂中心,盤踞著不少酒吧夜店。
我和劉康順著地址找了半天,才在一處隱蔽的角落發現了名片上的夜色俱樂部。
剛推開門準備進去,一個服務生突然攔下了我們,手裏還捏著兩個麵具。
麵具是由羽毛拚接而成的金色眼罩,很像是化妝舞會上戴的那種。
「兩位先生是第一次來吧,在俱樂部裏都得戴上這個。」
「你們這地方不大,規矩還挺多。」
撇了撇嘴,我和劉康聽話地戴上了麵具。
往裏一走,才發現看上去不大的店麵實則別有洞天。
不同於喧嘩吵鬧的夜店,夜色俱樂部的環境高雅許多,客人也很少。
放眼望去,隻有三三兩兩幾個人,圍在俱樂部最中間的舞台四周。
我們進來不久,表演就開始了。
煙霧繚繞的舞台中央,一名女演員從幕布後蹦了出來,正隨著音樂翩然起舞。
她全身上下隻穿了一件輕薄的連體舞蹈服,大麵積裸露皮膚的設計最大程度地顯現出了她纖細卻飽含力量感的白皙四肢。
個子很高,腿長,胳膊長,就是胸有點小。
表演很精彩,但我也沒忘記自己這趟來的真正目的。
我朝一旁專心觀看舞蹈的男人搭起了話:「兄弟,你是這兒的常客?」
「嗯。」男人似乎並不想多說,這裏的人看上去都很沉默寡言。
「打聽個人啊。吳月,你知道嗎?他好像也是這裏的演員。」
男人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台上正在表演的女人。
「他就是吳月,這裏的變裝皇後。」
「哈?」
精斑的主人怎麼變成女的了?
變裝皇後又是什麼鬼?
5
我們苦苦尋找大半晚上的吳嶽,就在台上!
而更讓我和劉康震驚的是,對方此刻儼然是一名打扮妖嬈的靚麗女性!
我百度了一下,才總算搞懂了什麼是變裝皇後。
這是一種起源於西方流傳於地下的特殊職業,多由男性裝扮成女性,他們會在酒吧夜店等場所表演熱辣的舞蹈或是脫口秀節目。
吳嶽,藝名吳月,竟是夜色俱樂部的頭牌變裝皇後!
想起唐永家衣櫃裏琳琅滿目的大牌女裝,又想起內衣上隻有吳嶽DNA的檢測結果,一個大膽的猜想湧現在了我的腦海……
表演一結束,吳嶽就下了台,我和劉康也迅速地溜向了後台。
後台化妝間裏,吳嶽剛摘去假發,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進屋裏,讓劉康反鎖了房門。
「你們是誰?」吳嶽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卸妝的他確實雌雄莫辨。
「放心。我們不是惡人,就是找你打聽一個人。」
「誰?」
我從褲兜裏掏出唐永的照片:「喪屍視頻看過了吧。視頻裏的瘋老頭,唐永,你認識吧。」
一聽到唐永這個名字,吳嶽立刻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慌亂二字。
說話的聲音也顫抖起來:「我沒!我沒有害他!他瘋了不關我事!那些黃金我可以退給他,退給他!」
黃金?
我瞬間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劉爽剛準備開口詢問什麼黃金,我連忙給了他一個眼色,並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但騙了唐永的感情,還騙他的錢……吳嶽,你做的事可真不地道啊。」
我的猜測一語中的,徹底擊潰了吳嶽的心理防線。
「現在人都瘋了,你造了多大的孽知道嗎?」劉康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可以解釋!我可以解釋!我最後一次見他人還好好的,他瘋了和我沒關係!」
在吳嶽慌亂地解釋中,我們了解到了這背後隱藏的內幕。
「我確實騙了他的感情,也騙了他的錢,我是一年前認識的唐永……」
吳嶽雖憑借著變裝皇後的工作有著一份不錯的收入,但他對奢侈品的癡迷,讓他多年來一直入不敷出。
為了滿足他對錢財日益增長的欲望,吳嶽走上了一條歪路:假扮成女人,勾引單身老頭為他花錢。
因著變裝皇後的職業技能,吳嶽完美地隱藏了男性性征,並成功勾搭上了單身多年內心寂寞的唐永。
「唐永一直以為你是女的?」
「是的。一年多以來,他都以為我是女人。」
「這怎麼可能?你們不做那檔子事嗎?」劉康很是驚訝。
「……我用了致幻劑。」
致幻劑?!這就能解釋一切了。
人服用過致幻劑後,在旁人的催眠下會很快產生幻覺,陷入夢境。
吳嶽在夜場工作,能搞到這種違禁致幻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每次去他家,我都會偷偷在睡覺前將致幻劑摻進酒裏讓他喝下,再利用助興電影對他進行催眠,所以他一直都沒發現我其實是個男人。」
劉康無奈扶額,小聲向我嘀咕:「這也能解釋精斑的事兒了……」
6
和唐永建立戀愛關係後,吳嶽便以各種方式向對方索要錢財,購置奢侈品牌。
可他依舊沒有因此滿足,甚至還想出了更為歹毒的路數。
他以金價即將飆升為由,哄騙唐永購買了大量假黃金。
「我從朋友那搞到一批A貨黃金。那批貨做得很真,不懂行的人根本辨別不出真假。」
「然後你就攛掇唐永買了它們,你再從中獲利?」
「是的……」
長久以來,為了供養自己年輕貌美的女友,唐永不但揮霍空了自己的所有積蓄,還讓他欠下了親朋好友不少外債。
「唐永之所以會瘋,就是因為發現你其實是個男人,還騙光了他的錢,是吧?」劉康語氣不善。
「不可能!不可能!」
吳嶽連忙高聲反駁:「直到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他都沒發現我是男人!他不可能是因為我發瘋的!」
「最後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兩個月前。唐永在外麵欠的錢太多了,他還不上,那段時間一直發愁。兩個月前的一天,唐永突然和我說,他找到了一個賺快錢的路子,要和我分開一段時間,出去掙大錢。」
「賺快錢的路子?你知道他去幹什麼了嗎?」
我想起來前幾天去唐永家的時候,房東大娘也是這麼說的,兩個月前,唐永突然提出要出一趟遠門。
吳嶽搖搖頭,接著解釋:「我不清楚,他沒和我說,說他簽了保密協議,不能和任何人透露。」
「謔?還保密協議?造核彈呢這是?」
「對了,他給我留了一個電話。說是這段時間他的手機要上交,也沒辦法和我聯係,讓我有緊要的事就打這個電話找他。」
吳嶽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竟還是個座機號,劉康急忙記了下來。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們相信我,唐永發瘋真的和我沒關係!我見他的時候他真的還好好的!」
從俱樂部出來後,望著濃濃夜色,我和劉康都陷入了沉思。
「奎子,你咋看這事?」
我抽了根煙,緩緩說道:
「剛見到吳嶽的時候,我還真以為我們已經查到了真相。有部電影,叫蝴蝶君,不知道你看過沒,是個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講的就是男主得知和自己朝夕相處二十多年的老婆,其實是個男人,最後他受不了發瘋自殺的故事。我還以為唐永就和電影裏的男主一樣,被騙感情,被騙錢,得知真相後才發了瘋。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這麼說來,唐永發瘋,肯定和他這兩個月的遭遇有關。」
「沒錯。就是這個賺大錢的機會,帶他走上了絕路。」
我看著那串神秘的座機號,心裏有了新的計策。
「至少,我們還有可以利用的線索,接著往下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