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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聽白瓊說,你在所裏說王杏兒推你下水。白娃子,這事兒可不能亂說。”一個心直口快的大嬸問道,問題雖犀利卻也沒有含著惡意。

“那日確是王杏兒推了我,幸得秦郎君相救。我和王杏兒同去河邊的時候,林二伯和陳阿叔,還有在田裏耕作的叔伯都看到了的。阿嬸回去可問問大家,是不是我與王杏兒同去,結果王杏兒一個人回來?”白樂枝邏輯清晰地陳述,緊接著,她又話鋒一轉。

“不說喪氣的事了。也算因禍得福,我與秦郎君才有了羈絆。”白樂枝四兩撥千斤回過阿嬸的話,眸光凝凝看向秦郝邵。

她輕輕地、試探地把頭靠在秦郝邵的肩上。秦郝邵看似沒有主動,肩膀上的肌肉卻立刻緊繃,又慢慢放鬆下來,他怕咯到白樂枝。

一切盡在不言中。白樂枝明白他的行為,輕聲和他說起鎮上見到的新奇玩意,聊著平常的田間小物。

阿嬸們仍想追問八卦,但也知趣地不再去頻繁打擾這對新成的未婚夫妻。

秦郝邵講他的打獵生涯,從捕到的第一隻兔子到射到的第一隻大雁,從驚喜發現的野雞窩到驚險搏鬥的野豬,淡化了危險,講起來妙趣橫生,連其他人都聽得如癡如醉。

白樂枝也談了原主的生活環境,講了北方的雪,蔚藍的海,還有逃荒路上的一路艱辛。

“所以說......你們這裏也沒有紅皮黃芯的農作物?”白樂枝歎了一口氣。她最愛的芋圓由木薯粉製成,沒想到這個時代居然還沒有木薯。

仔細想想,現代的地瓜好像是海外傳進來的,而在原主的記憶裏,大夏朝沒有與外國人交流的曆史。想要地瓜怕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 樂枝之前吃過嗎?可否再詳細描述?在哪吃過?我托朋友們找找。”秦郝邵問道。

也多虧了阿嬸們的熱情,她與秦郝邵稱呼方麵的親密關係突飛猛進。

“小時候偶然吃過,忘了是哪兒來的了。之後再也沒有吃過,隻是想念得緊。”白樂枝一番話,七分是謊言。

她總不能在古代杜撰出一種作物來,唉。

“也許山裏會有。我平日在山中打獵,老是看到奇奇怪怪的野草、果實。說不定就有你想要的地瓜。我還可以托貨郎們問問。他們走南闖北,總是認識更多東西。”秦昊認真答道,暗暗把地瓜的樣子記在了心裏。

“有更好,沒有也罷。”白樂枝隨意擺擺手,雖不能說出實情,但也不想給秦郝邵徒增負擔。

“隻是隨心想到罷了,不值一提。相比之下,還是今晚吃什麼更重要一些。”白樂枝戳了戳秦郝邵抱在懷裏放在竹筐裏的豬肉。

“放湯或是烤起來,白姑娘更喜歡哪個?”秦郝邵問道。

“我都行。”白樂枝溫溫柔柔地笑著,心底已經在默哀了。

作為一個現代人,白樂枝其實更偏向於炒肉片或者紅燒肉,可在生產力低下的古代,更何況是油產出全靠動物脂肪的大烏朝,普通百姓做飯時根本不舍得放油,經曆過逃荒的原主更不會提出炒肉片這種費油的菜。

等等,她好像可以研究一下植物油?

白樂枝明白,她最大的金手指不是係統,而是她腦子裏在現代吸收到的超越這個時空的知識。

係統隻是遊離於世界外的外物,隻能短暫依靠,腦海中能夠在這個時代存在的事物才是永恒的。

如此轉念一想,白樂枝的心態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既來之,則安之。她要盡快融入大烏朝,實現知識的變現。

秦郝邵隻是感覺,在一刹那,他的小妻子又多了幾分鮮活的煙火氣,之前總感覺她與周圍隔著一層透明的隔膜,現在這種隔絕感好像消失了。

“也許是白姑娘適應了大葉村的生活。”秦郝邵天真樂觀地想。

晚飯是林嬸和白樂枝掌廚,林嬸做了素菜,白樂枝則是做了白蘸肉,還添了一味骨頭湯。秦郝邵也自告奮勇坐在那燒灶,不時抬頭瞄幾眼白樂枝。

飯桌上也見到了林叔,中年男人臉上已有了褶皺,一雙銳利的眼掃了掃白樂枝,笑著說:“老頭我做木活,眼神利了些,看著凶,其實很好相處的。”

白樂枝落落大方地打了招呼,四人邊吃邊聊。

“這肉菜倒是新穎,好吃還省油,蘸著我家的醬,別有一番好味道。”林叔夾肉的頻率是一塊又一塊。

林嬸別了他一眼,“和小輩們搶菜像什麼話。”

老頭也不惱,樂嗬嗬地問著白樂枝是否是她們家鄉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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