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菊影一把斧頭砍過去,小蛇就原地不動了,姨娘也因元器受損噴了一口血。
玉琉笛無視姨娘,一把抓住玉柔雪尚未完全消腫的臉,逼迫她直視自己,
“菊影是王舅舅指派來服侍我的女侍,依律懲處衝撞王室天威之人,她沒有做錯。”
“另外,如今她便是我的人,即便她做錯了,你也沒資格動她,否則,本郡主絕不輕饒。”
身旁的菊影有些意外地看著逐漸站起的玉琉笛,眼底若有所思。
玉柔雪母女害怕得不發一言,玉景炎在一旁緊皺眉頭。
這還是之前那個廢物嗎?
怎麼失蹤歸來後變得這麼強橫了!
玉琉笛拎過椅子,霸氣地坐下,
“本郡主剛剛的要求還沒提完,最後一點,庶姐的身份卑微,從今日起,在玉府隻能享有庶女待遇,以及,處理好你的個人問題,別讓整個玉府為你蒙羞。”
說到後半句時,玉琉笛的目光,停在了玉柔雪的肚子上。
看到玉琉笛目光所及之處,玉柔雪驚恐得抖了一下,
她難道知道了?
連母親都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
她想對我做什麼?
玉柔雪對這話的驚恐之姿讓玉景炎有些疑惑,但他並不準備這時候追問;眼看著二女兒把家裏鬧得翻天覆地,終究是有些惱怒。
“笛兒,你如今雖貴為郡主,但也別忘了,這裏是玉家,還不是你說了算。”
說罷,屬於中元一階實力的威壓在殿內悄然浮動。
“父親別激動,且聽女兒細細道來。”
玉琉笛見有些刺激到玉景炎的底線了,也不著急,從椅子上優雅站起,輕踱蓮步,坦然走向自己的父親,附耳低吟:
“今日之事可不是女兒自作主張,而是君上有所不滿;”
“您想想,姨娘這些年在玉府以主母自居,地位跟母親比肩,此舉無異於挑釁王室權威,王舅舅怎麼可能真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君王不好自降身份,插手臣子家事,但不代表王舅舅心中沒有計較,如今,舅舅晉封我為郡主,自是有借我之手整頓內宅的意味。”
玉琉笛一本正經地忽悠著,一邊觀察玉景炎的神色,看到眉宇間似有鬆動,元力威壓也漸漸消散了,繼續道:
“女兒自小什麼性子您能不知道嗎,若無示意,怎敢在家中叫板;為今之計,自是要保住整個玉家在舅舅心裏的位置才好。”
玉景炎聯想到啟君近些年對自己越來越不耐煩地態度,聽著玉琉笛的一番話,越想越有道理,當下便有了決斷,
“笛兒所求,無一不合禮數,便按她說得辦。”
無視地上玉柔雪母女懇求的眼神,毫不留情地離開了主殿,將今日之事的權柄,全都留給了玉琉笛。
看到玉景炎的態度,二姨娘整個人癱了下去。
相爺此番行事,自己還有什麼活路。
總算把玉景炎打發了,玉琉笛撣了撣身上的灰,優哉遊哉地坐回了椅子上。
“二位,我隻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好好準備吧。”
玉柔雪母女對視了一眼,慌不擇路地收拾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