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隻是笑,從外套中掏出了管藥膏遞了過去。
“自己都像個孩子似的,很難想象那副場景。”
許知宜看著桌上的扭傷膏,神色微詫:“你怎麼知道我我的腳受傷了?”
陳非正想要說明時,電梯的門開了,川辭跟方寧回來了。
川辭的視線落在了陳非的身上,隨即走了過來。
“陳主管,有事?”
陳非是客戶服務部的主管,能找到總裁辦公室必然都是大事。
“正要出去拜訪客戶,順路給知宜拿了些資料過來。”
說完,他敲了敲桌上的藥膏,叮囑道:“記得塗藥。”
許知宜展顏而笑,衝他點了點頭。
她笑時很美,是那種讓人移不開目光的明豔與舒展。
川辭瞥了眼她手中的藥膏,眉心微蹙,拍了下她的桌麵:“你跟我進來一下。”
許知宜嗯了一聲,沒有多想跟著走了進去。
“川總,有什麼吩咐。”
川辭:“這裏是公司,私人感情,我希望你放到下班之後。”
許知宜一愣,她很想懟回去,可想到剛剛陳非跟自己說的事,她壓下了心中翻湧的情緒,揚唇淺笑。
“好的,川總。”
川辭:“......”
四目相對,眸中皆無情緒,卻又好像什麼都已經說盡。
見川辭沒有別的話要說,許知宜微微頷首,轉身就要出去。
“你喜歡的口味倒是變了。”
許知宜腳步頓在了原地,沉默了幾秒後,還是轉頭看了過去。
“畢竟年紀大了,看人也就準了,什麼樣的人值得,什麼樣的人不值得。”
川辭眸色微沉,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繞到了許知宜的麵前。
“你這是在內涵我,還是暗示我,嗯?”
許知宜環臂看他,淺笑不變:“有必要嗎,說的像誰念念不舍過似的。”
川辭靠坐在桌邊,嘴角閑散:“生氣了?”
他總能第一時間掌控她的情緒,以前也是這樣。
許知宜突然有種很強的挫敗感,這種感覺夾雜著氣惱,讓她習慣性吐了口氣。
她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直接站在了地毯上,嘴角的笑也省了。
“川辭,當初丟下,我們分手,四個字就走的人,不是我吧。”
她一身職場精英的裝扮卻配上了一副有點無賴的姿態,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反差。
川辭挑了挑眉,知道她有話要說地看她。
許知宜:“別人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小子倒真沒良心,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
“想整我?沒那麼簡單,我若是要走隻有可能是我自己提的。”
川辭想到了剛剛許知宜桌上的資料,瞬間懂了她生氣的原因。
他也不解釋,倒是饒有興趣的抬了抬嘴角,“所以呢,你覺得我公報私仇?”
許知宜沒有說話,半垂著眉眼看他,無聲質問。
川辭好心提醒道:“若我就是恩將仇報,你現在是不是就暴露了。”
許知宜也不是吃素的,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無所謂啊,說開了也好,我倒是懶得裝了,你想怎麼樣,說吧。”
不知道為什麼,川辭有點想笑,輕咳了一聲忍住了。
“要是我說,我想晚上陪你去看醫生呢。”
以為他是在故意繞開話題,許知宜眉心直接擠成了川字,重新穿上了高跟鞋,瞪了過去。
“有病吧你。”
緊接著,送了某人一個白眼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川辭覺得好笑,低頭捂著嘴角,肩膀微顫:“果然贏不了啊。”
這種時候還能讓他笑出來的人,也隻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