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辭混沌的腦子將這一切的信息消化了又消化,最後還是無比震驚,這副身子的原主和宋言澈是有婚約在身的?
屋內就隻剩下了她和丫鬟書桃兩人,安靜的很,林晚辭試探的開口問道:“我叫徐雲微?”
書桃的麵色十分震驚,“小姐您不記得了?”
林晚辭已經猜想到自己重生在了另外一副身子裏,但是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她還是不太清楚,隻能含糊其辭道:“可能是傷到了頭吧,現在腦子有些昏沉,許多事也記不大清楚了。”
書桃看著她額上包著的紗布,有些擔心。
好在這副身子在馬車翻倒時,的確磕到了額頭。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你能跟我說說嗎?”
“小姐,您是在前往京城的路上,遇到了匪寇,那些人實在殘忍,不光劫掠錢財,還將人都給殺了。”
“你是說隻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是啊,小姐福大命大,福氣都在後頭呢。”
林晚辭忽然又想起了一事,“那我與宋......你家少爺的婚約又是怎麼一會兒事?”
“駙馬爺和小姐您的父親從前是世交,據說很小的時候就為您和我們家少爺定了親事,隻不過後來林大人去了青州做知州,婚事這才耽擱了下來,直到不久之前林大人辭世,”
書桃頓了頓,眼神悄悄打量了下林晚辭,見她麵上沒有悲戚神色,這才繼續道:“小姐您......您這才上京來了。”
林晚辭總算是明白了個大概,這位徐雲微小姐大概就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在父親去後,孤苦無依,便上京城來找自己的未婚夫婿了,結果沒曾想在半路上遇上了匪寇,差點要了她的命。
不過更加準確點來說,就是匪寇已經要了她的命,如今這具身體裏重新活了過來的人變成了她林晚辭。
那真正的徐雲微又去了哪裏?像自己一樣進入了她的身體嗎?
想到這裏,她試探性的開口問書桃。
“對了,我這剛來京城,聽說那位戰功赫赫的林晚辭林將軍這兩日也將要抵達京城?”
書桃聽到這話,卻是歎了口氣,“小姐您快別說了,那位林將軍在班師回朝的路上聽說傷勢過重,沒撐過來,已經去了,消息傳回來,滿城百姓都在唏噓,本來城裏布置的喜氣洋洋的,就是為了歡迎林將軍進城的,現在已經掛上白皤了。”
這副身子本就瘦弱,加之如今身受重傷,林晚辭足足在床上躺了五天,才能勉強支著身體坐起來。
這幾天她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走動的時候也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前世的死,想到重生之後的種種。
但想的最多還是怎麼讓那個人死才能消解她心頭的恨意。
早晚有一天,她要將他從高台之上拉下來,親手撕開那偽善的麵具,讓所有人看一看那是一副怎樣道貌岸然的嘴臉。
她要讓他嘗一嘗,身敗名裂、眾叛親離的下場。
可她也明白,眼下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那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儲,而她如今卻隻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連那人的身都近不了。
所以報仇一事,還得從長計議。
而眼下她首要做的的就是趕緊將傷養好,讓自己的功夫盡快恢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