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低沉冷徹的聲音,沈黎月不禁心中一緊。
是他!
是蕭若風那個瘋狂的家夥,他竟然從異國他鄉的南洋,追到遠在華國的蘇城,沈黎月感覺心像是被貓抓一樣,說不出的滋味。
啪......
一聲接著一聲,皮肉被抽打的聲音,沈黎月隻覺得身後火辣辣的疼。
她側目看過去,那死男人手裏竟然拿了個類似戒尺的東西。
他的懲罰就是這個?傷害性談不上很大,但侮辱性卻極強,沈黎月忍著疼,好幾次試圖奪過那把戒尺,卻被男人摁著頭打的更狠。
“蕭若風你這個死變態,你夠了!”
這東西後勁很大,越來越疼,沈黎月感覺自己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鬼知道,他是玩夠了還是又想到其他折騰她的方式, 還真的停了下來,而後野蠻的將她一把扯進懷裏,不帶一絲溫柔。
蕭若風捏著女人的下顎,逼迫沈她與他那陰翳的眸子對視。
“沒錯,我就是個變態!可沈黎月你呢?你這個沒心沒肺沒良心的女人!說走就走,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心嗎?”
“逃?笑話!蕭若風你跟我的關係,本就是你情我願的關係,現在我就是膩了你,不想再跟你玩罷了!”
“不想玩了?沈黎月你還真是黑了心腸,你是忘了你怎麼走到今天的?你忘了你當年......”
說人別揭短,蕭若風的話,算是捅了沈黎月的肺管子,那的確是她最不願提及,最不可啟齒的過去,是有不光彩,卻也問心無愧。
“我沒忘,我腦子從來都是清醒的。我是借著你的關係,進了你的公司,可我後來得到的一切,我所有的業績,我賺到的每一分錢,都是靠我自己努力得來的!”
三年青春全喂了這個男人,沈黎月覺得即便是欠過,到現在也該清了。
但這筆賬,是沈黎月的賬,不是蕭若風的賬,亦或者他根本就不想算這筆賬。
“努力?怎樣努力?靠陪人應酬吃喝,甚至......”
“睡覺是嗎?蕭若風我沒你想的那麼不堪,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的靠那個衝業績,也是我自己的本事,你不也是我睡來的......”
“你......”
那句話似乎戳到蕭若風敏感神經,原本咄咄逼人,後卻突然鬆手。
他倒吸一口涼氣,起身離開沙發,轉頭走向放紅酒的桌子。
也直到男人回頭,沈黎月才看清他後腦的傷口,密密麻麻的縫針,看樣子那人的報複屬實不輕,是真的差點要了他的命呢!
可都傷成這樣了,還跑這來找自己,想到這沈黎月又不禁心中一緊。
蕭若風就那麼背對著她,看起來有點不對勁,好像要說什麼,卻還是沒吐口。
許久,他倒了兩杯紅酒,一杯給了沈黎月,一杯自己幹了。
而後他瞪著她,目光仍舊陰翳。
“沈黎月你有種,我倒是小瞧了你!”
“小看女人的男人,都會死的很慘!”
“怎麼說?”
“蕭若風喝完這杯,你就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就報警抓你,這不是南洋,你沒那麼容易脫身。”
沈黎月說著拿起電話,她不是開玩笑,更不是嚇唬人。
可她卻忘了,蕭若風是惡魔,惡魔做事往往極端,還不得號碼撥出去,他一把掐住沈黎月的脖子,然後奪過手機摔了個稀巴爛。
“我蕭若風從不自詡好人,走到今天我什麼事都做,就不做好事,當然也不介意多一條罪,但沈黎月,你想逃出我的手心,那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