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我狠狠的打,打到她同意為止!”
昏暗的地下室如煉獄一般,滿臉猙獰的後媽母女,拎著染血的鞭子毫無人性可言。
沈黎月遍體鱗傷,被打的皮開肉綻,仍舊目光堅毅不肯屈服。
“讓我跟那個老頭子,死都不可能!韓辰他會救我的......”
“韓辰?你是說韓辰?哈哈哈......沈黎月你知道我昨夜跟誰在一起嗎?給你看看這個,你會難受的想去撞牆!”
後媽的女兒沈若琪,說話間掏出手機,從裏麵調出一張男人女人不可描述的照片,得意的顯擺。
她後媽生的女兒,跟她的初戀愛人,竟然做出那種事?
那一刻,沈黎月的心碎了。
被生父拋棄之後,又被心愛的男人背叛,她的世界終於崩塌的徹底。
“好,我同意,我什麼都同意!”
她終於走出這間牢房,如失去魂魄的行屍走肉一般。
連後媽母女都以為,她是心死了屈服了,可沈黎月卻趁所有人不注意跑了。
她跑到海岸線,跑到懸崖邊,在落日餘暉最美的瞬間,縱身一躍,跳入波濤洶湧的大海。
她死了嗎?
沒死,因為老天不肯收她,她最終爬上開往南洋的船。
她沒死嗎?
死了,因為心死了,從那一天開始,她再不敢相信感情。
三年後......
異國他鄉,長夜漫漫。
沈黎月酒醉微醺,撕了那張看了又看的醫院診斷書,孤獨的走在靜謐的海濱大道上。
這是她來南洋的第三個年頭,醉生夢死的一千多天,甚至讓她快忘了自己是誰。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沈黎月抽離思緒,從包裏掏出手機。
來電顯示是“惡棍”。
還真會選時候,女人一聲魅笑,摁下接聽鍵。
“喂......”
“想你了,老地方。”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夜,這樣低沉曖昧的語氣,總是更容易讓人心潮蕩漾。她隻覺得周身被一陣詭異的電流穿過,那感覺刺激又詭異。
“OK”。
旋即,她掛了電話,正欲揮手叫車,卻被一聲軟糯的聲音吸引注意。
不知何時,沈黎月身邊站了個很漂亮的小姑娘,也就七八歲,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隻是衣著十分破舊。
“姐姐,買朵花吧!”
她將女孩兒上下打量,隨即從包裏拿出幾張百元大鈔遞過去。
“都買了,小妹妹早點回家吧!”
“謝謝姐姐,你是好人!”小女孩兒鞠躬道謝後,蹦蹦跳跳的離開。
看著小家夥身影消失的盡頭,女人眉眼之間,劃過莫名的憂傷。
“她跟曾經的我,還真的很像呢!”
20分鐘後,她到了那男人口中的老地方,一棟麵朝大海風景怡人的二層別墅。
海風徐徐的吹過,淡淡的腥鹹中,還莫名夾雜著一絲曖昧的味道。
不等沈黎月刷卡,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猝不及防,她被一隻大手扯進屋裏。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薄唇如果凍一般彈潤觸感一流,浸入鼻腔的,是那種讓人著魔的男人麝香,霸道中帶著一絲絲溫柔。
“21分鐘,比我想象中來的更慢,我得懲罰你......”
啪......
男人大手舉起,拍打在沈黎月的身後,談不上多疼,卻也是火辣辣的。
“這不是來了嗎?今晚我吃定你......”沈黎月摟著男人的脖子,笑聲異常魅惑。
“好啊......那得看你本事!”
這就是他與她的標準打開方式,不需言語不需鋪墊,他們一如既往墮入彼此的蝕骨深淵。
這個霸道又邪性的男人,叫蕭若風,是沈黎月的......
男友?情人?老板?貌似都不準確,或者說是床笫伴侶最合適吧。
三年前,沈黎月死裏逃生,機緣巧合搭上南洋的船,半個多月的顛簸,她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
異國他鄉,她是沒有身份的女人,過著如老鼠一般不能見光的生活。
本以為要一輩子靠打零工度日,上天卻讓沈黎月碰到這個男人。
她與蕭若風的初識,不存在感人故事,也沒有一點浪漫,就是一個落魄美麗尤物,跟一個權勢滔天惡棍,兩人之間一場無恥的雪月風花。
再後來,她進了他的公司,然後從小職員做起,一直做到公司副總,當然這期間他倆那些臉紅心跳的事,也從未停止,沈黎月滿足蕭若風對女人所有幻想的同時,三年來,她身在異鄉的孤寂,也被這個男人一同填滿。
事後,男人摟著女人的脖子曖昧的耳畔廝磨。
“你覺得......我們要個孩子怎麼樣?”
“蕭若風你不是不婚主義嗎?”
“誰說生孩子就得結婚呢?”
噗......
這話說的還真是混蛋。
“你......想的真美!”
沈黎月不置可否,美眸微皺心中卻是早已有了盤算。
次日清晨......
一縷和煦陽光照進屋裏,蕭若風再次醒來,發現枕邊空空,隻留下一張字條‘我走了,別找我,你也找不到’。
臨別贈言寥寥數語,卻徹底勾起男人心底的魔鬼,你永遠不要低估一頭獅子的暴虐,如台風肆虐如天崩海嘯,蕭若風砸了房間裏能砸的所有東西,卻不能壓滅一絲怒火。
“可惡的女人,你敢離開我,你與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不是你能決定,何時結束我說了算......”
他不惜重金,下令全城尋找,或者更準確說是搜捕沈黎月,可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不留一點痕跡,仿佛從未出現在他的生命。
那個女人走了,那個陪了他三年的女人走了,蕭若風曾不隻一次的說過,沈黎月就是個好看的玩物,可現在玩物不見了,他的心卻是空落落,像是被刀割去一塊。
“沈黎月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