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裏幾個耿直的村民點了點頭,白天動靜大,他們確實看到了。
李氏站出來嗬斥道:“如果不是你打暈我,銀子又怎麼會被你拿去還掉,早早定好的婚事,無論怎樣你就是林員外的人,現在也必須聽林家管家婆子的話,你把林員外氣成那樣,現在我也幫不了你。”
既然不聽她話,那留著也沒必要了,隻可惜浪費了最後一點價值。
不過能趁機討好林府的於婆子,她認識的人多說不定能給惠兒介紹個家境殷實的秀才。
那時候,她走出去也有麵子,村裏的人見到她都得客氣幾句。
這樣想,那小蹄子死的還是有點價值的。
薑大、陳氏連連附和。
他們當然要站在林府那邊,不然等著林員外遷怒在他們身上嗎?
況且,薑映死了,她帶走的家產又能重新拿回來,林員外一高興,說不得還會賞她們點東西。
隨後,沉著一張臉對鄉長說:“於婆子說的對,這丫頭謀害親夫,今日我便大義滅親,還請鄉長秉公處理。”
於婆子一通哭訴,半哭半威脅地想讓他照著自己想法做。
薑映嗤笑道:“顛倒黑白的本事還是你們在行,林員外不曾迎娶我,更沒有拜過天地,哪來的親夫?更別說是我把他氣出病的,這張嘴若是不要,我拿針縫上。
“一把年紀了,臉皮還這麼厚。”
於婆子短眉一立,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圍觀的眾人覺得薑映有理,也有出來勸解求情的。
夜深了,鄉長逐漸不耐,於是不顧村長求情便下了令:“行了,把人沉塘。”
薑家大房幾人俱是鬆了一口氣,薑映死了,以王氏那性子,估計也撐不了多也會跟著去,到時候就清淨了,這可惜、少了能使喚幹活的人。
鄉長下令以後,就有漢子上前,給薑映的手綁上繩子,繩子底端則是沉甸甸的大石頭。
隻要往水裏一拋,無論會不會水,都會被拖到塘地,再也上不來。
薑映臉色仍然冷靜,不見一絲一毫的慌張。
片刻後,她冷到極點的眼神從眾人身上掃過,陰陰一笑:“下次你們要是落到我手上,我絕對讓你們比沉塘還難受千百倍。”
她這句狠戾的話一出口,李氏於婆子等人全都不寒而栗,抬頭更是被她的眼神嚇得全身一抖。
這一點都不像之前膽小甚微的薑映,這分明是從地獄裏爬出的惡鬼。
於婆子回過神,惡狠狠地說:“可惜你沒機會了,趕緊把人推下去!”
綁好石頭的漢子用力一推,薑映一頭栽下,但就在即將落水的那一刻,她原本被綁著的雙手掙脫開束縛,藏在袖中的短刀露出冷冽的光。
她朝岸邊李氏於婆子所在的位置撲去,腿下的石頭無法掙開,但她也沒想掙開,要的便是拉這兩人一同下水。
誰沒落過水,落就落唄,反正她能進空間沒那麼容易死。
她可不是逆來順受的人,這幾人這麼害她,就算是沉塘她也要拉上她們。
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