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醫忙鬆開手,恭謹的轉膝蓋對著永安帝回稟道:“回稟陛下,太後娘娘若明晨醒來,便安然無虞了......”
永安帝皺眉,“這麼久?”
看著金太醫冷汗都冒出來了,白楚楚接話道:“太後上了年紀,身體各組織器官的功能開始逐漸衰退,也因此毒性發作的慢,同樣的服了解藥也需要時間......”
她解釋的簡單明了,金太醫連連點頭,“的確的確如此......”
白楚楚又囑咐道:“今晚到明晨若要給太後娘娘進食,切記不要用人參,雪蓮等。”
永安帝感覺分外疲憊的揮揮手,“都散了吧,送太後回宮,朕要侍疾。”
......
白楚楚鬱鬱的回到了新房,脫下繁瑣的衣服躺在了床上。
她明困乏的要死,卻難以入睡,從醒來後以及原主慘死的記憶畫麵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回放。
她不得不為以後細細思量打算,白靖不是原主的親生父母,而且還是那種險惡無底線又唯利是圖的小人。
肯定是不榨幹她最後一點價值是不會放過她的。
可她現在苦逼的一匹,沒錢沒權,勢單力孤,孤家寡人拿什麼自保?
值得安慰的是好在越洛焱現在還沒考慮那麼長遠,還沒有想起來怎麼利用自己,否則真就腹背受敵了。
她一定要活下去,想辦法自保才行,等太後醒來後,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誠懇的求求太後,救命之恩啊,以原主對太後少的可憐的了解看,太後是個不會欠人人情的人,應該會答應自己。
隨之腦中卻快速的閃過雲蕖看越玖澈的眼神,她分明認識越玖澈的。
她為什麼要做出那副欲語還休的表情?
可惜,原主的記憶裏壓根兒就沒有關於雲蕖的記憶,甚至最後還是白翩翩報複她告訴的她。
而原主的心也被挖去給了雲蕖這個女人。
這說明了什麼?是越洛焱將雲蕖保護的太好,還是這個女人城府之深?真是細思極恐!
白楚楚將雲蕖之前的表現在腦中過濾了一下,電光火石間,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忽的一下坐起,雲蕖有可能真心不想嫁給越洛焱?
越洛焱心愛的白月光心中另有所愛,而越洛焱隻是備胎?
“哈......哈哈......”這個發現令白楚楚一陣諷刺又好笑,躺在床榻上很是嘲笑了一陣。
不知不覺的,白楚楚困極睡了過去。
睡夢中,白楚楚感覺身上發沉,隨之光滑冰涼的觸感纏上她的脖子。
她一個激靈睜開雙眼,半夢半醒間對上一張放大俊美的容顏,讓她有種置身於不真實的夢幻裏。
越玖澈!
殘燭柔和的光線下,男人半臉模糊半臉清晰。
可足以看清那雙眸子裏暴戾橫生,似乎裹了狂風暴雨。
那身暴戾的氣息給白楚楚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令她徹底清醒過來,聲音有些微顫:“九......九殿下”
她心中急跳想要起來,可他半個身子都壓在她的身上,令她難以動彈。
“九殿下可不可以讓我先起來再說話?”
白楚楚幹笑著商量道。
她雖然不抵觸和這樣極品美男親密接觸,可這人是心狠手辣的瘋批越玖澈就很危險啊。
話說回來,原主眼神真有問題,從客觀的角度來說,越玖澈各方麵都甩越洛焱幾條街的那種,她怎麼就鬼迷心竅地愛了越洛焱那渣男呢?
越玖澈半斂眉眼,手指在她的咽喉處流連,倏然勾起唇角,“皇嫂真皮,竟然騙我?”
是她死皮賴臉的纏上自己,戲弄自己,而該死的她竟是白靖的女兒!
簡直可惡至極!
“沒有,你聽我解釋。”白楚楚忙道,心裏大罵挨千刀的原主,簡直造孽啊,做的都是些什麼草蛋事,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噓......”
越玖澈的手指在她咽喉處收了收,打斷了白楚楚的話,那雙桃花眸裏的戾氣仿佛在逐漸聚滿。
“嗬,五品官的女兒,從小被道士批命不祥,被爹娘送到鄉下長大,你信口拈來的胡話我信了呢。”
“冷靜,冷靜,你之前不是還幫我,我們可,可以做朋友的......”白楚楚感覺有些結巴,剛剛醒來大腦都一團漿糊的。
越玖澈唇角勾起的絕美笑意泛著幾分嗜血,“幫你?”
白楚楚陡然感覺從腳底泛起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兒,手臂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可以解釋的,這......”
真是造孽啊!
可她現在成了原主,原主的鍋,她不願也得背!
越玖澈卻起了身將她拉起來。
白楚楚心裏一鬆,這說明有的談啊,“我真......”
可下一瞬,越玖澈卻坐直了身子,陰惻惻的看著她,“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連篇鬼話?”
越玖澈輕聲道:“知道我最不喜歡的是什麼嗎?”
他並不需要白楚楚的回答,而是自顧道:“我最不喜歡有人欺我,辱我,害我,騙我!”
敏銳如白楚楚,感覺到了麵前男人十分危險!
“而你恰恰觸到了我的底線,白楚楚,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