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少爺有意阻礙衙門辦案,給我押下去!”
兩名衙門的侍衛上前,押住了秦恒。
秦恒一身血性,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此刻他的火氣也被引了上來,還真有人不長眼的敢動他,他可是大夏首富的兒子,若是他死了,他爹斬斷了大夏和他國的貿易來往,大夏也不過就是一個故地自封的落後王朝罷了!
“呸,一介貪官,也配用權勢欺壓我,真是可笑,你不過就是歐陽世家的一條狗罷了,竟然也蹦噠的這麼歡樂!”
秦恒一口吐沫星子險些吐到了那衙門大人的身上,這也徹底的激怒了他。
“讓他跪下。”
幾名侍衛上前死死地摁著秦恒,想把他壓下去,但秦恒寧死不屈,依舊站的筆直。
周圍的百姓臉色難看,這些朝廷之人欺壓他們已久,他們雖有怨言,但是人微言輕,無法改變,早已經習慣,可這秦家的少爺是個好人,多次拯救他們這些百姓。
他們百姓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誰對他們好,他們還是分的清楚的。
“衙門大人,秦家少爺隻是一時衝動,還請衙門大人莫要與他置氣啊!”
“是啊,衙門大人,秦家少爺並非是有意衝撞了您!”
周圍的百姓紛紛開始為秦恒求情,甚至有百姓直接跪下。
“你們不必為我對這個螻蟻一般的人求情,他不配。”
秦恒緊咬牙關,承受著身上的重力,但依舊不準備屈服。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沉穩內斂的男聲響起,來人竟是禦用侍衛吳淳,他可是跟在夏文帝身邊保護的人,怎會來到這坊間!
那衙門大人趕緊帶著討好語氣湊到了吳淳身邊。
那老漢早就被丟棄在了一旁,也不知還有沒有鼻息。
“衙門大人。”
吳淳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
那衙門大人笑的樂開了花:“受不起受不起。”
“秦少爺身為秦家的獨子,而秦家對大夏做出來的貢獻更是數不勝數,沒想到竟然被你如此侮辱,看著衙門大人這個位子坐久了,有些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轟!
那衙門大人一下子就傻眼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吳淳竟然會像著一個沒有任何權勢的秦恒說話。
“來人,把這人壓入天牢。”
吳淳不過是揮了揮手的功夫,那所謂的落魄大人就被押住了。
“吳大人,下官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要如此這般!”
那人慌了,開始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
“聒噪。”
聽到吳淳的話,壓著那落魄大人的侍衛就貼心的在那落魄大人的嘴裏麵塞上了一塊破布。
秦恒對這個吳淳並沒有任何印象,因此,他不知道是敵是友,也沒有輕舉妄動。
“秦少爺,你受委屈了,陛下請秦少爺覲見,還請隨在下進宮。”
吳淳看著秦恒的目光落在了那老漢的身上,知道他放心不下,於是主動攬責:“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秦恒這才放下了心中的顧慮,隨著吳淳進宮。
“陛下,秦少爺覲見。”
“進。”
夏文帝顯然是已經等候許久了,桌麵上的書卷並沒有翻開的痕跡。
“見過陛下。”
看著秦恒隻是口頭言語,並未行禮,夏文帝點頭示意。
“近日,歐陽世家做出來的荒唐事情,我都已經知曉了。”
秦恒等候片刻,發現夏文帝並沒有了下文,於是主動出擊。
“陛下,如今大夏的局勢,相必您已經清楚,正所謂‘官倉老鼠大如鬥,見人開倉亦不走。健兒無糧百姓饑,誰遣朝朝入君口’相必陛下心中已有定奪。”
聽聞這四句詩,夏文帝心裏又是一驚,看來這秦恒才高八鬥,這種如此博學的詩詞竟然信口拈來。
“好一個‘健兒無糧百姓饑,誰遣朝朝入君口’,你這是在責怪我這帝王做的不好?”
秦恒無言默認,夏文帝倒也不氣。
“你倒是看的清楚,那你說說,以我現在都局勢,該如何做啊。”
秦恒思慮片刻:“草民以為,可以在早朝適當的打壓,讓那些世族權貴收斂一些,而今天的那個衙門大人,剛好可以用來殺雞儆猴。”
想到了今日對自己無比怠慢的衙門大人,秦恒自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敢如此那般對自己,他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好,那就依你所說。”
隨即,夏文帝便讓秦恒先行離開。
“吳淳,你覺得,這個秦恒,如何?”
夏文帝看著秦恒離開,收回了自己深晦的目光。
“在下覺得,秦恒有些自己的小聰明,但是並不妨礙他是個賢才這一事實。”
想到了剛剛秦恒的所作所為,吳淳又補充道:“在下方才並未直接露麵,而是觀察了片刻,秦恒有緬懷天下之胸懷,而心思又細膩,更是學富五車,是個可用之才。”
夏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正是他心中所想。
次日早朝。
夏文帝開門見山,直指矛頭歐陽世家。
歐陽太平自然知曉是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所為,但如今之計,也隻能先穩住夏文帝才是。
“是老臣管教不周,請陛下原諒,臣這就回去好好的收拾一番那些個不懂事的內子。”
朝臣們都沒想到夏文帝第一個開刀的竟然是太傅。
“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那衙門的人更是猖狂,竟敢當街殺人,真的豈有此理 !現已經打入天牢,明日午時三刻,處斬!”
朝廷落針可聞般的死寂,看來這次夏文帝是鐵了心的要打壓他們了。
“若是還有這種例子,休怪帝王無情,一律處置,若是失了民心,要這江山,還又有何用啊!”
無盡的帝王之威,壓的朝臣們喘不過來氣,之前他們仗著夏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於是十分猖狂,更是揮霍無度,現如今讓他們重新規整自己,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要重獲新生一般。
一場朝會下來,眾人神色各異,顯然是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歐陽太平一脈的勢力紛紛想要同他商量對策,但歐陽太平怒火中燒,根本無心思,他們也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