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的是,兩人商量的計劃的確是有成功率的。
因為張永在被送入冬林宮陪薑月盈之前,就被太醫下過命不久矣的診斷了。
隻是也沒有人想得到,這個原本應該命不久矣的小太監,卻得到了薑月盈身上禦天神賦的傳承,不斷退去了身上的沉屙,甚至還突破成為了一名武道強者。
而張永原身身上的病症其實也很簡單。
原身根本就不是太監,但卻是一直按照太監的方式在生活著,而且還需要長期服食某種太監專用的藥物,長期以往,這些無法發揮作用的藥物也就成了其體內累積的毒素,日積月累之下,讓原身逐漸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但現在的張永,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不知道其他人行不行,但張永卻是可以直接通過內氣來調節自己的脈象的,甚至可以使用內氣一定的改變自己的內部身體結構,因此想要裝個病什麼的,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不出兩人的預料,太醫署果然來人了,在對張永進行診斷之後,來自太醫署的醫官很快就判斷張永體內虧空嚴重,再加上積勞成疾,所剩餘的壽命已經不多了。
意思是,現在他已經可以準備後事了。
當然,在他死之前,仍然不允許離開冬林宮,這遭到了薑月盈的強烈反對,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居然還要跟自己待在一起?
然而對於薑月盈的反對,在申報到了慶彥帝那邊之後,換來的卻隻有一聲冷笑。
“看來的確是我多慮了,那個蠢女人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後手,如果她有什麼後手的話,也不會被打入冷宮這麼長時間還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陛下,那個小太監?”
“不用管他,讓他跟那蠢女人一起死在冬林宮就好了。”慶彥帝說罷,就不再關注冷宮的事情,甚至連監視的徐公公都被他叫了回來。
徐公公是他的心腹死忠之一,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不要讓徐公公待在那種地方浪費了。
“陳家最近怎麼回事?難道是布滿朕對薑家的處理,所以想要趁機做點什麼嗎?”慶彥帝沉聲道。
“把人調離冬林宮之後,讓他關注一下最近陳家的動向,如果他們有什麼其他的念頭的話,這次除了薑家之外,也可以連帶著他們陳家一起給解決了!”
“是,陛下!”
......
“監視的人離開了。”冬林宮內,張永觀察了一番之後,對薑月盈笑著說道。
“果然有效果嗎?”薑月盈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喜悅之色。
沒有了監視者,他們之後的行動必然能夠更加順利一些。
就憑冬林宮門口的兩個侍衛,根本就攔不住現在的張永。
張永思索了一下之後,這才說道:“應該不隻是我們的計策,陳家那邊可能也動手了,不然的話不會這麼快就將人給調走,看來陳家的確弄出了一點動靜來,讓皇帝現在有點缺人手了。”
慶彥帝最大的優點就是謹慎,而他最大的缺陷也是多疑。
所以這就導致他手上真正可以徹底信任的人其實並不多,在這種時刻,張永猜測很大可能調走那名監視者就是為了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那麼我們下一步,就可以考慮出宮的事情了。”
張永說道:“關於清秋密牢的事情,詳細跟我說說。”
薑月盈回憶了一下,這才說道:“清秋密牢是清秋立國之初所建立的,原本是用來關押一些當時與清秋開國帝王爭霸的敗者。”
“慶彥帝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清秋國的開國皇帝卻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在立國之後,不但沒有將哪些敗者斬殺,反而以大氣魄直接將那些敗者招募到了自己手下,成為清秋國開國的第一批臣子之一。”
“隻是,除了被招募成功的敗者之外,還有一些人死都不肯低頭,最後就被永久關押於清秋密牢,直到老死。而後,清秋密牢就專門用來關押一些身份特殊或者實力強大的囚犯。”
“論防禦力量和看守嚴密程度,清秋密牢甚至超越了都城的天牢。”
薑月盈說道:“至於清秋密牢的位置,其實也在都城之中,而且平時都被偽裝著,以至於一直沒有人知曉清秋密牢的具體位置。”
小聲的將清秋密牢的真正位置告訴了張永後,薑月盈目光鄭重地看向了張永。
“永哥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幫幫我,救救我們薑家,我現在可以相信的人,也就隻有你了。”
看著薑月盈嚴肅的表情,張永不禁笑了笑,隨即將薑月盈輕輕的攬入懷中。
“你現在可是我的女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不幫,那我幫誰去?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
張永是想擺爛摸魚沒錯,但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有些東西是避不開的,也是必須去做的。
一日後。
“來人,快來人啊!”
兩名侍衛衝了進來。
“皇後娘娘,發生什麼事了?”
“他......他死了!”薑月盈一臉驚恐的指著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小太監說道。
兩名侍衛對視了一眼,想起了之前徐公公的話,點頭道:“那我們替您先把他處理了吧。”
“然後呢?”薑月盈追問道:“沒有其他下人了嗎?”
“沒有了。”侍衛搖頭,態度淡漠。
如果薑月盈還是以前的真正皇後,他們必然會恭恭敬敬的,但現在,這個皇後已經被打入了冷宮,雖然名義上還沒有被廢後,但是距離真正廢後估計也不遠了。
甚至,就連其背後的家族都已經被抄家了,他們為什麼還要在意這麼個廢皇後?
“你,你們......”
“好了,以後娘娘您就一個人在這裏生活吧。”侍衛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譏諷之色,隨即不再搭理薑月盈,直接將一旁的‘屍體’抬了起來,走出了冬林宮。
薑月盈看著兩名侍衛離去的背影,胸口有些起伏。
雖說這隻是一場戲,但兩名侍衛的態度,也是真的讓她有些生氣了。
可這時候她卻想到了張永的話。
“在這裏等我,你一個人一定要小心,不要給皇帝任何的把柄,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薑月盈袖中的小手捏緊。
“永哥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