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那邊還是沒動靜麼?”
宮廷深處,一名麵相雍容華貴,不怒自威的男子正靠坐在椅子上,臉色平靜地看著下方跪著的人,平靜地問道。
“回陛下,的確如此,冬林宮那邊仍然是一片安靜。”
聽著下方的人說的話,靠坐的男子緩緩地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地敲打起了桌麵。
“那就暫時不用去管她了,注意一下蓉妃那邊,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吧。”慶彥帝緩緩地開口說道。
“是,陛下!”
看著離去的背影,慶彥帝再次靠在了墊著柔軟獸皮的椅子上:“薑家,你們究竟還有沒有底牌呢?朕可是在等著你們出招呐。”
慶彥帝如今不過三十歲,算得上是清秋國曆代以來偏年輕的帝王了。
而在登臨帝位之前,慶彥帝卻並不是太子,甚至於在諸多皇子之中,也隻能算是並不出眾的一個。
可偏偏就是他這麼一個不出眾的皇子,最終榮登大寶,坐上了這張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龍椅。
論身份地位,他不如太子、二皇子那些人,論受喜愛程度,也不如那些幼弟們。
他隻是一個處於中間地位,不受重視,甚至很容易被人忽視的普通皇子而已。
可最終,他戰勝了所有人,成為了唯一的贏家。
這個以前看起來溫文爾雅,喜歡不爭不搶,過得宛如詩人一般的皇子,在最終的時刻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來人,去請邱嶽將軍來一趟,就說朕想要和他談談。”慶彥帝揮了揮手說道。
慶彥帝很清楚,薑家在清秋國根深蒂固,想要徹底鏟除薑家,不僅僅是抓了薑家的人就可以的,還必須要處理好一切的意外。
他要的,對是這個國家絕對的掌控權,不允許任何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而對他來說,薑家這種根深蒂固的家族,本身就是清秋國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所以鏟除薑家,是他一早就想好,必然要做的事情。
但處理薑家事關重大,哪怕是他這個皇帝,也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畢竟這個家族紮根清秋國數百年,近乎與國同歲,誰知道還有什麼後手?
至於蓉妃?那隻是小事罷了,不管是真的出於女人的嫉妒,還是去給薑月盈通風報信的,慶彥帝都不在意。
如果那個女人還有價值的話,就不會被打入冷宮了。
在慶彥帝看來,薑月盈從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徹底被榨幹了價值。
不多時,一名身材魁梧的披甲大漢就從外麵進來。
“參見陛下。”大將雙手抱拳,單膝跪地行禮道。
“免禮,將軍請起。”慶彥帝開口道。
“不知陛下突然召喚微臣,有何要事?”邱嶽將軍沉聲問道。
“自然是有要事相商。”慶彥帝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邱將軍執掌皇都禁衛軍,有不少年頭了吧?”
“回陛下,臣十四歲入伍,二十六歲成為禁衛軍統領,如今執掌禁衛軍已有十五年。”將軍不卑不亢地回道。
慶彥帝點了點頭:“十五年,那可真是一段漫長的歲月啊。”
“邱將軍,朕這次召你前來,是因為有亂臣賊子在暗中謀劃叛亂,薑家雖然已然被捕入獄。但他們在暗中卻還有同黨的存在,朕擔心這段時間會出亂子,所以這段時間就麻煩邱將軍多多費心了。”
邱將軍聞言,連忙躬身道:“臣定當誓死守衛清秋國秩序!”
慶彥帝麵色溫和:“那就辛苦邱將軍了。”
“臣告退!”
嘭!
慶彥帝隨手將身邊的一個花瓶拿起,狠狠地砸在地上,之前的溫和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猙獰。
“不識好歹的東西!”
站在慶彥帝身後的是一名宛如泥塑一般的老太監,見到慶彥帝驟然發飆,也沒有任何表示,猶如目不視物,充耳不聞的植物人。
但所有熟悉慶彥帝的人都清楚,這名老太監,卻是慶彥帝最為信任的人之一:韓公公。
“老狗,你聽懂那家夥的意思了麼?”
韓公公微微欠身:“恕老奴愚鈍,請陛下解惑。”
雖然知道這老東西是裝的,實際上比誰都明白,但韓公公的態度明顯讓慶彥帝心中舒服了不少。
“邱嶽作為帝都禁衛軍統領,按說應該是朕手底下的人馬才對,可這家夥卻說什麼守衛清秋國,意思不就是朕這個皇帝都是可有可無了?!”
慶彥帝捏著拳頭說道:“好,既然這家夥不識好歹,那就換個識好歹的人來好了。”
“這種連效忠對象是誰都搞不清楚的狗東西,朕不需要!”
“老狗,你現在給我去將龐天澤叫來!”
“是,陛下。”韓公公行禮後,緩緩走出了皇帝專屬的禦書房。
......
是夜。
薑月盈香汗淋漓、渾身無力地躺在張永的身邊,看著身邊的人,眼中有著迷離之色。
如果說第一次獻出自己的時候,薑月盈的心中還有著茫然和對未知的恐懼,同時更多的是一種無奈的話,那麼現在,她已經完全是心甘情願的狀態了。
這個喜歡裝傻的假太監,遠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厲害。
這時候的張永,已經再次盤膝坐了起來,雙修結束之後,就是運轉禦天神賦了。
張永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禦天神賦的內氣在這個時候是最為活躍的,修煉速度比得上正常情況的兩倍。
感受著體內逐漸壯大的力量,張永忍不住握了握拳頭。
嘭!
隨意地憑空一捏,掌心中竟傳來了空氣被擠爆的聲音。
“永哥哥又變強了。”薑月盈輕聲說道。
“但這點實力明顯還不夠。”張永也開口說道:“當然,比起之前也要好一些了。”
說著,張永的耳朵輕輕動了動。
“怎麼了?”薑月盈看到張永望向外麵,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我猜的不錯,冷宮外除了那兩個看大門的之外,的確還有人在進行著監視。”張永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做?”薑月盈連忙問道。
“放心。”張永說道:“我既然已經能夠發現他,那麼就說明以我現在的實力,應該可以嘗試避過他的耳目,離開冷宮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