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你這......你這簡直就是在殺人啊!”
葛清輝趕緊吼道。
要知道,針灸不同於其他,這穴位上的銀針位置、深淺,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他行醫幾十年,哪一次施針不是小心翼翼,一針一針的下。
生怕傷了病人的根基,但是這小子用銀針的時候卻敢三針齊下!
林深卻不為所動。
殺人?
他這分明是在救人!
就在葛清輝準備上前攔住林深的時候,裘千雪卻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衝著葛清輝搖了搖頭。
“我相信他的醫術。”
隻一句話,就讓葛清輝目瞪口呆。
放著一個古稀之年的神醫不去相信,選擇相信一個毛頭小子?
這裘家大小姐莫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裘小姐,事關老爺子的生死,要是這小子醫術不濟,把人治死了,那你就自己哭去吧!”
不過既然裘千雪都親自出手阻攔了,葛清輝自然不好說什麼,袖子一甩說道。
管他呢,反正要被這小子治死了的,又不是他爺爺!
裘千雪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林深,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林深,你可一定要救活我爺爺啊!”
這一刻,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林深的身上。
林深此時可顧不得那麼多,隻管全神貫注,左右手各執一枚銀針,朝著老爺子就刺了下去!
下針那叫一個快準狠,一看就是極其自信的。
而此時,原本撂挑子不幹的葛清輝好像也看出來了一些門道,詫異的咦了一聲。
這小子下針的手法雖然很是粗暴,但是那銀針所刺的穴位可是一點都不差。
隨著他的銀針落下,老爺子的情況明顯穩定了下來。
不僅如此,臉上的血色也恢複了幾分。
葛清輝的心跳頓時快了起來。
這小子若是真的治好了老爺子,足以說明他的醫術造詣,一定是在自己之上。
但他看起來才不過二十來歲啊!
隨著林深最後一枚銀針刺入了老爺子的心口,剛才還半死不活的人,手指頭肉眼可見的動了動。
而此時,那已經成形的針法,更是讓一旁的葛清輝嘖嘖稱奇,這針法看著亂七八糟,但是其中包含著好幾處的穴位走向。
怎麼說呢?
外行人看著很亂,但是內行之人不難看出其中的玄妙之處。
可是這針法,他怎麼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呢?
“林深,我爺爺怎麼樣了?”裘千雪見林深不再施針,趕緊問道。
“命是保住了。”
林深十分自信的說道。
一旁的葛清輝有些忐忑的上前握住了老爺子的手腕。
一番把脈之後發現老爺子的情況比他之前見到的好得多,頓時對林深產生了一種仰慕之情。
“小神醫,剛才是我孟浪了,對不起!”
葛清輝倒退兩步,對著林深鞠躬,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
看著認錯的葛清輝,林深有些詫異。
“沒想到,你也是一個敢作敢當之人!也罷,我就指點指點你吧。”
“你觀病症,都是從醫書所得,因此有諸多限製。靈活運用這四個字,雖然難,但卻夠你受用終身!”
簡單的話語,像是雷鳴一般,響徹在葛清輝的耳中。
令他渾身上下有種醍醐灌頂的通暢!
“多謝提醒!”
葛清輝忽然朝著林深所在的地方,雙手交疊,緩緩鞠了一躬。
這可是大禮,不過他林深,受得起!
“所以我爺爺現在已經沒事兒了?”裘千雪一臉緊張的問道。
方才那一瞬間,她還以為爺爺要沒了。
“隻是暫時沒事兒了。”
林深點頭說道。
“那......那怎麼才能痊愈啊?”裘千雪迫不及待的問道。
“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
林深的話音剛落下,手機就響了起來,竟然是陳婷打來的。
看了一眼上麵的備注,林深不由得有幾分發自心底的厭惡。
但是這婚還沒離,母親的房子還沒要回來,少不得要跟這個女人再糾纏幾天。
林深接起了電話,冷聲問道:“有事兒嗎?”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陳婷冷笑著說道:“這才幾天啊?你忘了之前對我的那副舔狗樣了?”
“怪我之前眼瞎。”林深冷聲說了幾個字,問道:“到底有事兒嗎?”
那端傳來陳婷帶著雀躍的聲音:“林深,爺爺已經同意我跟吳少的婚事了!你回老宅一趟,爺爺要見你!”
“趕緊滾回來把離婚證辦了,免得耽誤我的好事兒!”
“對了,一會兒在爺爺麵前,你最好不要想著獅子大開口問我們家要什麼,我什麼都不會給你的!”
電話那端,陳婷這話說的中氣十足。
林深聽著電話裏的聲音,臉色卻是越發的陰沉了。
這女人哪兒來的臉說出這樣的話的?
三年!
整整三年,他沒做過任何對不起陳婷的事兒!
她跟別的男人攪合在一起,到頭來還成了自己的錯了?
林深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