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救護車把丈夫送去了醫院。
看著搶救中的字樣,我隻覺得渾身冰冷。
整個手術室外的長廊,隻有我,沒有別人。
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
最後,我報了警。
警察告訴我,鄰居兩人是家務事,男人雖然揮舞著菜刀但是沒有發生實質性的傷害。
所以,那個傷人的男人並沒有受到製裁。
我問,那我的老公呢?
警察說,這件事情很複雜,因為我丈夫是意外墜樓,那男人不具備刑事責任。
如果我執意追究責任,隻能選擇民事起訴。
我欲哭無淚,那男人怎麼可能沒有責任?!
我盯著手術室,期盼著丈夫趕緊出來。
醫生終於舉著他那兩隻手走出來,對我說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
“人是脫離危險了,但是傷到了腦幹,可能一輩子都要躺在床上。”
我癱倒在地,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我丈夫成了植物人。
我丈夫因為他的一個善舉,成了植物人。
醫生讓我先去繳費,以後丈夫都需要住院,讓我有所心理準備,這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等我恍恍惚惚的把一切處理完。
鄰居一家卻始終沒有出現。
丈夫的住院費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我隻能主動找到鄰居和他商談。
肮臟的水泥樓梯上還有丈夫的鮮血。
我有些心慌的敲著鄰居家的門。
“有人在家麼?我是樓下的趙小柔,有人在家麼?”
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開門,我不禁開口問了聲。
不在家麼?
我又嘗試敲了好幾遍,還是沒有人回應。
同層的住戶,從房間探出頭來。
“你是因為昨天的事情來找王鐵強的吧?”
我連忙點頭:“是啊,你知道他們一家去哪了麼,我有事情要找他談。”
那住戶撇著嘴,一臉嫌惡的指了指鄰居的房門:“他們啊,哪也沒去,就在家呢!”
我滿臉疑惑。
住戶道:“你丈夫住院了是吧?”
我點點頭。
“他們不想負責,故意不搭理你的唄!剛才我回來的時候,親眼看見王鐵強出門拿了外賣,豪華全家桶呢!老大一個了!”
我不可置信道:“竟有這種事情?”
“是啊!你想在王鐵強這裏找公道,難啊。”
說著,他便又縮了回去。
王鐵強難搞不是還有他媳婦麼?
我丈夫就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
想著,我狠勁的拍了拍門:“王鐵強,我知道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