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學生時期的死對頭給睡了。
酒醒後,我被五花大綁在床,這書呆子哦不,絕世帥哥一副斯文敗類地挑起我汗津津的下巴。
拿著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班長,考不到滿分,我們就再來一次。】
我夢見蛇群了,一波接一波。
鑽進衣服裏,裙擺下,甚至內衣裏!
酥/癢的觸感,灼熱的溫度,還有密密麻麻被咬的痛感......
一條帥蛇逼向我。
【班長,三角函數的公式想起來了嗎?】
臥槽!蛇說話了!
我吱哇亂叫的從夢裏驚醒,入目就是一張矜欲十足,讓人挪不開眼的男模臉。
這誰啊?
我大腦飛速運轉,眼睛卻忍不住瞟到他浴袍下露出的鎖骨,還有塊狀腹肌,以及奪命腰刀......
腦子一熱,鼻血噴出來了。
是的,沒看錯,噴出來的。
【你火氣很旺啊,看來一晚上瀉不完。】
帥哥彎眸看著我,眼神裏是赤果果的調戲。
他伸手要擦我的鼻血,我立馬噠咩!
【我自己來!】
結果,我發現自己的手被牢牢捆在床頭!
腦中一陣轟鳴!
完了完了,被仙人跳了?還是挖肝掏腎啊?臥槽,我的腰子還健在嗎?!
【班長這麼無情?昨晚你可是一直叫我名字呢,醒來就忘了?】
聽他叫我班長,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落地。
還好還好,不是什麼涉黑事件。
但是我初中小弟,或者高中同學裏,沒有這號帥哥的長相啊。
【你是?】我皺眉仔細看著他。
帥哥眉頭一挑,大拇指略微有些重地擦掉我鼻血,捏著我的下巴一寸寸拉近。
【陸哲。】
非主流時期的記憶瞬間塞滿大腦。
我想起來了。
在初高中盛行年級扛把子的年代,這位是我耀武揚威的絆腳石,不僅不聽我的,還說我幼稚!
而且他學習好,是大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好死不死,他還是我家樓下的鄰居。
老媽動不動就拿他跟我比,立標杆,被念煩了,我直接招呼一群小弟,把他關在器材室,連帶自己一起關著。
【既然這麼會考,那你把三五考題做完,我再放你回家!】
我跟大腦缺幹一樣,死死盯著他。
那會,我堅信他不是自己考出的成績,因為他爹是校長!肯定偷偷漏題給他,不然怎麼每次都是年級第一。
學習這麼好幹嘛不去大城市,在我們這個小縣城暴殄什麼天物呢。
我巴不得抓出他的破綻,好打消我媽對他的完美濾鏡。
這一抓就抓了六年,從初中到高中。
我拿出各地考題給他刷,不對,為難他,最後這位爺成功保送清北了。
臨走,校長抓著我的手感動的痛哭流涕,雖然我讓他很鬧挺,但非常感謝我天天盯著他兒子刷題,刷出個本碩博連讀的高材生。
嘶......造孽,記憶追溯太久遠,腦仁疼。
【想起來了?那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喝多,差點被撿屍了?】
陸哲語氣有些慍怒,彈了下我的腦殼。
我生氣了。
【那還不是被你撿了,我明明和郭燕一起擼串喝酒的,燒烤店旁邊還有護衛隊,不知道有多安全,分明是你居心不良!】
【是你纏著我讓我送你回家的。】
【屁的話,我明明點了護衛隊的帥哥送我,你......】我說不出話了,昨晚酒醉迷糊的帥哥臉,和他重疊。
好樣的,我親手把自己送進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