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突然開啟了「讀心術」這項特殊技能。
仗著「讀心術」,我無往不利,成功避開各種雷坑。
直到我漫長的相親路上出現了一隻純種小奶狗——
一天天地都在心裏嚶嚶嚶:「姐姐長得好漂釀,好喜歡姐姐,姐姐貼貼~」
「暖暖,你也不小了,要求別這麼高,要求這麼高嫁不出去的......」
「就是,差不多就得了,雖然你長得還可以,但是現在都是那什麼零零後的世界了,九零後已經是老阿姨了。」
「對,暖啊,你也該認清現實了,你看你身邊的朋友們,嫁的嫁娶的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就一點兒也不心動嗎?」
......
大年三十。
本應喜慶熱鬧一家團圓的好日子,我坐在一堆七大姑八大姨旁邊瑟瑟發抖。
作為全家族唯一一個大齡剩女,從三年前開始,我就被親戚們輪番PUA、CPU、KTV。
去年,我最後一個比我小五歲的堂妹也嫁了,整個家族的炮火終於都聚集在了我一個人身上。
我終究是一人扛下了所有。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手裏握著我的可樂,小心翼翼地道:「結婚早的都離了。」
「是離了,人家離了又結結了又離了幾回了。」我媽瞥我一眼。
「結婚要真這麼好,人家能離嗎?」我不甘心。
「結婚要是不好,人家能結幾次?」我媽發出了靈魂拷問。
一頓年夜飯,我被PUA得體無完膚。
我暗暗下定決心,明年如果再沒有男朋友,花錢買也得買一個,否則是沒法回家過年了。
我媽為了說服我早日結婚,不止讓親戚上門對我輪番轟炸,每天不管說什麼都能扯到男人身上。
好比如一大早踹開我的門,掀開我的被子,陰陽怪氣:「難為你沒有對象一個單身狗也能睡得這麼香。」
我:「......」
我在看電視,她一腳踹我屁股,「眼瞅又過年了,林暖你真可以啊,又從年頭寡到了年尾。」
我:「......」
「閨女,你麵前有十條巷子,裏麵全是機關,你要怎麼做才能活下去?」
我蠢蠢搖頭,「不知道。」
我媽:「找對巷(對象)啊!」
我:「......」
當然有時候我也會反擊。
「媽,你說人幹啥要結婚?反正人生就像打電話,不是你先掛就是我先掛,死了都是往土裏一埋就沒了。」
我媽:「你不結婚誰給你埋土裏?誰家土裏讓你埋?好好一姑娘,怎麼就成了新時代牡丹(母單)花?」
我熬到年初三,總算熬不住了,開始收拾行李。
「媽,我走了,你別攔著我,機票我已經定好了,明天我就去西雙版納。」
我媽二話不說逼著我把機票退了,說相親對象都給安排好了,從年初四到年初十,每天安排了三個,午飯晚飯宵夜,給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真的栓Q,這輩子我得罪誰了我。
年初四,我眼睛一閉一睜,就被我媽揣著出門相親去了。
臨出門頭也沒洗,妝都沒化,隻來得及塗個口紅。
第一個相親對象是個禿頭。
媒婆說身高一米七五,我一看撐死一六五,是個程序員,怪不得年紀輕輕已經沒毛了。
我剛坐下,突然聽到一道男人的聲音——
「這麼漂亮居然沒有男朋友,不會是個同性戀吧?」
我整個人一激靈。
這是怎麼回事?
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