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等到七點半,蘇言澈還沒回來。
我給他打了電話,沒人接聽。
此時母親又來電話,我隻好帶著悠悠先過去。
母親堅決不跟父親離婚,父親就帶著保姆和葉夢菲住在家裏。
一個屋簷下,父親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母親也是夠能忍,熟視無睹的過了十年。
要是換在我身上,我沒辦法忍受。
畢竟,我很自私,想要蘇言澈全部的愛。
父親的出軌對象保姆,就跟女主人一樣,一見我們來,就熱情的招呼,吩咐傭人給我們端茶遞水。
全程,母親隻是看著瞧著,不說話。
這樣隱忍的局麵,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
我真的很佩服我母親,一天不離婚,她就一直是葉太太,到死保姆也隻是個轉不正的小三。
在家裏吃過飯,回到家已經是九點過了。
我照顧好悠悠洗澡睡下後,回到臥室洗漱。
晚上十點。
蘇言澈還沒回來。
晚上十一點。
蘇言澈仍舊沒有回來。
晚上十二點。
我忍不住了,撥打了蘇言澈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終於被接起來。
“喂,姐姐嗎?言澈在洗澡。等他出來,我讓他給你打個電話。”
我不願意多聽,慌忙的掛了電話。
肺部的疼痛襲來,我承受不住那像是把身體撕開般的疼痛,倒在地板上。
我掙紮著,努力的爬去床頭櫃拿止痛藥,可我渾身力氣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樣,明明隻有兩步之遙,卻怎麼也夠不著。
明明我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麼要這樣子折磨我?
丈夫背叛,身體患病,一件件一樁樁,這是把我往死裏逼。
身體的疼痛一波接一波,我承受不住,倒在地上,緩慢的閉上眼眸。
整個世界,從未有過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