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哲瞪大了眼睛。
周圍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我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叮囑溫哲:「小心一點,人類很脆弱的,這麼高掉下來會死的!」
「那個......白軟,我們在拍戲,你不用這麼認真。」溫哲咳嗽了一聲。
「你不舒服嗎?怎麼咳嗽?」我從懷裏拿出一株止咳仙草,「吃這個,吃了就好了。」
溫哲將仙草收進口袋,二話不說叫大北帶我去什麼化妝室休息。
我不去!
我誓死保護恩人!
我死死扒著門縫,大北一個人類的力氣敵不過我,隻好放手了。
於是,接下來,我救了溫哲十多次。
這不能怪我。
誰叫一會兒有人拿槍指著他,一會兒又一群人圍毆他,一會兒又有人將他從樓頂推下來......
十幾次公主抱來來回回後,現場所有人都無語了。
導演無奈地盯著我,「你是大力神女嗎?一百五十斤的男人單手抱?」
我:「......」
溫哲扶額,「她......學過功夫。」
編劇:「你為什麼可以蹦躂得那麼高?你真的是正常人嗎?」
我心虛了,卻硬著頭皮嚷:「我當然是人了!」
化妝師:「剛剛我好像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什麼小玩意兒飛了過去......」
不好!
難道是剛剛情急之下,我不小心化成原形了?
畢竟人類的身體還是不夠兔子敏捷,情急之下化成原形也是有可能的。
「燕姐,應該是你眼花了。」溫哲笑道。
我用力地點頭。
溫哲生存的世界這麼危險,短短一天,要是沒有我,他恐怕得死上十幾回了。
溫哲rua了我的腦袋一把,對大夥兒說:「抱歉各位,今天先拍到這吧,我先給我的新助理做一下思想教育。」
溫哲說罷將我一把拉到了我剛剛死也不肯去的化妝室。
他,他將我壓在了化妝室的鏡子上,臉上帶著怒氣,「白軟,你是來故意搗亂的嗎?」
我趕緊無辜地搖頭。
「溫哲,我在救你啊,要不是我剛剛救了你,你早就......」
「你看好了,這些都是拍戲的道具而已,我在拍戲,就是你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戲,都是假的,明白嗎?」
溫哲邊說,那鮮紅的血就邊從他的嘴邊流淌下來,我緊張地要死,趕緊從兜裏掏出仙草要喂他。
這這,這麼多血,不死都涼了。
我娘說人類總是喜歡逞強,死鴨鴨嘴硬,可是溫哲也不是鴨鴨啊,怎麼也嘴硬呢。
承認自己被隻兔子救了,也沒啥大不了的啊!
溫哲按住我的仙草,從嘴裏吐出一個小玩意兒,「這也是道具,假的,咬破了就會流血。」
我傻傻地看著,從他手裏拿過那個鮮紅的東西,研究了半響。
接著,我將那小玩意兒放進了自己嘴裏。
溫哲大驚失色,我用力一咬,爆漿了......
甜甜的,果然不是血。
「白軟,別人從嘴裏拿出的東西,不能亂吃,懂嗎?還有,北鼻那個稱呼,也不能再叫別的男人。」
我壓根沒聽進去。
而是委屈地哭了起來,平時我都是用長長的耳朵擦眼淚的,現在隻能笨拙地任由眼淚滴落。
「那都是假的,所以,我救了......救了你那麼多次,都沒有用,是嗎?」我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