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將我們一行人全都帶到了警察局。
“被損壞的物品已經交由專家進行鑒定,還請各位在大廳裏稍候。”
警察剛走,三舅母就再次開啟了碎碎念模式。
“真是家門不幸,大年初一居然被你們帶到警察局來,我這一年的運道都沒了。”
“於婉澤,你鬧夠沒有。因為你個破玩具的事把全家人帶到公安局來,你沒長良心嗎?我們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敗類。”
王美蘭再次發難,不過這次老父親率先坐不住了。
“你把錢賠了,咱現在就回去。”
“算你狠,咱們走著瞧!”說完,王美蘭躲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不用猜我都知道,王美蘭一定是給家裏人打電話,想用點下三濫的手段為難我們了。
其實我和王美蘭從小就認識,雖然她是隔壁村,但卻在我們村的小學上學。她從小就是個惡人坯子,經常坑害其他同學。
當然我也沒有幸免於難,當初她將我的書包塞進男廁所,逼著我進去拿。然後她就一直大喊我是色狼,大白天進男廁所,搞的學校裏人盡皆知,讓我整個小學六年都抬不起頭來。
被她禍害的人多了,自然有人想要報複她。可無奈他家是十裏八鄉有名的惡霸,大家也隻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不過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
她的霸道在她初中畢業步入社會之後不再能夠成為她的保護傘,混了三年,她就因為未婚先孕被迫回到了村子裏。
當時風言風語傳得也很凶,所以王家給她打了胎,並且幫她火速找了婆家,以平息事件的風波。
沒錯,那個大冤種就是我三舅母的親侄子。
那時候我三舅母家裏那邊很窮,即使侄子娶的是村裏名聲最差的人,他們也拿不起彩禮。最後還是我爸借給了他們三萬塊錢,還幫他們打了家具,這才讓三舅母的兒子沒有走上老光棍那條路。
“請問哪位是於婉澤於小姐。”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士走了出來,拿著文件看向眾人。
“我就是。”
我立刻上前。
“你損壞手辦的價格鑒定已經出來了,一共是四百四十六萬三千七百八十八元,這是鑒定文件,你拿好。”
四百多萬,和我想象之中的差不多。
這還是我的手辦存世的價格,現在全世界剩下的那四個,估計已經價值過千萬了吧。
“三舅母,您看這錢是你們家出啊,還是讓你侄子他們家出?”
“你你你......你竟然買通警察和專家,一起詐騙我們。塑料小人四百......”
沒等他說完,房間裏的年輕民警一個箭步衝了出來。
“你剛才說什麼,這可是公安局,說話要有證據!”
在公安局說警察被買通,你們可真有想象力。
“警察同誌,我四百多萬的東西被他們損壞了,按照我國法律應該是什麼罪?”
警察瞟了他們一眼:“這屬於故意毀壞他們財物罪。四百萬的數額足夠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了。”
“什麼,我兒子要坐牢?”
三舅母腳下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王美蘭眼疾手快拉住她:“媽,來她家串親戚的事可是你提起來的,你可不能當沒事人一樣啊!”
三舅母瞪了他一眼。
“婉澤啊,你看我侄子陳放是陳家的獨苗,要是他背了案底,我們全家可怎麼活呀!”
我攤攤手:“三舅母,我也不想啊,誰讓你的寶貝孫子爭氣呢!”
要是獨苗可太好了,我正好覺得你家人多一個都浪費一份糧食呢。
也許是開養雞場見過點市麵,陳放並沒有像他們一樣哭天抹淚,一臉討好地走到我身邊。
“婉澤呀,表哥知道錯了。回頭我肯定好好教訓這小子,小畜生,快過來給你姨道歉!”
熊孩子起初不願意,但是經過了又一輪耳光的洗禮,他不得不走過來給我道歉。
“小姨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孩子,乖。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給你們抹個零,收四百萬好了。”
“四百萬我們也拿不出來啊,快,死孩子給你小姨跪下磕頭!”三舅母以為找到了救命稻草,拎著熊孩子扔在我麵前。
“看在親戚的麵上給你們抹了四十多萬還不夠啊?你回村裏問問,看誰家給親戚抹過四十萬的債務。”
得理我自然不饒人,更何況我還受到了經濟損失。
三舅母接著賠笑:“對了婉澤,你不是不結婚嗎。這樣,三舅母今天給你做個主,把剛剛過繼給你,當你兒子給你養老好不好?”
王美蘭連連點頭:“對對對,婉澤,他現在是你兒子了,你總不能跟我們要債了吧?”
我一口口水塗在王美蘭臉上。
“呸,咋不把你過繼給我呢,讓我家直接四代同堂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