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豪庭。
尹汀甜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紗裙。
她的裙子都是地攤貨,不像唐詩柔都是高端品牌的最新款。
可一件廉價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好像是模特走秀一般。
別人是衣服襯人,她是人襯衣服。
方殿臣到的時候,她正被一個男人拉扯著,那男人滿臉橫肉:“你光喝酒什麼時候能還上錢?”
普通的白紗裙被拽的露出白嫩光滑的肩膀。
旁邊還有幾個人在看熱鬧。
尹汀甜奮力掙紮,“本來也不是我欠的。我隻陪喝酒,不陪別的。”
方殿臣長腿一邁,幾步到了她身後,拉住那個男人的手腕。
“誰啊?敢管我的閑事?不想...”那男人還在不可一世,待看清方殿臣的臉後,嚇的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方殿臣看他還拉著尹汀甜不放,目光不悅的掃過他的手。
那男人立刻放手,尷尬的笑著:“臣少,我不知道她...”
話說了一半,那男人露出驚恐的表情。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亮出了刀子,正向方殿臣刺去,嘴裏還在咒罵著:“方殿臣,你去死吧!”
尹汀甜叫了一聲張開雙臂擋在方殿臣身前。
眼看著那刀要刺入尹汀甜的胸口,一隻青筋畢露強壯有力的手臂護住她,那刀就刺到了方殿臣的手臂上。
鮮豔的紅染到了純白的裙子上。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反應過來的嚴初和保鏢從後麵衝上來,製服了那人。
尹汀甜用手捂住方殿臣的胳膊,努力讓自己紅著眼圈:“流了好多血,怎麼辦?”
方殿臣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摟住她,安慰道:“沒事,小傷死不了。”
被製服的人還在地上跟保鏢抗衡,卻抵不住幾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他不停的咒罵:“方殿臣,你毀了我的公司,我要你死!”
嚴初看清了那人的長相,跑到方殿臣旁邊報告:“上個月我們收購了他的公司。”
方殿臣冷哼一聲:“你經營不善破產,是我逼你出售的嗎?嚴初,送他去警局。”
傷口不淺,尹汀甜緊緊幫他按住傷口血還是流個不停。
在兩人走到門口時,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與他們迎麵相遇。
隻聽那男人誇張的叫了一聲:“誒呦,臣少,怎麼受傷了?在江城誰敢惹我們臣少啊?”
方殿臣冷哼一聲,“林學,你這幸災樂禍的樣子,跟你的襯衫真配,活像一隻花孔雀。”
林學浪蕩多情的鳳眼一瞥,讚同的點點頭:“我知道我長的帥,不用臣少複述。”
車子已經開到門口,方殿臣沒再理會林學,帶著尹汀甜一起上車了。
司機將車子開的飛快,來到了最近的一個醫院。
巧的是,給方殿臣處理傷口的正是前兩天晚上的那個醫生。
醫生邊消毒邊說:“你們兩個小情侶怎麼回事?一個傷到手掌,一個傷到手臂,這下你們家務誰做?”
“不是...”尹汀甜裝作羞澀的否認,“我們兩個不是...”
“殿臣,你怎麼樣了?”唐詩柔踩著高跟鞋發出刺耳的聲音,“嚇死我了,我一聽說你受傷就立刻趕來了。”
唐詩柔一把推開尹汀甜,站到方殿臣旁邊,關切的問:“傷的嚴重嗎?怎麼會受傷的?”
“小傷。”方殿臣搖頭。
尹汀甜孤零零一個人站在一旁,身上的白裙染著鮮血,方殿臣看著有些刺眼,想到方才她擋在自己身前,內心的某跟弦仿佛被觸動了,或許她變了,但她變的更勇敢了。
唐詩柔好像才發現尹汀甜的存在一般,她指著尹汀甜,疑惑的問:“她怎麼會在這?”
“遇上了而已。”方殿臣柔聲哄道,“詩柔,你身體不好,不能熬夜,先回去吧。”
唐詩柔撒著嬌,“不嘛,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方殿臣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有人照顧我,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誰照顧你?”唐詩柔臉色有些不好,“尹汀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