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宛童看到林爽帶來好些長舌婦,差不多是把大半個下河村的“宣傳隊”都拉來了。
嗬,還有個熟人,那個又幹又瘦一臉刻薄相的中年婦女不正是原身的準婆婆於寡婦嗎,看來今天這事兒也少不了她的份。
薑宛童心中冷笑,麵上卻驚慌的撲向於寡婦:“於大娘救命!王永利要殺我!他說有人花二十兩銀子雇他要我的命!”
那血絲拉忽的模樣直接把於寡婦嚇了個哆嗦,其他人也都驚呆了,似乎是沒想到捉奸怎麼變成了凶殺。
還是林爽最先回神,她看著薑宛童的慘樣眼中閃過一絲快意,趕緊對著不遠處的王永利大喊提示:“王永利!你怎麼跟薑宛童在一起?!你到底要做什麼?!”
王永利被薑宛童弄得渾身疼,尤其兩腿之間更是讓他氣恨,這下見到“救兵”,連忙配合著做戲,嘴裏不幹不淨的哭天搶地:
“童娘寶貝兒,你頭上的傷是自己不小心磕的,而且我兩條胳膊都脫臼了,怎麼可能殺你?就算你嫌棄我今兒沒伺候好你,也不能這麼誣賴我啊!”
“我說薑宛童,你也太不知廉恥了,跟表哥訂了婚了還勾搭別的漢子!”林爽順著話就開始指責薑宛童。
“童娘,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家知恩對你多好,你怎麼能背著他做這麼不檢點的事!”於寡婦也連忙一副失望的表情,要把薑宛童的私通名聲坐實。
“於大娘,林爽,你倆眼睛瞎了?他手裏還拿著砸我的石頭呢,這明顯是在冤枉我啊!”薑宛童指著王永利說。
王永利剛剛疼的有些迷糊,又隻想著誣陷薑宛童,竟然這才發現手裏握著那塊滴血的石頭,下意識就給扔了。
這一動,那胳膊脫臼的說辭也不攻自破。
“我胳膊,我這?”王永利懵了,立刻又哎呦著耷拉下胳膊繼續裝,可再沒人信他。
薑宛童疾言厲色:“王永利今日能拿錢殺我,明日就能拿錢殺別人,就能拐孩子去賣!他本就是無賴,嘗到害人的甜頭,以後肯定更要作惡多端!大家趕緊抓住他送去衙門!”
古代等級森嚴,平民對官府有天然的畏懼,王永利也就是個村裏的混混,這種人最欺軟怕硬,真讓他上公堂,沒準都能尿褲子。
果然,王永利露怯,爬起來就要跑,這行為無疑更證明薑宛童說的都是真的。
那些被林爽叫來的長舌婦雖然愛說村裏是非,但誰家沒個女人和孩子,本來是看熱鬧,可涉及到自身利益,那就不淡定了,都上去追王永利。
薑宛童趁人不注意用石子打中王永利的腳踝,讓他摔倒被人摁住。
眾人手忙腳亂間,兩塊銀元寶便從王永利衣服裏掉出來。
“銀子!”有個婦人叫到!
“真是二十兩!這混蛋真幹起拿錢殺人的勾當了!”拿起銀子的婦人應和。
之前薑宛童整理原身回憶,便發現這王永利好吃懶做又愛賭,家中但凡有一點錢都會被他搶走霍霍。那林爽雇他謀害原身的錢,他也必定帶在身上。果然,她一搜便搜了出來。當時便做了手腳,讓這銀子容易掉出來。
二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五口之家的農家一年的花銷也不過十兩銀子,如今人贓並獲,眾人幾乎瞬間就信了他是收錢行凶,將他抓的更緊。
林爽心慌的拉著於寡婦退後,想降低存在感。
薑宛童怎麼會讓她倆如願,立刻上前抓住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