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霸總,工作狂。
這天,我突然想戀愛了,卻被助理工作量加倍。
謔。
我整明白了。
合著,這些年來的高壓工作,竟然是助理帥哥讓我沒時間談戀愛!
1
我叫葛安,人送外號葛一刀。
這個一刀就有很多種含義,比如跟我談生意誰都逃不過被割一刀的命運,又比如做我的部下誰都逃不過在刀尖上討生活的日子。
沒錯,我是個霸總。
別誤會,我是個妹子!
入行五年,耐不住工作能力強,抗壓能力強,那是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啊,直接給送上了總裁的位置。
這些功績不單單是我一個人的,多虧了我的好助理袁修樂。
袁修樂這個人大有來頭,國外留學回來的,人長得那是一表人才,禁欲係,高冷係,還是個猛男。
為啥叫猛男?
我們公司去泰國團建他扛著衝浪板隻穿了條大花褲衩子下海衝浪,把全沙灘上的女性都迷住了。
但人家不管是家花還是野花,乖順還是火辣,金發還是碧眼,統統當成空氣看都不看一眼。
在他眼中隻有工作,也隻能是工作。
我,他的頂頭上司,成了他接觸最多的異性。
但在別人眼中,我倆都算沒人性吧。
我倆名字一個是安一個是樂,挺歡樂吉祥的,卻成了最讓人望風喪膽的一對組合。
人送外號安樂死,一對工作狂帶著公司在時代的大潮乘風破浪,不耐造的就被拍死在了沙灘上。
在我們這裏,競爭對手討不到半點好處,合作夥伴甚至可以把身家性命相交,我們在業內的名號也是響當當的。
又是一個令人精神振奮的星期一早上,我仿佛聽到有人在喊:葛安,賺錢啦賺錢啦,快起來賺錢啦!
這天,我精神飽滿地來到公司,袁修樂已經端坐在工位上,他總是比我早十五分鐘來公司,幾年如一日,從未變過,我剛進辦公室他後腳就跟了進來。
他斯條慢理地拿出文件夾,用手扶了扶高挺鼻梁上的那副銀邊眼鏡,兩片薄唇一張一合宣布了這一天我的行程。
我這個助理什麼都好,工作也很細心,甚至都把上廁所的時間給排上了。
也就是說,除了上廁所的時間外,我要一直工作。
我捏捏眉心,在心裏苦笑無縫連接差不多也就這麼回事吧。
「葛總,您身體不舒服?」袁修樂發現我的異常,貼心地問道。
我趕緊否認,不然以他的敬業程度,接下來就要安排我去醫院做檢查了。
「是不是最近工作有些多,需要我再調整下嗎?」他繼續問道,一雙眼睛好看的鳳丹眼藏在鏡片後麵,盯著我看。
「這才哪兒到哪兒呢,習慣了。」說完好像又覺得哪裏不對,這樣說他要是誤以為我在埋怨怎麼辦?
「那個......我就是最近狀態有點問題,可能快到更年期了。」我自嘲地笑笑,袁修樂沒笑,講笑話這種事情我一向不在行。
我的好助理袁修樂還是把行程給調了,減掉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工作量。
我有點做賊心虛,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有點惴惴不安,畢竟這麼多年操勞慣了,一閑下來渾身不自在。
直到第二天上班,才發現全公司人看我的眼光都有些奇怪。
我還在反思最近是不是對他們有點嚴了,小李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撞了我一下。
他連忙賠禮道歉扶我起來,靠近的時候眼神熠熠生輝小聲說道,「葛總,要不要考慮下我?我不想努力了,我想走捷徑......」
靠!
這擺明了是要吃軟飯,而且是吃我的軟飯!
可我那麼敬業的人,從哪裏看出來是可以容忍吃軟飯的人?
我氣得連罵他的心情都沒有了,回到辦公室就要給人事部打電話,這個小李要不得了,趕緊拿工資走人吧。
2
半個小時後,小李衝進辦公室,眼淚汪汪對我哭訴,「葛總,都是我不好,不該有那種不思進取的心思。可要不是修樂特助,就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袁修樂,果不其然,我就覺得小李突然反常肯定有原因,原來是他。
「修樂特助突然問我女人長期不結婚提前進入更年期會怎麼樣,我說找個男人睡上一覺就好了......可後來我這一琢磨不太對勁,說的就是您啊,我就毛遂自薦了。」
小李是個大喇叭這件事在公司是有目共睹的,他知道了我更年期要找男人,全公司就都知道了。
嗚嗚嗚,怪不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這麼怪。
袁修樂,你這個鋼鐵直男沒有一點幽默細胞的大蠢蛋!
我找了一圈手邊都沒有一件稱心的兵器,袁修樂沒打招呼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我站起來,指著他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袁修樂什麼也沒說,拎著小李就走了。
這一天,是我有史以來最輕鬆的一天。
因為小李的緣故,袁修樂可能覺得沒臉再見我,也沒當著我的麵跟宣聖旨似的念行程。
我在辦公室裏坐立難安,好不容易才挨到下班的時間。
你閑下來連路邊的小貓小狗都顯得可愛了呢,走走逛逛,用了比平時更多的時間才回到家。
一開門,袁修樂竟在我家。
他有我家的鑰匙,以前經常幫我回來那文件或者換洗的衣服,索性給了他一把。
但他為什麼來我家?
「安安......」他低呼我的名字,聲音低沉沙啞,他一步步向我走來,越是靠近越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