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辰的舔狗,對他,無有不依。
終於,他厭煩了我,跟我解除了婚約。
轉頭看到我和顧宵在一塊,江辰急了:許諾,你要是跟他走了,咱兩就側底完了。
「真的嗎?」
我回頭,走到他跟前,提起裙擺:那我要用跑的,拜拜啦您。
1.
「她是腦子有病吧!要給我生孩子,你快看看是怎麼回事,趕緊處理掉。」
我看著手機上帶著煩躁與厭惡的話,覺得有夠惡心的。
江辰是我的未婚夫。
花心又濫情!
每到這種時候,他就會讓我出麵。
人人都說我是為了江家的錢,所以甘願當江辰的舔狗,無論他怎麼亂搞,我都死抓著不放手。
但那又怎麼樣?
麵前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我抬頭,看著她為一個渣男哭的撕心裂肺的,頓覺可笑又可悲。
「別哭了,」我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耐心勸道:「他這樣的人,你即便是生十個孩子,也拴不住他的心。他身邊,哪個女人超過三個月?何必跟自己較勁呢。」
她哭著搖頭,不信。
「那你呢?你不是一直留在他身邊。」
嗬!
「我是他的未婚妻,你呢?生個娃當一個不被承認的小三嗎?」
看她不說話,我狠了狠心,「拿錢走吧,別再說什麼孩子不孩子的事情,不管真假,他都不會心軟......」
話音才落,我被迎麵潑了一杯果汁。
謔,這位還挺棘手。
「我不信......阿辰是愛我的,他才不會對我這麼狠心,都是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霸占著阿辰,你根本就不愛他,不在乎他,跟他結婚的應該是我......」
啪!
我甩了甩扇痛了的手,對著目瞪口呆的女人道:「長的倒挺美,可惜,沒長腦子。」
我拿紙巾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果汁,戴上墨鏡,順帶收走了遞給她的卡,「既然你不要,那就自己為「真愛的代價」買單吧!」
說完,我毫不留情的大踏步離開。
2.
「聽說她潑了你一臉?」手機裏傳來江辰饒有興趣的聲音,「你打她了?我還真沒見過女人打架!」
我挑眉冷笑,拿著毛巾擦著剛洗完的頭發,「嗯。」
「那女孩長得挺漂亮,對你死心塌地的,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我放下正在通話的手機,往發尾抹護發精油。
江辰不屑的笑出聲,嗤之以鼻道,「喜歡個屁,漂亮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我何必跟個沒腦子的浪費時間。」
聽著聲兒,我腦補出江辰惡劣的神態,打我認識他以來,一直是這幅模樣,沒有一點名草有主的自覺。
不過這樣也好。
我直言說,「你也不怕遭報應。」
江辰聽樂了,笑個不停,他無所謂道,「都是出來玩的,她認真就是她的不對了,我又不是不出打胎的錢。」
看,渣男中的天花板。
我早已習慣,反正替江辰收拾爛攤子都到了信手拈來的地步。
手機裏重新響起江辰好奇的聲音,他似乎有種惡趣味,「平時你脾氣好的不得了,這次怎麼動手了?那女人怎麼惹毛你的,給我說一說,讓我樂一樂。」
真不知道江辰的腦子是怎麼長得。
我內心吐槽一番,嘴上心不在焉的敷衍,「我就是看不慣沒腦子的女生,明知是火坑,非要往下跳!」
江辰語調一沉,不樂意地問,「你說誰是火坑?」他有些不服氣。
惹惱江辰,算是我平平淡淡生活中,唯一的樂趣。
我冷冷淡淡的回,「你說呢?誰應了我的話,不就是誰了。」
場麵靜止了兩秒,江辰不怒反笑,笑聲越來越大,他欠兒欠兒道,「對對對,就是這樣,我就喜歡你懟我,太爽了。」
江辰自顧自的把話說完,也不好奇我有什麼樣的反應,快速的掛斷了電話,留下長長一串忙音。
我歎了口氣,了解江辰後,才知道,他的人生太過順風順水了。偶爾有人跟他鬥兩句嘴,他能高興好久,活脫脫一神經病,說的好聽些,就挺有意思的一神經病。
我和江辰的孽緣是江辰爺爺一手促成的,他認為我的八字夠硬,能讓江家蒸蒸日上,所以提早定下了娃娃親。老一輩的事情本可以不當真,可惜老天爺不喜歡我,飛來橫禍,讓許家慘遭破產。
既然得了家族的好處,我自然是要為家族付出的,因此,我毫無怨言,接受了命運的安排,甚至想過和江辰好好過日子。
可江辰裏裏外外就是爛人一個!
3.
我和江辰第一次正式見麵,是在訂婚宴上。
賓客如約而至,江辰姍姍來遲,他穿的西裝革履,頭發理的一絲不苟,瞧著人模狗樣的。
可惜不做人。
作為訂婚宴的男女主,我們倆一前一後,挨桌敬酒,聽著大家的祝福,我臉都笑僵了,反觀江辰,應付的如魚得水。
敬完一圈的酒,江辰喝醉,走路搖搖晃晃,我猶豫著扶了一把,嘴裏的那句‘小心’未能說出口,就被江辰粗暴的拽到了沒人的地方。
我揉著發疼的手腕,見他步步緊逼,下意識的躲開。
江辰下手沒個輕重,像要把我的下巴捏碎一般,他怒氣衝衝道,「你不過是我下一個玩物罷了,你有什麼躲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