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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死對頭+青梅竹馬相親死對頭+青梅竹馬
夭夭愛寫文

第 一 章

每逢過年要相親,我被我媽打扮的跟個紅包似的,強行塞到這個咖啡店相親。

高放跟我並肩坐在一邊,審視著對麵的金絲眼鏡男。

「請問......您是馮小姐的......」眼鏡男滿眼詫異的問道。

高放看了我一眼,嘴巴勾了勾壞笑。

我在心裏大喊一句不妙,這個王八蛋肯定憋著什麼壞。

「你說馮喬啊,我倆關係可鐵了,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倆就在一起玩,幼兒園玩過家家,她演警察,讓我演警犬。小學也是同一個班,我倆還同一個衛生小組,她正組長,我副組長,她不幹活,光使我幹。上初中她總是遲到,我就每天早上騎車在她家樓底下等著,她那個時候胖,壓壞了我好幾輛自行車。高中住校那會兒住校,我幫她打飯,用的都是我的飯卡,我媽嚇壞了,還以為我得了什麼大病,錢花的不少,肉沒長幾兩,其實是她特能吃。大學我倆同係同社團,散打社,同學謬讚雌雄雙煞!」

「......」

我單手捂住額,沒臉見人了,高放這玩意兒這麼揭我老底,我人設崩塌。

「這樣啊,我覺得你們二位更合適些。」金絲眼鏡男尷尬的笑著說道。

我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拿起外套一溜煙跑了。

我捶胸頓足,這個金絲眼鏡男論長相、談吐、穿衣打扮都在線,綜合挑揀中上遊水平,此等貨色在相親大潮中不好淘了。

「都怪你把人嚇跑了,怎麼賠?」我單手揪著高放的衣領,另一隻手隨時要砸下去。

「一般介紹人說工作穩定,實際工資沒有超過兩千的,說沒有什麼不良嗜好,那就是差不多吃喝嫖賭全占著,說人踏實顧家,一般就社死宅男無疑了。那個小眼鏡,一看就是衣冠禽獸,女孩子一定要擦亮眼睛,千萬別上當了。」高放跟個神婆子一樣,在我耳邊不停叨咕。

我捏捏酸澀的眉心,真是倒了他姥姥八輩子黴了,怎麼去哪兒都碰上高放這個玩意兒。

「你來這裏幹什麼?」我鬆開他,煩躁的巴拉巴拉頭發,低頭喝了一口熱可可,我喜歡甜膩的感覺,從小就是。

高放理了理衣領,挺胸翹臀的還挺有那麼個樣。

「穿的人模狗樣的,不會是......」我突然明白過來,這貨今天過來八成也是相親的。

謔。

剛搞砸了我的相親,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怎麼著,吃醋了?」高放靠過來賊兮兮問道。

「放你的五香豆腐羅圈兒屁!」吵架這件事我從來就沒輸過,國粹已經在腦海裏根深蒂固無法撼動。

高放白了我一眼,低頭看了下表,看向門口的時候兩眼放著光。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兩眼也放光了,還是綠光。

美女這種東西不光男人喜歡,女人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尤其是這麼冷的天氣,人家穿著大V領露大腿,一步三蕩的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高放。」他紳士的伸出手,還沒碰到美女的手就被我截胡了。

我抱住高放的胳膊,開始對我的青梅竹馬的死對頭發起反攻。

「高放哥哥!」

我喪心病狂一嗓子下去,全場沒看別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這裏。

「哥哥!我身體很好,可以扛米袋子,煤氣罐子,可就是扛不住想你!哥哥的腿不是腿,是塞納河畔的春水,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奪命三郎的彎刀。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嗎?看到你空氣都變甜了呢!哥哥,你認識什麼好的整容醫院嗎,我整顆心都給你......」

縱使高放這個臭不要臉的,經過我一番惡心巴拉的土味情話,臉上也有點繃不住了。

大胸美女看看我,又看看高放,丟下一句渣男,氣呼呼的一波三蕩的走了。

我得意兒的笑,喝著杯中的熱可可,真甜。

一報還一報,打個平手,誰也不吃虧。

「馮喬,你是不是嫉妒人家?」高放眯起眼睛諷刺道。

「笑話,嫉妒什麼?我犯的著嗎!」我嗤笑。

「嫉妒她胸比你大,腿比你細,就連皮膚也比你白。」高放不愧是跟我從小長到大的,刀子專往痛處戳。

我就煩人說這些,直接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拉下,高放那顆帥腦袋就貼到了桌子上。

高放不甘示弱,我倆扭打在一起。

大學時候,我倆被稱作雌雄雙煞,做出來的那些成績,主要是我倆訓練的時候下狠手,真打。

本來攪黃了相親,心裏挺窩火的,可誰又能想到,今天這場相親特麼的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陰謀。

我和高放的父母認識這家咖啡店的老板,他們在監視器前麵一邊喝咖啡,一邊監視我們相親。

最後得出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結論:馮喬和高放互相拆台,其實早就暗生情愫,隻是太年輕還不知道。

為了給我倆創造獨處空間培養感情,兩家父母也是挺拚的,直接出去旅遊了,說要一個月後回來。

高放他媽比滅絕師太更絕,把家扔給裝修公司,拎著他的和行李來到我家。

「媽媽,我不想......」高放抱著他媽的腿乞求。

「不,你想!要是讓我知道你這一個月沒在小喬家,我就廢了你!」高媽媽做了個殺的手勢。

我跟高放覺得脖子一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就這樣,我倆為期一個月的同居生活開始了。

其實,我倆從小玩到大,兩家家長交好經常走動,我家高放可能比我還熟悉。

他從小走的是暖男路線,其實我早就看出他那副乖乖的皮囊下麵藏著一顆騷包的心。

離上班的日子還有幾天,這幾天飯都是高放來做,衛生我打掃,也是分工明確了。

閑來無事,我倆就窩在沙發上打打遊戲,看看電視劇,活的比之前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要和平的多。

「馮喬,三十歲之前我要是找不著對象,咱倆就將就過吧。」我倆在吃飯的時候,高放沒頭沒腦的問道。

「想得美,老娘勢不將就。」我啃著手裏的醬大骨,滿嘴都是油,真香。

「你這樣,放眼望去,也就我敢收。」

我把手裏啃完的骨頭扔過去,沒事消遣我,找打。

骨頭平安落地,可我跟高放的硝煙才正式開始彌漫。

夜晚如期而至,我和高放都打了哈欠。

「睡不睡啊?」

我沒心沒肺的說了一句,結果高放立刻一頓咳咳咳。

「馮喬,我是說以後湊合,但是現在還不行......」

看著高放一副「守身如玉」的模樣,我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說錯了話。

隨手扔過去一個抱枕,我就站起了身。

「我是說我要去睡覺了,浴室我先用......你滿腦子裏哪來那麼多的馬賽克,臟兮兮的睡吧!」

氣哄哄的進了浴室,滿腦子都在罵高放「臭不要臉」。

洗著洗著,最大無語的事件發生了。

浴室居然停電了。

幸虧我的頭發已經洗完了,要不然一臉泡沫可叫我如何是好。

停電的波及麵遠遠不止那個浴霸燈,還有我家的電熱水器。

刺骨的水柱從花灑裏傾泄而出,嚇得我大叫了一聲。

不僅如此,我急忙的躲閃,結果腳下一滑,直接摔倒了。

論人世間最大的慘事,莫過於此了吧。

可幾分鐘後,我就改了這個主意。

「怎麼了怎麼了?」

估計停電的還有臥室,於是乎高放也順著我的「大喊大叫」跑了過來。

此時此刻,我還光溜溜的躺在浴室的地上,是屁股疼手更疼。

「不許進來,我沒穿衣服呢!」

高放的身影才站在門口,我就急忙大喊了一句。

「我沒要進去,我就是問問你怎麼了。」

門外的高放倒是沒碰觸那個門把手的意思,隻是模糊的毛玻璃映射出了他的影子。

「馮喬,你到底有沒有事兒啊?」

「沒事兒,磕了一下抽筋了,一會兒估計就好了。」

「那嚴不嚴重啊,自己能起來嗎?」

沒了戲謔,高放的語氣倒是正常了許多,仿佛是真的在關心我一般。

切,還算這小子有點良心。

「真沒事兒,我等會兒就能出去了。」

「蠟燭還是在櫥櫃裏嗎,那我先去點個蠟吧。」

毛玻璃上的影子消失了,我也像隻大肉蟲一樣來回蠕動著。

本以為隻是暫時的抽筋兒,沒想到疼痛一陣接著一陣兒。

強撐著圍了個浴巾,我便靠在馬桶上懶得動了。

浴室外有了暖暖的燭光,高放又回來了。

「廁所那麼好嗎,還是你便秘了,出來啊倒是......」

瞧吧,這家夥的善良就超不過三秒。

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南方向來是沒有暖氣的,沒了電的初春冷得要命,尤其是本就潮濕的浴室。

哈欠變成了噴嚏,一個接著一個的打個不停。

終於,高放也收了毒舌,認真的詢問起來。

「馮喬,你不是坐在地上,光著你那一身小肥肉呢吧?」

「你才光著呢!」

什麼人啊,我這纖細完美的好身材,居然還敢嘲笑我一身「小肥肉」?

就在我準備回懟他的時候,門一下子就開了。

高放拿著蠟燭,淺淺的掃了一眼我所在的位置,然後立刻就吹滅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一個公主抱,把我弄了起來。

「哎,你......」

「馮喬,你可真沉。」

高放嘴上嫌棄,動作倒是挺溫柔的。

感受到他掌心的熾熱,我竟然沒了繼續懟人的興趣。

時間,在那一秒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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