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古玩市場裏麵的那些專家,對待他們手裏的每一件古董一樣細心而且專業,這樣江塵不得不自愧不如。
“年輕人,你趕緊走吧,這裏可不是你能夠待的地方,到時候把這些東西弄壞啦,你可是陪不了的。”
這老頭是古董組裏麵最愛這些寶物的人。
他叫歐陽清,公司上下的人都稱他為歐陽大師。
除了古董組裏麵其他的成員,別說是張雲天,就算是張玉柔都沒有辦法幹涉他對這些古董寶物的庇護。
他雖然嘴巴厲害了一點,但倒也不是那種刻薄之人,江塵也正看出了這點,所以很有禮貌的給他鞠了一個躬。
“前輩你好,我叫江塵,我對鑒寶也略懂一二,所以,張總安排我加入你們古董組。”
歐陽大師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寶物,然後轉頭打量了江塵一番。
“就你?”
因為這些寶物極其貴重,這古董組也就有六個人,所以他們平時高傲的很。
在公司裏麵,除了張總和張雲天,一般人他們都不放在眼裏。
別說是在張氏集團,就算是在江州市,他也是鑒寶界的老專家了,所以,架子也不小。
“你還是乖乖的回去上班吧,你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懂什麼鑒寶。”
歐陽大師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張玉柔怎麼搞的,咱們古董組就算缺了陳大師,也不至於安排你這麼一個小子過來呀。”
“這張玉柔真是的,她是不相信我的眼光還是怎麼樣,是怕我挑不出好的寶貝?”
歐陽大師冷冷的笑了笑,說道:
“年輕人,這裏的東西你能認出幾樣啊,就你學的那些三轉貓的功夫還是不要在我麵前班門弄斧的好。”
“你趕緊離開吧,現在就離開,不要讓我在這裏看到你啦。”
“哈哈哈,歐陽大師,我還沒進門就聽到你的那大嗓門了,怎麼了?是誰又動了你的寶貝了?”
一個跟歐陽大師差不多年紀的老人笑眯眯地走了進來,手裏還不停的把玩著兩個深棕色的核桃。
光從他手裏那兩個核桃的樣式和成色來看,就價值不菲。
“呦,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小夥子,你怎麼惹到我們歐陽大師了?來我們這裏看看就行啦,可別動我們歐陽大師的這些寶貝。”
從這人說話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性格極其爽朗大方的人。
身穿件紅色的小毛衣,這老太太也便是古董組的成員之一,薑玉鳳!
歐陽清滿腔怒火大聲吼道:“這張玉柔怎麼會想著讓這小子進我們組呢?實在是太可笑了吧。”
“我管他是張玉柔還是張雲天叫來的,就衝這小子他在這裏管不住自己的手,今天就必須得走。”
薑玉鳳在一旁笑了笑說道:“歐陽大師,你看你把人家孩子嚇的,你這性格得改改啦!”
“現在的年輕就喜歡鑒寶的實在不多,說不定這小子是個好苗子呢。”
薑玉鳳笑眯眯的幫著江塵說話。
她很喜歡這些對鑒寶有興趣的年輕人,自己手下就收了兩三個徒弟。
她認為古董的這些文化並不是現在的這個世界能夠給予的。
“這都一把年紀了,還怎麼能夠改得了,這脾氣改不了啦,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大師也就是嘴巴厲害點,等他嘮叨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這時他嘴角的小胡子也往下溫順了許多。
江塵也沒有因此生氣,因為剛才確實是自己沒有控製住自己動了歐陽大師的東西,也沒注意到這些寶物都是剛剛擦幹淨的。
江塵很恭敬地對著兩位前輩說。
“兩位前輩好,我叫江塵。”
薑玉鳳對江塵印象倒也不錯。
“嗯,小夥子,剛剛這歐陽大師這麼吼你、說你,你都不生氣的嗎?看來你的心性不錯,是張總介紹你來的吧?”
“你是張總的什麼人?”
“嗬,能是什麼人?這不是秦氏集團秦家那小子嗎?依我看,陳大師這次離開,十有八九跟你有關。”
說話的是一位人高馬大的老者,雖兩鬢斑白,但不失嚴厲之風。
這是古董組的組長張本貴。
張本貴的身後緊跟著的是古董組的另外兩個成員,肖常中,陳祖明。
三人雖年紀上已,但其實頗為老道,並且與剛辭職的陳大師關係甚好。
如今陳大師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古董組,這江塵又剛好在這個時間段補上。
不免讓人覺得陳大師的離開是這江塵搞的鬼.
作為秦氏集團的後人,他們也知道江塵是有點本事的。
不僅如此,他們還知道江塵是張家的上門女婿,且在張家隻是個洗衣做飯的主,沒什麼本事。
所以他們必然覺得這樣一個隻會在家裏做家庭主夫的男人若不是耍點什麼手段,怎麼可能會被張家安排在古董組做事情。
“秦氏集團?秦家?”
薑玉鳳和歐陽大師這個才反應過來。
難怪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就被安排到古董組來工作,原來是有這麼一層關係。
江塵聽完張本貴的話,眉頭緊皺。
這老者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說他且句句緊逼,這話裏麵不知是對他有敵意,還是對這秦氏集團有敵意。
江塵淡淡的說道:“各位前輩,你們誤會了,陳大師他隻不過是一時貪念做了林家的心腹。”
“這樣的人,張家怎麼還敢用?若各位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一下張總。”
張本貴聽到江塵這些話麵色鐵青,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小子竟敢還敢搬出老總來做靠山。
張本貴年輕時跟秦天意一起炫過寶,隻不過當時他的眼力見比較差。
有幾個寶物,明明是雍正時期的卻被他鑒定成康熙時期,所以丟了臉麵。
當時為了駁回麵子,他們又在秦氏集團眾人麵前比賽鑒寶,這次是徹徹底底的輸了。
也正因如此,他被同行人嘲笑了許多年。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的老死的死,也沒有人再提起此事。
不過,張本貴卻永遠忘不了當時自己難堪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