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朱天何有點懵,就連一旁的孫神醫都懵逼了。
這!
不可能啊!
孫神醫預計,最快也得明天清晨能醒來。
而朱天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孫神醫診斷錯誤,施針更是與薑國峰的病大相徑庭,而自己那道真氣也隻是吊著薑國峰一口氣而已。
他怎麼就痊愈了?
“孫神醫不愧是國手禦醫,簡直是太神了。”薑雲天一臉激動的看向孫神醫。
孫神醫連忙咳嗽了兩聲,強裝淡然,“也是國鋒老弟身體硬朗,才有立竿見影的功效。”
“爺爺,你感覺怎麼樣?”薑雨初連忙問道。
“舒服多了。”薑國峰看向孫神醫,笑著點頭道,“今日若不是孫神醫,恐怕我這把老骨頭就要交代這裏了。”
“救死扶傷本就是分內之事。”孫神醫平和一笑,道,“更何況你我多年交情。”
“好在有驚無險。”薑雲天鬆了口氣,臉上也輕鬆了許多,“爸,這次你可把我嚇壞了。”
“還沒抱重外孫子,我怎麼舍得死?”薑國峰白了眼薑雲天,而後將目光看向薑雨初。
見薑國峰望向自己,薑雨初頓時俏臉微微一變,目光連忙看向別處,不敢與薑國峰對視。
“丫頭,聽爺爺的話,跟天何把結婚證領了。”
薑國峰這句話,不僅讓薑雨初坐不住了,就連一旁的薑雲天差點跳起來。
“爸,這怎麼回事?雨初什麼時候要嫁人了?”薑雲天大驚失色,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薑雲天好歹也薑家掌舵,薑氏集團總裁,眸子一轉,便將目光看向身後的朱天何。
雨初要嫁的人是他?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竟然讓老爺子將寶貝孫女嫁給他?
“爸,雨初的婚姻大事可絕非兒戲,可關係到楚州各大家族勢力劃分,要不咱們從長計議?”薑雲天試探的問道。
“薑家現在是你當家,我說話沒用了是麼?”薑國峰立馬板著臉,蹙眉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薑雲天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勉強的堆著笑意,“爸,隻是我覺得雨初的婚姻應該好好計劃一下,現在就領證,是不是太倉促了?”
“丫頭,你也不想爺爺死不瞑目吧!”薑國峰看著薑雨初說道。
薑雨初輕咬嘴唇,一臉為難,內心掙紮著。
“爺爺,我......我......”
就在這時,薑國峰臉色突然一變,“噗!”的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緊接著,他再一次倒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如雪,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臉上的肌肉仿佛因為痛苦而顫抖著。
“爺爺,您怎麼了?您別嚇丫頭!”薑雨初撲了過去,梨花帶雨,輕輕搖晃著薑國峰,“我答應你,答應嫁給他還不行麼?”
“孫神醫,快!”薑雲天連忙惶恐的看向孫神醫。
孫神醫連忙上前切脈,一摸脈搏,瞬間呆若木石。
“不應該啊,不應該啊!”孫神醫如同傻了一般,訥訥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孫神醫,您快給我爺爺施針啊!求求你了!”
一旁的薑雨初也央求道。
“血脈倒行逆施,氣機紊亂征伐,這......這......”
孫神醫臉上冷汗都下來了。
這已經是必死絕脈,根本束手無策!
薑國峰麵色痛苦,麵容扭曲而又猙獰,張開口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爸!”薑雲天看著薑國峰,抬頭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盯著孫神醫。
“老夫......老夫無能為力,此脈為絕脈之相,恐怕凶多吉少!”孫神醫喉結吞咽著,一臉的絕望。
“將氣海穴的銀針刺神闕穴上,入一寸,行泄針法!”
朱天何突然開口道。
“你給我閉嘴!”薑雨初怒吼道,“你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本小姐割了你舌頭?”
“孫神醫都束手無策,難道你比孫神醫都強麼?”一旁的薑雲天也開口怒道。
朱天何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死馬當活馬醫唄,要不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薑老爺子痛苦而死吧。”
孫神醫眼神飄忽不定,最後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咬了咬牙,將氣海穴的銀針拔了出來,按照朱天何所說刺入神闕穴上。
這說來也神。
隨著銀針刺入神闕穴上,薑國峰竟然麵色舒緩了許多,呼吸也不再急促了。
“這......”
一旁的孫神醫瞠目結舌。
這什麼情況?
“小友,接下來銀針落哪裏?”孫神醫回頭一臉虛心的請教。
這一幕,讓薑雲天父女二人都愣了,目光直愣愣的看著朱天何。
“第二針下脘旁二分處,斜刺一分半,行泄針法,第三針......”
按照朱天何的提示,孫神醫連下九針。
薑國鋒也徹底平靜下來,麵色紅潤,氣息平穩,宛若熟睡一般。
“多謝小友!”
孫神醫見薑國峰無事之後,連忙起身衝朱天何深深的鞠了一躬。
一旁的薑雲天父女倆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孫神醫客氣了。”朱天何上前將孫神醫托了起來。
孫神醫名叫孫濟世,中醫世家,祖上五朝禦醫,到他這一代,更是在京州禦醫堂坐診,專為京州權貴診病。
若不是與薑國峰有交情,此時外出,斷然不會輕易出診。
此時孫濟世差點釀成大禍,也無顏麵繼續在此,要了朱天何的電話號之後,便告辭離開。
薑雲天親自相送,房間內隻剩下朱天何與薑雨初。
此時鴉雀無聲,針落可聞,尷尬的氣氛在空中蕩漾著。
“我爺爺多久能醒?”薑雨初率先打破這種氛圍問道。
“兩三個小時吧!”朱天何道。
正說話間,薑雲天已經回來,詢問一番之後,便與朱天何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一旁的薑雨初卻怎麼看朱天何都不順眼。
尤其是想起自己要嫁給他之後,更是對朱天何厭煩的不行。
兩個小時後,薑國峰醒了過來。
張口第一件事,便是讓二人領證。
朱天何這次卻開口拒絕,因為自己心中的女人是當年救了自己的女孩。
但薑國峰卻將登門拜帖遞給了朱天何,朱天何看了眼內容後,差點沒破口大罵。
這哪是登門拜帖,分明是婚帖!!!
並且還是以玉虛宮為名,上有玉瓊真人掌教令。
無奈之下,朱天何隻好同意。
次日上午。
朱天何與薑雨初從民政局走出來。
薑雨初麵若冰霜,語氣冷淡道,“先說好,我們隻是假結婚,我隻是不想爺爺為此生氣,我也不瞞你,其實我心裏已經有人了。”
“巧了,我也是!”朱天何道。
“那最好不過了!”薑雨初聞言,嘴角摸出一絲嗤笑。
在她眼裏,朱天何這句話無非就是強撐麵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