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啊,又沒出死亡通知。”
“......”
盧傑咬牙,幽幽地湊過去,突兀開口,“生生死死的?又是那個明星出事了?”
“蒲草唄,要不然還能是誰,”回話的自然,突然意識到不對,猛地一回頭,當看到身後,同樣身姿挺拔,俊朗帥氣的三人時,唰地臉都白了,“盧、盧......盧總!”
驟然!
整個大廳都安靜了。
“蒲草?”
還沒等盧傑擺擺老板的威風,霍衍生忽然開口,冰冷的聲音,帶著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讓人無從抗拒。
前台緊張的雙腿都在抖,“對對。”
霍衍生蹙眉,“他在哪?”
“十二樓。”
前台話音剛落,霍衍生就大步朝著電梯走去。
盧傑哎了一聲,連忙和李季言一同追了上去。
霍氏這次的度假村想建成仿古製的,小橋流水,主打高端層,之前蒲草在網上發得那張橋廊圖,正好是他們需要的風格。
本來知道蒲草已經去世後。
霍衍生還有些惋惜,如今得知他還活著,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可以肯定,天然溫泉,優越的環境再加上蒲草精心的設計,絕對會讓度假村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十二樓。
許念安提交完作品,順道又去人事部問了問招聘的事。
秦川江在電梯口等她。
叮的一聲。
電梯到了,秦川江低著頭玩著手機,絲毫沒注意到走出來的是誰。
“秦川江?”霍衍生蹙眉,臉色陰沉,神情不善,犀利的雙眸往四周看去,“許念安也在這裏?”
他們兩個就跟雙生兒似的。
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走到哪跟到哪,看著就讓人厭煩。
覺得晦氣的不止他一個,好好的日子遇見他,秦川江心情瞬間低到穀底,他繃著臉,滿臉不快,“關你屁事。”
霍衍生臉黑了,“許念安是我妻子!”
秦川江反駁,“很快就不是了。”
“啊?生哥,你要跟嫂子離婚啊?”盧傑前段時間出差了,剛回來沒多久,還啥都不知道,一臉困惑。
霍衍生沒搭理他,冷冷地看著秦川江,凝聚在周身的戾氣毫不收斂地朝他壓去,語氣冰冷,“許念安跟你說的?”
那個該死的女人!
還沒離婚呢,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找下家了!
“你怎麼在這兒?”
還沒等秦川江回話,從洗手間出來的許念安跟旁邊的男士說了句什麼,皺著眉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下意識地擋在好友麵前。
瞬間,霍衍生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煩躁的別開眼。
他冷漠地質問,“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許念安,我們還沒有離婚!你約人都約到別人公司來了?!”
他咬著牙,強忍著控製快要沸騰的怒火。
“你神經病吧?!”
有病,一上來就罵人!
許念安瞪了他一眼,不欲在別人麵前跟他起爭執,更覺得和霍衍生壓根就沒什麼好說的,翻了個白眼後,拉著秦川江就要離開。
看到她搭在別的男人身上的手指,霍衍生眸色更冷了,“放開!”
“幹什麼?”
許念安沒動,煩躁地扭頭看他。
礙事精,擋路狗。
自己不走還不讓別人走!把電梯門堵得嚴嚴實實的!
這可是十二樓,難不成還想讓她自己走下樓,想都別想!
許念安的勝負欲瞬間上來了。
“霍衍生,好狗不擋道,滾開!”
“我讓你放開!”
霍衍生壓根就沒聽她在說什麼,陰沉著臉,用力地將她的手從秦川江身上拿開。
當溫熱的手腕攥在掌心,心情也莫名好了幾分。
甚至,他還有心情胡說八道了,“許念安,你跟蹤我?”
乍然,許念安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見她這般,霍衍生越發篤定,“從哪裏開始的?繁星還是霍氏?”
本來許念安就單純想甩他一句有病。
當聽到那句繁星時,瞬間,就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他了。
這個狗男人為什麼會去繁星,除了為陸瑾萱那個白蓮花、賤女人還能是為了誰!
她忍了又忍,實在忍無可忍,猛地抱住秦川江的手臂,瞪著眼仰頭,“霍衍生,要點臉,誰稀罕跟蹤你!我這是跟川江情難自禁,隨便找個地方解決下需求而已。”
一本正經的胡編亂造。
太過直接的虎狼之詞,把在場的其他三人噎得夠嗆。
就連身為當事人的秦川江都傻眼了。
盧傑一臉恍惚,還沒摸清情況。
李季言咳了又咳,差點把自己撅過去。
回過神的秦川江又是高興,又是難為情,紅著耳尖鼓起勇氣地搭上許念安的肩膀,故作鎮定,“對,就是安安說的這樣。”
“安安?”
霍衍生緩緩眯起眼。
三年,足以讓人了解一個人,霍衍生很清楚許念安不是這樣的人,她開放又保守,床下耍得花,一到床上便老實的跟剛開竅的青春少女似的。
謊話本無需在意。
隻是那句安安,怎麼聽著都讓人不爽。
“對啊,我是他的安安寶貝,他是我的江江甜心,不行嘛?”許念安理不直氣也壯,自己把自己惡心得要吐,還好麵子地強忍著,抱著秦川江的手臂,一臉鎮定,“這是愛稱,懂不懂?!”
“寶!貝!”
霍衍生額頭青筋直跳,陰沉著臉,裹挾著即將爆發的怒火,嗤笑道,“愛稱,很好,許念安,你知不知道在婚內出軌有很大幾率可以被強製要求淨身出戶。”
無論多少次。
聽到淨身出戶那四個字時,許念安都是心一抖。
一想到那紅花花的毛爺爺就要離自己遠去,她就覺得喘不上氣來。
不爭饅頭也爭口氣,她狠狠地掐了把大腿,強忍著快要湧出來的眼淚,倔強地揚著下巴,“嗬,說得好聽,好像原來你不打算讓我淨身出戶一樣。”
而且要真婚內出軌就能淨身出戶,這個狗男人早被她告得傾家蕩產了。
想到以後那些錢都要歸陸瑾萱那個賤人,還有她肚子裏的那個小的,許念安差點心梗過去,她雙眼敏感,情緒一激動,就會發紅。
霍衍生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抿了抿薄唇,“又在撒嬌。”
撒嬌?
誰?
她?!
許念安雙眼瞪得像銅鈴,不敢相信地睜著眼尾發紅的杏眸瞪他,語氣難得帶上幾分真誠,“霍衍生,真的,你別不舍得,拿點錢去看看病吧。”
“本來就夠蠢得了,再蠢下去,陸瑾萱都得帶著孩子連夜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