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昂揚著頭打鳴,亢奮的聲音響徹整個喜堂,掀起眾人哄堂大笑!
媒婆見桑榆揭開喜帕,卻是臉色一變:“糊塗!新娘子怎麼還沒入洞房就自己掀開了喜帕!這是不吉利的!”
他們笑得前開後仰。
“就是啊,新娘子還要跟新郎拜堂呢!來來,新郎你乖點,就待在原地!”
有人直接上前去抱起公雞,把它放回原位,看著桑榆譏笑聲響起:“新娘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拜堂!”
一時間,眾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桑榆冷笑一聲,抬頭把自己的喜帕扯下來,狠狠摔在地上踩著!
剛過門就羞辱新娘,像這樣的名堂真是好樣的!
眾人見狀,頓時臉色大變:“你這什麼意思?竟然敢踩我們小侯爺的喜帕,簡直大膽!”
媒婆更是驚得花容失色,驚呼連連:“哎喲,罪過罪過!你真是不要命了!跟小侯爺拜堂竟然敢作出這般大不敬之事!”
“來人呐,把她給我綁起來繼續拜堂!”
媒婆套著繩子準備禁錮住她!
桑榆嗤笑出聲,抬腳向她的後腰踹去,媒婆驚呼之下跪倒在新娘的鋪墊上,與公雞相對。
“我是和小侯爺拜堂,可不是來和公雞拜堂的,要拜便由你拜。”
她唇角勾起譏諷的意味,端詳著公雞似笑非笑:“還是說——小侯爺做人不成,反變了公雞不成?”
這般侮辱小侯爺的話語,很快眾憤滌蕩在喜堂內,他們齊刷刷上前圍住桑榆!
桑榆卻如同靈蛇般躲避開他們的攻擊,應付得遊刃有餘。
幾個三粗大漢喘著氣追著她打,也拿她全無辦法,逐漸麵露凶光,下手驟然一狠——
“住手。”
屋內眾人齊刷刷轉身行禮:“見過小侯爺。”
桑榆聞言轉眸看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麵前負手走來的男子,玉立欣長,笑容溫和,一雙桃花眸多情撩人,他就是她的替嫁對象,他們口中的小侯爺?
長得一表人才,心思卻這麼壞!
想到剛剛她跟雞拜堂的事,桑榆便對麵前這個所謂的小侯爺沒什麼好臉色。
“生氣啦?”裴安熠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桑榆一看,這侯爺蹬鼻子上臉到了她麵前,放大的臉帶著戲謔的笑,兩人距離近在咫尺。
桑榆臉頰微微發燙,不自在地後退兩步,聲音冷硬:“怎麼敢生小侯爺您的氣!”
“放肆!”
旁邊侍衛看不下去,瞪眼,拔刀就要上前教訓這個出言不遜的女子!
卻見裴安熠認認真真弓了個身表示歉意,雙手作揖:“娘子,為夫這廂給你賠罪了。”
戲劇化的一幕看得眾人大跌眼鏡。
小侯爺也有道歉行禮的時候?
桑榆也有些詫異,她眯眸看著麵前行禮的男子,不知道他是作何意思。
這時有人拉了拉剛才出頭的那個侍衛,壓低聲音道:“侯爺和侯爺夫人兩夫妻的事,你瞎摻合什麼!人家這叫情趣,你懂不懂?”
聽到這議論聲,桑榆不由得臉紅透了後耳根。
媒婆最是能看人眼色,喜笑眉開,一步一扭地拿著帕子到旁邊,尖聲喊道。
“一拜天地——”
洞房中,紅燭帳暖。
桑榆直接掀開蓋頭,與旁邊的裴安熤對視,開門見山:“我不是真的新娘,我是替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