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王八蛋把她空調給關了?陶沫卿口吐芬芳。
她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滿臉麻子的臉突然就這麼懟在她麵前。
“???”她心裏臥槽一聲。
怎麼回事?怎麼她房間突然蹦出了個男人?她明明把門上好鎖了!
抬頭:“哪是她裝修精美的小套間,破舊的房梁搖搖欲墜,屋內裝飾破爛,桌椅凳缺胳膊少腿的。”
低頭:“身上不是她那件印著貓爪白T,而是和曆史電視劇上極其相似的古裝。”
陶沫卿心下一驚,這裏完全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了。
“我這是做夢的吧!”
陶沫卿喃喃道,伸手衝著自己臉狠地一掐。
還真疼!陶沫卿無力的看向四周,這所破房子和她以前看的狗血穿越劇裏麵落魄庶女剛開始住的茅草屋沒啥區別!
難道,自己穿越了?
陶沫卿還沒反應過來,耳畔又傳來一聲猥瑣的男音。
“看你長的還行,我就憐香惜玉點。”
長的還行?我他喵那是傾國傾城!
陶沫卿移回視線,剛想反駁,就看到麻子臉一臉淫笑,並開始脫起了衣服。
“???”大哥你脫衣服幹嘛?
“不是,大哥你別過來啊,你長得醜我害怕啊啊啊啊!”陶沫卿徹底精神了,右手握拳,力用力打對方左耳根下,向上攢打,腕力一彈。
那人下巴清脆地“哢吧”一聲,應聲脫落。
“啊——!”一聲慘叫衝上房梁。
這一嗓子把陶沫卿嚇得不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卸掉的不是下巴是命根子呢。
陶沫卿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發現現在她身體滾燙,嗓子發幹,腳步虛浮。
作為21世紀醫科大高材生,再怎麼樣她也該反應過來。
她被人下藥了。
而這個麻子臉,估計就是受人指使來毀了她清白的。
“......”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向被她卸了下巴還在榻上慘叫的麻子臉“嘿嘿”一笑,笑容甜美。
麻子臉心裏突然一顫:“......!!!”
樹林裏,一個瘦小的身影飛快地奔跑,身上的服飾鬆鬆垮垮,有幾處還掛了彩,極其狼狽。
這人正是被下藥的陶沫卿。
跑了一會,她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是真真實實穿越了,即便是在現代的劇組,也沒那麼真實的場景,況且看那麻子臉的打扮,古代猥瑣男無疑!
不過我這也太慘了,剛穿過來就被迫上演末路狂奔?
陶沫卿最後還是撐不住了,在一片茂密的樹林前停住,扶著大樹,身上越來越熱,陶沫卿注意到腳下的草,隨手抓起一把塞進嘴裏。
她從小就知道,有些草是可以壓製藥效的,不過,現下她嘴裏的草,因為不知道什麼品種,自然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陶沫卿往前移了兩步,茂密的樹林忽然開闊起來,盡頭是一汪冒著霧氣的泉水,還能聞見絲絲硫磺味。
是溫泉!
陶沫卿眼前一亮,衝了過去。
陶沫卿整個人紮進溫泉裏,然後探出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溫泉能夠促進血液循環,能驅寒,對藥效也有勸退的作用。
這溫泉明顯是天熱形成的,絲毫沒有人工的參雜,這溫泉水滑洗凝脂,水沸且清。
陶沫卿昂首長歎一聲。
隨後就是腦袋像是被鈍器狠狠敲打了一下,一陣劇痛,陶沫卿雙手緊緊抱著頭,一幕幕開始硬生生塞進她腦袋裏。
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名字和她一樣,也叫陶沫卿,是當朝丞相嫡女。便宜爹當初為了培養勢力,給她從小定了個娃娃親,對象是席大將軍之子席禦風,按原主記憶來看,席禦風的顏值還可以,但是好像和尚書千金慕容巧有點關係......
不對,不是有點關係,他倆就是一對?!
嘶,好家夥,這綠帽子就來的挺突然的。
話雖如此,但那便宜爹除了給她找了個不靠譜的娃娃親其他都沒什麼問題,該寵還是很寵的。
原主親生母親顧氏早亡,走之前給她留下了一條掛墜,這掛墜裏藏著汪泉水,具她母親說這泉水可包治百病,但切記不可對旁人展示......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陶沫卿逐漸清醒,頭部的劇痛也在一點點消散。
“我這是什麼命啊?現代前男友劈腿還不夠,穿越過來也是這樣?”
接收原主記憶時,陶沫卿對她和那個席禦風的親事格外看重,結果,也是個花花公子!
陶沫傾順著破爛的衣服往下看,猛地注意到脖頸間的一個精致的掛墜!
陶沫沫小心翼翼取下,纖細的手指摩挲著掛墜,仔細端詳。
這掛墜是上好的羊脂玉打磨成的,細看上麵可著一個“卿”字,除此之外再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這不會是什麼傳世寶貝吧!”
她以前讀高中的時候,玄幻小說在班裏傳的火熱,她也跟著也看過幾本,對著算是略知一二。
於是陶沫卿閉眼,沉下意識,虛空一抓,手上瞬間就出現了一盞裝著泉水的白玉杯。
竟然真的出現了!陶沫卿有些驚喜。
她掂了掂白玉杯子,然後仰頭將泉水一飲而盡。
泉水清冽甘甜,一下肚渾身的燥熱瞬間褪去,神清氣爽,疲倦感一掃而光。
嗯......可以。很棒!
她正打算再泡一會兒就上岸卻見溫泉霧氣氤氳,不遠處似乎有人影。
“?不會吧,還有人?”
陶沫傾咽了咽口水,她隻想解個藥而已要不要這麼麻煩?!
“有人在那裏嗎?”陶沫傾決定主動出擊,掌握主動權。
“......”那人不回話。
“不說話我就過去了?”
“......”
好家夥,不說話姐就當你默認了。
她走近一看,隻見一男子半裸的身子露在池水上,精壯的身材,俊美深邃的五官,眉目淩冽,長的比那麻子臉更賞心悅目些,但陶沫傾還是被嚇了一跳。
這不是那個和原主從小定了娃娃親的席禦風嗎?
擱這碰上了,還真是緣分啊。
席禦風雖傷勢極重,但還是察覺到了陶沐卿的靠近。
他長臂一伸拉過陶沐卿,將她禁錮在懷中,頓覺身前一片柔軟,鼻尖隱約嗅到一股好聞的橙花香。
“喂,你幹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