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緊接著眉心就豎了起來,那女人是真傷得不能動了,還是又在玩什麼把戲。
“三爺,要不我去看看吧。”林陽見霍宴辭的臉色沉了下來,趕忙開口。
米寶繃緊身體,使勁兒瞪了他好幾眼。
這林叔叔,是真聽不懂,還是故意跟他作對?!
林陽被瞪得一臉茫然,是他說錯了什麼嗎?
“林叔叔,你有女朋友嗎?”米寶刻意提醒了他一下。
沒想到林陽很老實的回答,“沒有。”
一點都沒看出他要表達的意思。
米寶生無可戀的翻了個白眼兒。
這林叔叔......沒救了。
難怪到現在還是單身。
米寶又看向一聲不吭的霍宴辭,“霍叔叔,我認為還是你去看看媽咪吧,畢竟她是從你房間裏受的傷......”
那意思是讓霍宴辭負責,霍宴辭怎麼會聽不懂。
他才多大,竟說出這樣的話。
慕千鳶那個死女人一天到晚的在教孩子什麼?
嗬,他倒是要看看,她費盡心思的把自己叫過去到底是因為什麼。
“走,去看看。”霍宴辭轉動輪椅離開書房。
見林陽跟了上去,米寶箭步衝過去擋在了他的麵前,一本正經地問道:“林叔叔,人家小兩口培養感情,你過去不覺得自己很礙事嗎?”
米寶說得很直白,林陽這會兒聽懂了。
隻是......小兩口??
霍宴辭跟慕小姐......在一起了嗎?
林陽還在愣神的時候,米寶已經跑走了。
他攆上霍宴辭的步伐,推開了房間的門,興奮的高呼道:“媽咪,霍叔叔來了......”
慕千鳶聽到聲音後,正準備抹藥的手一下僵在了半空中。
她沒想到米寶是去叫霍宴辭了。
此時的她穿著一件運動背心,剛好露出纖細的腰。
“啊!!”慕千鳶驚呼一聲,慌亂的去拿衣服。
可腰間的疼痛讓她不小心扭到了腳。
身體頓時失了重心,重重地往後砸去。
砰!
一聲巨響,慕千鳶再一次撞到了腰。
疼得什麼也顧不上的她躺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媽咪!!”米寶驚慌地跑過去,心疼得快要哭了,“媽咪,你怎麼樣?”
慕千鳶想要說話,可腰太痛了,所以隻能不停的深呼吸。
霍宴辭盯著她腰部那猙獰的一塊兒青紫色的淤痕,眯了眯眼。
轉動輪椅過去,俯身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
猝不及防的慕千鳶頓時撞進霍宴辭的懷裏。
慕千鳶一驚,抬頭,視線剛好觸及在了他修勁的脖頸上,溫熱的呼吸打在上麵。
不知為何,慕千鳶竟覺得雙頰有些滾燙。
她強忍著劇痛離開他,沒看到男人凸,起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曖昧......
米寶識趣的溜出了房間。
慕千鳶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米寶,簡直欲哭無淚。
她的這個兒子是撿來的吧。
居然就這麼把她丟給了陌生男人。
“霍三爺,麻煩你也出去吧。”慕千鳶吃力的抓過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霍宴辭冷嗬一聲,目光幽然的睨在她的臉上,聲音涔涼,“慕千鳶,你這欲擒故縱玩的很明白啊。”
“一邊讓你兒子去叫我來給你抹藥,一邊又讓我出去,這麼快就忘了協議上的內容?”
慕千鳶不耐的皺皺眉頭,這狗男人在這件事上怎麼沒完沒了了。
她臉色一沉,不屑的哼笑一聲,“霍三爺,麻煩你搞清楚,現在究竟是誰不要臉。”
“你覺得我欲擒故縱,大可不來,結果你現在來了,我是不是可以說你對我圖謀不軌?”
慕千鳶的話堵得霍宴辭不知道該說什麼,臉黑到仿佛能滴出墨來。
死女人不僅伶牙俐齒,還沒良心。
他就不應該心軟!
霍晏辭五指用力,攢成了拳頭,青筋突兀,整個人的氣場強到讓人畏懼。
慕千鳶昂頭盯著他,絲毫不懼。
見霍宴辭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抬手指向門口,冷漠的丟來一句,“出去!”
霍晏辭咬牙切齒,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隻能轉身離開。
一直待在門口的米寶見霍宴辭出來,立馬湊了上去,“叔叔,你怎麼先出來了?我媽咪她怎麼樣了?”
因為慕千鳶的緣故,霍宴辭看到米寶時心裏有些複雜,可莫名的對他就是發不出脾氣。
甚至有些心疼......
這孩子都要被慕千鳶教壞了,他鳳眸一眯,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米米想去幼兒園嗎?”
霍宴辭突然轉移話題,讓米寶有些沒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他才搖搖頭,“不想。”
一是幼兒園的東西太幼稚,他根本不感興趣。
二是那裏很貴,他不想讓媽咪有這麼大的經濟負擔。
霍宴辭看著他,眸色暗了暗,眼底糅雜了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他又輕揉了下他的小腦袋,什麼都沒說,走了。
米寶垂下小腦袋,很是挫敗,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照這樣下去,他猴年馬月才能撮合兩人結婚?
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屋,坐到慕千鳶身邊,問:“媽咪,你不喜歡霍叔叔嗎?”
何止不喜歡,還很討厭!
然而,慕千鳶到底是沒這麼說,看著小家夥失落的樣子,她沒忍住一個苦笑,“你就那麼巴不得我嫁人?”
“你不覺得霍叔叔很像爹地嗎?媽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
“不可能。”慕千鳶出聲打斷米寶的話。
連笑容都收斂了幾分,“慕米米,媽咪告訴過你,你的爹地已經死了,所以霍晏辭不會是你的爹地。”
“我知道了。”米寶的聲音有些哽咽。
見他眼尾忽然紅了,慕千鳶的心也跟著疼了一下。
她何嘗不知道米寶想要個爹地。
可當初她跟那個男人發生關係時,連他的樣子都沒記得,隻知道他的腰上有個狼頭。
而且之前,她不是沒有過去找他的念頭,但大海撈針,總不能見個人就看看扒開人家衣服看看有沒有紋身吧。
所以她隻能騙米寶,他的爹地已經死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小家夥對霍宴辭如此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