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普通農村女孩,原本我可以考大學,過普通人的生活。
可父親卻在高考前查出了重病,我不得已輟學進城打工。
到了城裏我才知道,我進了一個怎樣的魔窟......我被騙的什麼都不剩!
眾人都以為我一定完蛋了,可我偏要在荊棘叢中殺出一條血路,逆襲人生!
1
我是個學霸,但卻在高考之前輟學了。
因為,我爸剛檢查出來癌症。
我爺爺,叔叔伯伯,姑姑堂哥堂姐,全部都死於癌症。
原本,我以為快四十歲的爸爸沒死是一個奇跡。
可是遺傳病毫不客氣,還是降臨到我爸的頭上。
我的天塌了!!!
我媽連夜卷鋪蓋走人。
我攔著我媽,求她給我爸看病,照顧一下我爸。
但是我媽一把把我推開,唾沫星子橫飛道:“我才三十多歲,還可以改嫁生孩子,我前途一片光明,我為什麼要毀了自己?”
“再說,是你們朱家遺傳病,跟我可沒關係。”
“你爸有癌症,你也會有,難道我到時候還要送走你?”
她最後還是走了。
可是,我媽走也就算了。
她為什麼還把我爸的救命錢給卷走?
而且我輟學照顧我爸不到十天,網貸公司給我爸打電話。
讓我還十萬網貸!
網貸都是利滾利,十萬可以滾出一百萬。
我徹底慌了,我該怎麼辦?
病重,欠債,兩座大山全部壓在我一個人身上。
若是沒錢,我隻能看著我爸死。
不行。
我爸還是癌症初期,隻要好好治療,還有治愈的可能。
我絕對不能讓我爸去死,我要迅速的賺錢!
隻要不違法,哪怕去賣都可以。
正在我人生低穀的時候,我家來了一個女人。
她的穿戴和電視裏的富婆一樣,一看就是有錢人。
她讓我叫她星姐,她說可以帶我去大城市找一份賺錢的工作。
我激動到給她磕頭下跪。
說隻要不違法,能賺錢給我爸看病,什麼工作都可以!
“放心吧,不違法!”
星姐給了我一份合約。
我看都沒看,秒簽!
隻要可以給我爸治病,我做什麼都行。
星姐帶著我去了大城市。
第一份工作,星姐讓我拍照。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協議是讓我當模特!
我以為模特是平麵模特,以及走t台的模特,結果是那種隻穿內衣的模特?
我有點心慌,便問星姐可以給我一份其他的工作不。
星姐臉色忽然大變,和之前的溫和完全不同。
“合作協議都簽約了,不樂意?鄉巴佬東西,能給你一份工作,我都在對你雪中送炭,你還想其他的活兒?”
由不得我三思。
星姐的那些助手過來,三兩下給我換上衣服,化上濃鬱的妝容。
然後,把我按在燈光下哢嚓哢嚓的給我拍照。
我被人隨意擺弄,十分難堪。
一群人圍著我,不是對我狂拍,就是對我猥瑣的笑著。
第一次,拍攝時間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我任人擺布。
第二天。
我又被帶去了一個昏暗的屋子。
我還沒開口說話,“啪”——星姐的手從我臉上掃過去。
伴隨著是她暴躁的語氣:“你看看,你昨天給我拍的那些照片,反饋不好,一張都賣不出去。”
她把我衣領抓住,拖著我去電腦麵前。
我看到一群人在罵我:“拍的是鬼還是屍體?”
“拍的是死人?”
“你看四肢僵硬,毫無表情,浪費我們的錢。”
“下一次還這樣拍,就等著虧損吧。”
“......”
我瞬間呆愣了。
昨天我的照片都賣給了那些客人?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扼住我的咽喉,我無法呼吸。
2
可是,星姐的聲音就好似三九的寒霜利劍。
她道:“今天態度要好一點,否則,你知道你要賠多少違約金嗎?”
隨後,星姐讓人把我合作協議拿出來。
我才看到協議裏每一條都是霸王條款。
我被星姐給騙了。
她騙我成了一個豔!模!
我以為她是好人,但想不到她是騙子。
我的心仿佛被炭火灼燒,又好似在滾燙的開水之中,無比刺痛。
我該怎麼辦?
星姐又拿出手機,給我看我爸的照片。
“你爸現在還是初期,檢查結果還有救,隻要堅持化療就行,等中晚期的時候,隻有等死,所以你說配不配合?”
看到我爸的照片,我崩潰了。
我無法選擇,隻能點頭妥協。
第二次拍攝。
我穿了一身尺度更大的內衣。
我成了被人擺布的木偶。
當我稍微想反抗的時候,星姐就讓我我想想我爸。
第二次拍攝,我被迫工作了三個小時,其中有無數次重複。
但是,我都堅持過來了。
由於第二次照片反饋還不錯,星姐獎勵了我三千塊錢。
她將錢撒在我麵前,然後看著狗似的對我道:“隻要你好好配合,好處少不了你的,拍攝效果越好,賣價越高,我給你的錢也就越多,但是你要接得住。”
我瑟瑟發抖拿著三千塊錢,想著我爸的身體,咬著嘴唇顫抖道:“沒問題。”
一回生二回熟。
三回四回我輕車熟路。
拍照的時候越來越會抓鏡頭。
神態慵懶的,高貴的,清冷的,厭世的我都可以遊刃有餘。
星姐給錢越來越大方。
可是在我第八次拍攝的時候,變了。
星姐讓我掛在外麵的一顆藤蔓上,讓雪白年輕的我,穿上簡單羞恥的內衣,和焦黑的藤蔓相互襯托,形成一種反差美。
可是看著藤蔓,距離地麵七八米,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然而我掛在藤蔓上蕩......合適嗎?
我雙腿打擺子,渾身不受控製的哆嗦。
但是星姐毫不客氣,直接一腳踢在我腿彎裏,差點把我踢跪在地上。
“討價還價,得有討價還價的資本,你有嗎?”
“沒有資本,就趕緊滾上!。”
我沒資本,我不配討價還價。
星姐為了刺激我,拿出了三萬塊錢,隻要今天拍攝成功,這三萬就是我的了。
三萬在我眼裏,和我爸的命綁死了。
我不再猶豫,直接跳上去了藤蔓,我死死的抱住藤蔓,在上麵蕩來蕩去。
我原本以為拍攝很快完畢,但是哪裏知道,星姐一聲令下:“哈哈哈,上惡犬。”
我汗毛瞬間豎起!
他們牽來了一群惡犬,那些惡犬對著我齜牙咧嘴的狂吠。
隻要我稍不留神掉下去,肯定會被它們撕碎......
我嚇傻了,雙手死死的抱住藤蔓!
我後悔了。
當初就不該有隻要能賺錢,不管什麼工作都能幹的心思。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寧願去工地搬磚,也不要被人折磨恐嚇。
這一場拍攝賣的不錯。
我把害怕、美豔、青春、性感演繹的淋漓盡致。
所以銷售效果極好。
3
晚上我拿著三萬塊錢,給我爸轉了回去。
我唯的一期待就是在我爸身上發生奇跡。
可是我睡覺的時候,忽然一隻冰涼的手放在我的手腕上,我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朱曉雲,是我。”
誰在喊叫我的名字?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攝影師助理小趙。
小趙著急對我低聲道:“你趕緊走吧,趕緊跑,真的不要在這裏了,我求求你。”
跑?
“對,跑!”
我迷迷糊糊站起來打算跑。
可是我又忽然想起我爸的病......
我遲疑了。
但是,小趙低聲而又緊張道:“你不跑,會後悔的。”
我已經後悔了。
但是我沒有法子。
我淚如雨下:“我爸有癌症,我祖祖輩輩都死於癌症,我跑,我爸就隻能死,我不跑,我爸還有可能活。”
我後悔跟著星姐,但是又不得不這樣。
小趙歎息一聲,道:“哎,到時候你要哭都來不及......”
我知道他有事兒對我說。
但是我阻止了。
我從未想過,讓我哭都來不及的事兒會來的這麼快。
我上一場在藤蔓上的照片和視頻賣得好。
從而讓無數人對我產生了濃鬱的興趣。
星姐說,有人出價四十萬,買我一個晚上。
我頓時如至冰窟,我知道是什麼買賣,也知道這買賣會讓我萬劫不複。
我好怕,恐懼宛如冰冷的西伯利亞空氣,一寸一寸侵蝕我的五臟六腑。
星姐捏著我的下巴,冰冷而又殘忍道:“事情成了,我給你八萬,我夠仗義的,但是你要伺候的這個人,你得花費一些功夫。”
隨後,星姐給我找了七八十套內衣,各種各樣的。
但是每一款,都讓我覺得還不如不穿!
這等於......等於然我徹底走上一條不歸路!
可是,作為一個底層患癌的農村底層人物。
我別無選擇!
就算是我想跑,也必須硬著頭皮再賺一些。
大不了把這一筆賺了之後我就趕緊跑路。
晚上,有人讓我去洗澡,換上提前給我準備好的內衣。
等我準備好一切。
我立馬被帶去一個類似於攝影棚的地方。
這時,我對麵來了人。
我所有的毛孔都在給我傳達一個信息。
我大概要當那種片的女主角了!!!
“不......不要......”我撕心裂肺的狂吼。
真的走出這一步,我就徹底的斷送了自己的前途。
不是我瞧不起這個職業,是因為我曾經看過一個女大學生,為了賺錢給家人看病,結果走上這條路,拍出去的片子被無數人傳閱。
甚至,被家裏的父母看到。
最後父母嫌棄丟人,便喝藥自殺了。
那個女大學生一輩子也完蛋了。
所以我堅決不能走上這一條路。
我的怒吼和哀鳴,讓投資之一的金主張彪怒了。
他邁著寬闊的步伐,走到我麵前,直接把我從地上提起來:“不拍?不配合?”
我眼裏一片絕望,但是我堅決搖頭道:“不要。”
4
“很好,老子有法子!”
我不配合,他就退貨,要求星姐給他雙倍的賠償金。
星姐頓時怒了,她對我百般侮辱。
把我關在地下室,把我囚禁在暗房之內,不給我吃喝。
我惶恐交加,饑寒交迫。
隻有小趙時不時送給我一個溫暖而又擔憂的眼神。
我被關閉了一個禮拜之後,瘦了十來斤。
原本我就很瘦,九十斤,可是現在我才八十斤。
星姐怕我死了,就把我抓出去,對我拳腳相加道,惡狠狠道:“既然你不願意拍片子,那你再給我拍一組照片?”
我點點頭,為了活著,為了苟延殘喘的活著,我點頭答應就是。
這一次,星姐讓人給我化了骷髏妝,走的是恐怖風,為了增加真實性,星姐要求我去墓地拍攝。
我雖然從未做虧心事,但是我真的害怕墓地。
因為我們村子說,墓地有鬼。
我怕鬼。
可是星姐用合作協議威脅:“你簽約了東西,有你的名字和指紋,簽名的那一刻開始,不管甲方要求任何,哪怕出現了意外,乙方都要配合。”
出意外?
哪怕出現了意外我也要配合?
天啊,我覺得我這一路走來,真的是命運多舛。
難怪,星姐要了我的命。
當我被準備好,去拍照的時候。
我聽到星姐和手下的人交代:“那個模特,差不多得了,她的底細我查了一下,家裏都是癌症家族史,太窮了,毫無威脅。拍照的時候製造意外,正好之前簽協議的時候,還給她買了一份意外保險。”
意外保險?
我一個激靈。
星姐這一夥這麼黑嗎?
我一己之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打算跑。
協議根本比不上我的命。
我的底線就是活著。
可是現在我連活都是奢望了,我隻能想法子掙脫命運的枷鎖。
隻是我前腳剛走,就聽說小趙被星姐抓了。
理由是,小趙偷竊了星姐的錢,給家裏患血癌的妹妹治病。
小趙也九死一生了。
我五臟六腑都在哆嗦。
小趙太慘了吧?
我原本還以為他是一個小助理,結果他跟我一樣?
我們底層絕望的人,憑什麼連自己的命都無法做主了?
憑什麼被人隨意作踐侮辱?
星姐,她好狠啊!!!
小趙也才十幾歲,他和我一樣,這輩子才剛開始。
就算我們活在汙泥之中,但是我們也有苟活的權利。
不行,我要去找星姐。
隻是,我還未看到星姐,便聽到星姐給人打電話:“老家的窮女孩?”
“越窮越好,越單純越好,越漂亮越好,越多越好,都騙到我這裏來。”
“我這裏缺人,急缺。”
我曾經還以為星姐給了我一個希望。
哪裏知道,她和古代的老鴇似的,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姑娘。
我在去墓地拍照之前,終於找到了小趙。
小趙遍體鱗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氣息奄奄對我說:“你如果能出去,去看看我的妹妹,拜托了。”
“你一定要出去,星姐手中之前有好幾個姑娘模特,她們和你一樣,初出茅廬,為了賺錢給家,最終有的去拍片的,有的不知所蹤,也有身亡的,之前星姐被人查過,可是她有家族精神病史,毫無辦法。”
5
我百味雜陳。
正當我要想法子救小趙的時候,我被星姐的人發現了。
她們把我提小雞似的塞入車內,然後把我拉相向墓地。
期間我反抗過,威脅報警過。
可是星姐對我嗤笑道:“報警?你覺得管用嗎?”
星姐打開手機,給我看了她的精神病史。
我知道,法律不約束這一類人,我徹底絕望了。
可是讓我更加絕望的是,星姐對我說:“對了,你爸的病情加重,那些錢,從頭到尾,都沒有到過你爸的手裏,自從你出來,你爸從沒去過醫院。”
不,我前段時間跟我爸打了電話的,他說他去了醫院。
星姐又繼續對我道:“別擔心,你爸那裏有我的人,還把你的照片給你爸看了,你爸不想花臟錢。”
原來,人可以毒成這樣?
我如墜冰窟,整個人都充滿了絕望!
“哈哈哈,村子的賤民而已,底層的螻蟻和蟑螂,你爸有病白費錢,所以對你們來說,有時候死也是一種解脫對吧?”星姐看著我。
她的語氣嘲諷,帶著居高臨下的鄙夷。
我終於明白,她就是別人說的那種人,高高在上,但是喜歡把底層人當做螞蟻,實驗的小白鼠。
看到我們瀕臨絕望之人的生老病死,就是他們生活中最大的刺激和爽感。
我想起,奢侈品寧願銷毀,牛奶寧願倒掉,也不會給任何一個底層命運多舛的人。
這些人,原本把所有的快樂刺激都建立在普通人的尊嚴和命運之上。
她好可怕,也好可恨!
我血管末梢都在顫動,就好似要爆炸。
她讓人把車開到墓地,二話不說就讓人按著我,給我拍照。
我掙紮了片刻,最終在一個助理的身上摸到一部手機。
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