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姚傑把它們藏在車裏,趁我睡著後又偷偷搬了上來;
第二次,林青在那裏等著,等我們走後,她就將它們再次運回了家裏。
隻可惜,我就是不自殺,不順了他們的意。
於是林青偷了茵茵的帽子,準備利用女兒給我最後一擊,直接殺了我。
所以後來,林青打來電話時,我就知道,他們按捺不住,準備收網了。
我也知道,他們想好了後路。
我不能突然消失,他們又怕報警警察會查出什麼,於是幹脆讓林青整成我的樣子,頂替我,反正我倆身形差不多,聲音可以說聲帶出現問題了。
至於林青這個人,直接辭職,斷絕所有聯係,沒有人會發現不對勁。
既然她的準備都這麼充分了,那我直接殺了她,沒有任何問題。
而姚傑,為了讓他隻屬於我,我要讓他變成植物人,這樣他就可以一直陪著我了,不會再有賤人勾走他。
我隻要姚傑一個人。
我可以連孩子都不要。
說到孩子,我還是很愛我們的女兒的,畢竟她是姚傑的親生骨肉。
可是!!!
誰讓她那天說了不該說的話,我隻不過生氣打了她幾下,她就衝著我哭喊,嚷嚷著更喜歡林青阿姨。
那你別做我的女兒了。
我冷靜地掐死了她,買來水泥,把她的屍體封在了人體模型裏麵,放在了床下。
她還是姚傑的女兒,我不能讓她跟自己的爸爸分離。
我練了幾十遍才最終寫好了那張紙條,終於把筆跡模仿得和女兒一樣了。
我慢條斯理地講述完,俯身親了親姚傑的嘴唇。
他雙目通紅,眼裏血絲彌漫,整個人都有些微微顫抖。
我抑製不住地又笑起來,我知道的,他很激動,就像我一樣。
很快,很快。
我們就會一直在一起了,沒有別人,隻有我們一家人,永不分離。
7“以上,就是事情所有的真相。”
“交待完了?”
“完了。”
“再確認一遍,你所說的是否句句屬實?”
“屬實。”
兩位警察對視一眼,整理好筆錄,一前一後走出去。
“吱呀”一聲,鐵門被緊緊鎖上了。
審訊室內,燈光昏暗,氣氛壓抑,隻剩我一個人。
我一邊轉頭打量審訊室一邊伸出手漫不經心地打理略微垂下的頭發,下一秒雙手停頓在半空。
哦,忘了,手被銬住了。
我靠在椅子上,心裏沒有害怕恐慌的情緒,隻覺得有點遺憾。
可惜了,最終一家人還是沒能永遠在一起。
我那麼愛姚傑,我要滿足他的心願。
所以我拖著他再次來到那片深湖,將女兒放在我們中間,手牽手一起墜入湖中。
誰料又碰上了那個老伯,身邊好巧不巧跟著幾個農民工,眾人手忙腳亂地把我們救上來,還報了警。
姚傑一見到警察,拚命瞪大了眼睛,警察狐疑地看著我們,我鎮定自若地微笑以對。
反正姚傑是個不能說話也不能動的植物人。
可我忘記了裝著我女兒的人體模型,慌亂中它被當作人一起救了上來。
警察多麼敏銳,自然發現了裏麵被水泥封住的屍體。
我更沒想到,強烈的生的希望刺激了姚傑,再加上警察安排的醫生,他竟然能開口說話了。
盡管隻能斷斷續續地吐出語句,但他還是強撐著告知了警察一切。
事已至此,我隻有坦白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