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模型站立著,靜悄悄的。
但是水跡停在了昨天那具人體模型腳下,而它的脖子上,圍著......那條絲巾!
我微抖著走上前去。
它的雙手和臉上,沾著水漬,濕濕的。
我望著它,隻覺得它的麵目看起來越來越扭曲猙獰,那雙無神的眼睛顯得異常陰冷可怖,好似在瞪著我。
我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驚惶,慘叫一聲,用拖把將它揮倒在地,慌亂地把門關上,跑回臥室,反鎖房門,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等到晚上姚傑回來,我撲上去,哭著告訴他今天的事。
他出去察看之後告訴我,小房間的門仍舊關著。
“老婆,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他在隱晦地提醒,我是因為精神錯亂,將記憶搞混了。
他不信我。
我整個人都崩潰了,坐在床上哭到聲嘶力竭。
姚傑隻安慰我一會兒,便不耐煩起來。
“別哭了!自從女兒失蹤以後你就像個神經病一樣,現在還整天疑神疑鬼,你是不是精神失常?啊?你瞅瞅你現在這副邋遢模樣,看著就倒胃口,你還記得你以前的樣子嗎?多餘的精力放在打扮自己身上不好嗎?”
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徒留我一個人。
3昨天晚上我哭了很長時間,最後昏昏沉沉睡著了。
今早我拿起手機,準備解鎖。
然而,就在我手指按上去的時候,手機屏幕上顯示:您的指紋解鎖次數已達限製,請手動輸入密碼”。
我控製不住地全身顫抖起來,哆哆嗦嗦地輸入密碼。
手機解鎖後,是相冊頁麵,一張照片呈現在我眼前。
我躺在床上,眉頭緊蹙、眼睛紅腫、頭發淩亂,旁邊是一具......人體模型。
它側躺著,麵無表情地盯著我。
“啊!!!”
我把手機狠狠摔在床上,抱著頭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撲上去拿手機,撥通了姚傑的電話。
“老公!你快點回來快點回來!我受不了了!家裏有鬼......”
姚傑趕回來,臉上帶著點慍怒,我知道他覺得我在發神經,趕在他發火之前,我把照片往他麵前一遞。
“老公,我沒有神經錯亂,真的沒有,你看這張照片......”
他看到照片也嚇了一跳,臉色凝重起來。
遲疑了一會兒,他試探性地開口問我:“老婆,我剛剛進門,看到客廳中間站著一具人體模型,是你......拿出來的嗎?”
他問得很輕聲,也很不確定,因為他自己也清楚,我目前這個狀態,是絕對不可能去碰人體模型的。
“不是!不是我!”
我整個人都癲狂了,推開姚傑,赤著腳,披頭散發地衝出去。
客廳正中央果然站著一具人體模型,直挺挺地麵朝臥室,在我眼裏如同厲鬼一般。
我將它扛起,扔進小房間,一邊尖叫一邊將裏麵所有的人體模型都踹倒。
姚傑過來製止了我瘋狂的舉動,“老婆,你先冷靜點。”
“老公,我沒病,我真的沒病,我沒有出幻覺,那張照片......家裏真的有鬼,我受不了了,你請假兩天,在家陪我好不好......”
我語無倫次,苦苦哀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