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想打她!
許愛珍打了個哆嗦。
她重生一次是老天爺給她機會享受榮華富貴的,才不是再死一次!
“你還敢殺人不成?不就一個破丫頭片子,你願意帶走就帶走,老娘不稀罕!”
努力控製著不讓聲音發抖。
“明天早上,去辦離婚手續。”
說完,餘有山才鬆開手,那副貪婪的樣子讓他作嘔。
接著又把這隻手伸到餘嬌嬌麵前。
餘嬌嬌看著這隻粗糙的大手半天沒有握住。
餘有山:壞了,是不是嚇到閨女了?
他要怎麼告訴他自己其實沒那麼凶?
餘有山這個糙漢子生命裏終於有了除了他娘以外最重要的女人,心裏頭有點慌。
要不要笑一下?
怎麼笑來著?
他回憶著爹的笑、娘的笑、戰友們的笑。
嘴角僵硬的往上扯了扯。
一點都不溫柔,更像閻王爺的冷笑。
餘嬌嬌:怎麼覺得爹好可愛啊!
小手握住大手的手指頭尖。
溫暖的感覺從指尖傳遞到兩個人的心裏。
餘嬌嬌的感受像頭頂的陰雲終於散開,烈日曬的她暖洋洋。
餘有山覺得這股暖意像冬天的陽光,弱小,柔軟的好似曬完太陽的棉花被子,讓他臉部的棱角也跟著柔軟起來。
他把她整個小手握進手掌。
“走,咱們回家。”
大壩村餘家。
雙胞胎中的黑炭頭小金蹬蹬蹬跑到門口。
“奶,咱啥時候做飯啊!”
自從餘有山去看餘嬌嬌,餘荷花就在門口站著都沒進屋,跟望夫石似的。
哦,她是望孫石。
“去去去,讓你娘或者二嬸做去!”
餘荷花頭都不回。
剛說完,她的視線裏就出現了兩個點,其中一個點好像穿著軍綠色的衣服。
餘荷花拉住想跑去找人做飯的黑炭頭。
“別跑,小金子快給奶奶看看,那是你小叔不?”
就算是他,咋好像還多了個人?
小金眯著眼睛,就算眼好也礙不住太遠。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小叔是一個人呀,那更像是倆人。”
不會是餅幹跟糖又被提回來了吧!
又看了會兒。
“奶,是小叔,小叔還拉著個小孩!”
啥,小孩?
餘荷花站的久,一隻手扶著門框,一激動卡巴一下,硬是把門框掰下來塊木頭。
“再好好看看,是不是個女孩?”
“好像是。”
激動的餘荷花攥著木頭團團轉。
“還是你小叔能耐,肯定是他把嬌嬌帶回來了!小金子,看看奶奶衣裳臟不臟、頭發亂不亂?”
像是老樹開花迎來第二春,要相親去。
小金:呀,小妹妹來了?
“奶,你也看看我,臉臟不臟?”
“啊呸,滾邊兒去,你臉這麼黑,就算在泥裏滾一圈也看不出來臟,躲遠點別嚇著我乖寶!”
小金:“......”
先前奶你還說我長得俊,咋這麼快就變卦了!
“不對,光咱倆哪行,快回去隻要是喘氣的就都喊出來迎接嬌嬌!你爹就先別喊了!”餘荷花補充了句。
小金撒丫子往屋裏跑,大喊一聲。
“小叔帶著妹妹回來啦!”
“啥,你嬌嬌妹妹嗎?”
“真的假的,小金你往哪兒去,說清楚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