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使團半天接不上來,慕容琪急了,“你們快點啊!”
副使心如死灰,“帶花的詩句我們能接,可帶飛花的詩句,我們接不上了。”
慕容琪不甘心,“不就是詩句嘛,現編一句也沒人知道。”
副使無奈的搖著頭,“即便是現編,也編不出來啊。”
北燕以武立國,詩詞文賦不太盛行,這次到大慶比試裏裏外外準備了半年之久。
本以為一切都會按照劇本進行,誰知半路殺出個廢物太子,打亂所有部署。
楚良見狀,冷笑道:“慕容主使,所有人都看著你呢,要是接不出來,就提早認輸。”
他把慕容琪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欺人太甚!
慕容琪忍著怒火,懟道:“我北燕人才濟濟,豈有接不出來的道理,隻是我們想考考慶太子罷了,剛才慶太子接了帶飛花的詩句,如果慶太子能再接一句出來,算我北燕輸。”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拋給對方,對方也解決不了,這場比試便不輸不贏。
但慕容琪這個行為,招來大慶百官的鄙視和冷眼。
就連乾聖帝都覺得她很無恥。
可麵對北燕的強大,眾人又敢怒不敢言。
“還給我玩這招,行,今天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麵對善良的小姑,楚良越來越欣賞,“給我聽好了,第七句我接的是春風不住捉飛花!”
“不僅如此,我還有一句,故穿庭樹作飛花!”
嘶嘶......
刹那間,無論是大慶百官還是北燕使團,皆是倒吸幾口涼氣。
居然,又接出來了。
還一口氣接了兩句!
此人,真是楚良?
特別是慕容琪,驚的她胸脯上下起伏不定。
“高,實在是高!”
大慶百官緩過神來,無不對楚良豎起大拇指。
大,實在是大。
楚良看著慕容琪,心中感歎。
“聖上,殿下大才,我大慶的將來,有望了啊!”兵部尚書激動的無以複加。
“言之有理。”大慶百官連連點頭讚同。
即便是乾聖帝,都緩緩點頭讚許。
看樣子,自己的太子之位,初步穩固。
楚良暗自鬆了口氣,繼續對慕容琪道:“慕容主使,你北燕不是人才濟濟嘛,怎麼連如此簡單的飛花令都接不上呢?還是說你剛才隻是吹牛而已。”
“你......”
慕容琪氣得俏臉漲紅,北燕可是四大王朝之中的第一強國,凡所到之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其餘諸國無不懼怕,皆是割地求生。
可自己這位北燕的實際掌控人,居然被大慶的廢物太子嘲諷,一旦傳出去,北燕的國威何在!
可輸了就是輸了。
慕容琪隻能用抱怨的眼神,瞪著自己的使團。
使團眾人個個縮著脖子,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屬下無能,還請公主恕罪。”副使臉色慘白,額頭冒汗,他很清楚這位主子的雷霆手段。
“哼,你們北燕皆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卑鄙粗人,還想跟我大慶文鬥,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慕容主使,這回你北燕的國威,要大打折扣了。”
楚良抓住機會諷刺,“恐怕你回去,地位都有所動搖哦。”
慕容琪臉色鐵青,北燕朝堂已有人對她感到不滿,她這次來大慶,一是為了北燕鐵騎南下做準備,二是加固自己的權力。
若是铩羽而歸,權力不保。
“慕容主使,既然北燕輸了,就歸還我大慶失地吧。”乾聖帝開口道。
慕容琪不甘心的道:“慶皇別高興的太早,我們是一文一武兩場比試,你們才贏了一場。”
好不要臉,輸了就想再加一場,這比試豈不是沒完沒了了!
大慶百官,再次露出鄙夷之色。
“你還要怎樣?”乾聖帝都不耐煩了。
慕容琪挺起胸脯,自信道:“自然是還有一場武鬥,我們各派一名武士,進行射擊比試,一局定勝負,若是北燕輸了,秦嶺淮水以南的土地,讓給你們便是。
若是大慶輸了,除了北境之地、奴隸和歲幣外,我還要你們的太澤湖。”
“聖上,不可啊!”兵部尚書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北燕狼子野心,聖上萬不能答應!”其他官員也站了出來。
很快,其餘百官也站出來反對。
楚良用過原主的記憶得知,太澤湖距離帝都五百裏,乃是大慶帝都最後的天險,太澤湖若失了,再往南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以北燕鐵騎的速度,半日就可兵臨城下,帝都再無天險可守。
可惡的北燕,亡我大慶之心不死!
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堂堂大慶,豈會怕你個小小燕人,這比試我大慶接了!”楚良擲地有聲的道。
乾聖帝有所不滿,“皇兒,不可胡言。”
雖然楚良贏了飛花令,但在武鬥方麵,乾聖帝並不看好他,再說,一旦敗了,江山不保。
“殿下,事關國家安危,不可意氣用事。”
首輔黑著臉,“北燕善於騎射,他們是在用自己的長處,對付我們的短處。”
次輔跟著道:“殿下,北燕乃是軍事強國,我大慶豈是他們的對手,此事您就甭管了。”
楚良淡然一笑,這兩老匹夫太小看我了,我可是軍校優等生,無論是古代、近代還是現代軍事,無所不通無所不曉,射擊更是百發百中。
正好,借用這次機會,打壓一下這兩老匹夫,以免日後自己繼承大統,這兩老匹夫事事跟自己作對。
“兩位閣老,敵人都囂張到家門口了,我們還不出擊,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豈不是告訴其他諸國,我大慶就是隻任人宰割的肥羊。”
“父皇,他們不敢應戰兒臣敢,並且兒臣願下軍令狀,若是兒臣敗了,提頭來見!”
首輔臉色大變,“聖上,萬萬不可。”
次輔緊跟著道:“聖上,北燕就是無理取鬧,並非我們不敢應戰,聖上萬不能聽了殿下讒言。”
“聖上,萬不能聽了殿下讒言。”百官齊聲叫道。
好嘛,我的話居然變成讒言了,你們這些文臣武將,翻臉還真是快。
楚良一陣嘲笑,“我為國而戰竟成了讒言,你們舉手投降成了忠言?這麼說來支持割地賠款還是忠臣,還要被百姓歌頌,萬古流芳。
哼,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你等且知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的道理!
今日北燕要我北境和太澤湖,明日就敢要帝都,後日就要整個大慶,到那時你等投降北燕,依舊衣食無憂,可我皇族隻能做階下囚!”
“父皇!”楚良拱手行禮,斬釘截鐵的道:“兒臣即便是死,也要力保祖宗江山,請父皇派兒臣出戰!”
乾聖帝一愣,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廢物兒子,居然如此有誌氣。
做兒子的都置之死地而後生,做老子的更不能慫。
“皇兒所說,皆是朕所想,今日朕定要讓北燕見識到我大慶的厲害!”
慕容琪大悅,“既然如此,我們在校場一決高下。”
“慢著!”誰知楚良不同意了。
慕容琪狐疑道:“怎麼?慶太子要打退堂鼓?”
楚良走到慕容琪麵前,“我大慶加了籌碼,憑什麼北燕不加,慕容主使既然那麼喜歡比試,不如玩點刺激的。”
慕容琪盯著楚良,總覺得不妙,“何為刺激?”
“若是北燕輸了,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話音落下,楚良緊緊抱著慕容琪。
嗯,軟軟的,很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