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他快要不行了麼?可在秦婉看來,這男人的生命力卻仍舊很旺盛。
秦婉下意識地開始打量眼前的男子,然後她就覺得這人長得竟然比一線明星還要好看。他鼻梁英挺,劍眉微蹙。兩片有些幹澀起皮且微微發白的薄唇緊抿著,一張剛毅的俊臉如刀削斧鑿般棱角分明。
古銅色的皮膚襯得他的臉色更顯蒼白,饒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卻也自帶著一種懾人的威勢和極大的誘惑。
隨著胸膛的不斷起伏,他身上的肌肉仿佛要被內裏爆炸性的能量撐破,就是下身穿的那條大紅褲衩顯得格外出戲。
嘖嘖,這家夥看起來很有料麼,可惜用不上了。
估計今年是他的本命年,所以才流年不利!不過就眼下而言,對方不能跟自己醬醬釀釀那豈不是更好?
視線落到他那兩條纏著厚紗布的腿上,隱隱能看見幾點鮮紅的血跡滲出。
這該死的違和感,不行,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他的腿,否則他這一家子連老帶小的豈不是全都要指望自己了?
將他的腿治好,讓他可以養家,到時候自己再提出離開估計也能容易些。
她憑借自己半吊子的醫術,小心翼翼地剪開了男人腿上的紗布。好家夥,一股腐爛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傷處更是被勒得黑紫一片。
秦婉皺眉,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這兒的大夫都是屠夫轉行的麼?得虧是自己穿過來了,不然他的腿就隻能截肢了。
麻利地用燭火給剪刀消毒,沒辦法,現在就這條件。
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秦婉累得香汗淋漓,這才終於將男人傷口處的爛肉給處理好。而她胸口處的傷口卻被汗水浸濕,鑽心的疼。
在這期間,早就被疼醒的張大壯卻仍舊躺在那裏裝暈並隱忍著,他心裏更是對秦婉的身份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因為他覺得這女人方才的操作一定是想要弄死自己,說不定她就是師父口中所說的“那些人”派來的。
對此毫不知情的秦婉隻覺得傷處一跳一跳的疼,蹙眉推了推身邊的男人,見對方沒什麼反應,她這才放心地去解自己身上那些繁瑣到讓人崩潰的衣帶。
沒辦法,她就是這麼雙標。自己看光別人可以,別人看她卻不行!
手忙腳亂地解開了身上那些帶子,就發現裏麵竟然是真空的,連條肚兜都沒穿!再一看,這一馬平川的小身板兒哪裏像是十六歲的少女?說是十二歲還差不多。
不僅如此,她這胸前和胳膊上竟然還有許多新舊不一的淤青。至於原身在老秦家到底經曆了什麼,秦婉也不清楚,畢竟記憶是模糊的。
抬手取過酒壺,當她用酒將傷口中的生石灰全都衝洗掉之後,身上的粗布衣裳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秦婉想換一套衣服,然而剛把濕衣服脫去一半,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扭頭的一刹那,她的目光就瞬間撞進了一雙凜冽如寒潭般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