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孫姨娘渾身一顫,翻了個白眼,慢慢走了出來。
看到時槿和溫善卿都看著她,她訕笑一聲,“我,我,周夫人叫我過來的。我,我......”
“孫翠花,你這王八蛋,如果不是你說時槿不守婦道,喪期大興土木,我會過來。你這個賤蹄子。”
孫姨娘隻感覺身上一陣陣發冷,她偷瞄了眼溫善卿,見他的目光真落在自己身上。
膝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上次她鬧事,沒被打沒被罵,隻落得溫善卿輕飄飄的一句話。
“孫姨娘這是吃太飽,禁食三日。”
就這樣,她活活餓了三日。
想到那饑餓的感覺,孫姨娘直接摔在了地上。
“溫少爺,冤枉啊!”
溫善卿眉頭微蹙,對墨竹揮揮手。
墨竹立刻鬆開了溫巧娘。
溫巧娘摔倒在地,緩了口氣,就撲向了孫姨娘。
“小賤蹄子,推老娘擋箭,算盤敲得可真響。今天我就撕爛你的嘴。”
孫姨娘沒想到墨竹會鬆開,也沒想到溫巧娘直接撲到她麵前,臉上一陣刺痛。
但她不敢反抗,隻能抱著腦袋,四處躲閃。
時槿看著狗咬狗的場景,憋笑憋到肚子痛。
她看打得差不多了,開口說道,“大妹妹,孫姨娘,你們還不快住手。”
與此同時,溫善卿一個眼神,身邊的仆從快速上前拉開了溫巧娘和孫姨娘。
溫巧娘被拉開,喘著粗氣,狠狠地看著時槿。
“賤......”一個冷厲的眼神射來,溫巧娘結舌,她想要撚動佛珠,才發現,那串佛珠早就掉落在地上。
時槿一臉笑意,“大妹妹,說話做事可要經腦子。莫要在說一些混賬話。”
說完,她指指紅杏手上的紙筆,“大妹妹,快過來寫吧!”
溫巧娘看著紅杏手上的紙筆,再看看陰冷著臉的溫善卿,一時間,隻覺腦袋脹痛無比。
“我不寫。”
時槿淡笑一聲,“不寫就報官。到時候縣太爺驚堂木一拍,你可不要嚇得腿軟。那可就太丟臉了。”
溫巧娘此時猶如被架在火上烤,這道歉書,她是打死都不能寫的。不然以後這小賤蹄子,一不如意就要拿出來羞辱她。
可是今日不寫,隻怕這兩個賤人不會放過她。
溫巧娘額頭冒起細密的汗珠,呼吸越發急促。
突然,靈光一閃,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跟著溫巧娘來的丫鬟枝桃一把抱住溫巧娘,“夫人,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時槿快步走到溫巧娘身邊,見她眼皮竟然還在微微跳動,心中明白。
丫鬟枝桃哭天抹地,直指時槿和溫善卿,“是你們,是你們逼暈了我們夫人。”
時槿譏笑一聲,轉頭就對小紅杏吩咐道,“我屋裏有繡花針拿過來。”
小紅杏一愣,轉瞬明白過來,迅速取來繡花針。
那根繡花針有手指長,尖尖的頭子,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著駭人的光芒。
“你,你做什麼?”枝桃害怕了。
溫善卿看著時槿行動,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時槿笑著說道,“放血。”
“啊!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