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夫人被關在後院,二夫人用小姐威脅夫人,逼迫夫人服毒,二夫人為了避嫌設計畏罪自盡的一幕。”
蓮心說到這都能感覺到她身子在抖,冷馨竹見過渣男,聽聞過小三的手段,可這也太惡毒了。
“那留著我做什麼,何不殺了一了百了?”這就琢磨不透了,留著長夫人遺孤,不是給自己留下仇人嗎?
難不成姚氏是個虐待狂,想對自己發泄不滿。
蓮心緊了緊手,接下來說的事關皇族,而自家小姐便是汙蔑戰王的棋子。
緊抿了下唇,篤定說道:“小姐出生便被指婚,王命不可違,二夫人才留下小姐。而替嫁是假,陷害戰王才是真。”
蓮心說戰王昨夜棄婚去了邊關,姚氏得知便把她連夜送出城,目的就是讓她死在路上。
戰王肖景熠逃婚,忤逆聖意勢必被責罰,而她的死加重了戰王的罪行,冷家參本,王上怎會放過戰王。
冷馨竹聽到這些,好像明白了來龍去脈,庶妹與齊王有染,冷家又獨寵與她,勢必扶持齊王繼承大統。
冷青竹榮登後位,冷家便可獨占鼇頭。
而自己的執意出嫁,被戰王厭棄,記恨,世人唾罵,她是奪嫡之戰,無處查找的犧牲品。
明眸怒火中燒,猛地站起邁步就走,突然,冷馨竹頓下了腳,就這麼回去,她依舊是死路一條。
老天讓她從活一世,怎可輕易死了?垂目看向蓮心,“我們走!”
“小姐是打算去戰王府嗎?”冷家回不去,那隻有這地方可去。
冷馨竹嗤笑,回眸看著她,“就這像王妃?”指著一身破爛的粗布衣衫,乞丐還差不多。
握著蓮心的手,滿是感激,“帝都人人都知冷家有兩女,可我從未露過麵,去了戰王府也不會認我,而冷家也不會承認我是。”
苦澀一笑,拉著她向上爬。
蓮心忙的抽回手,拿出懷裏的東西,“小姐我們有這個。”說話間遞了過去。
一塊花紋很別致的凝脂玉佩落在冷馨竹的掌心,“這是什麼?”仔細看著,翻轉過另一麵,一個戰字入了她的眼。
蓮心不認得字但知是何人之物,指著說道:“齊王戰王都留有信物,齊王的在二小姐那,這個在二夫人房裏,蓮心趁著二夫人出去偷的。”
戰王府的信物,難怪會有個戰字,冷馨竹真不知如何感謝眼前的小丫頭。
這個年紀她本該上學的,可在這裏她是低賤的奴仆,抬手擦了擦蓮心臟兮兮的臉,“謝謝你蓮心,我若能如願,定不會虧你。”
“蓮心的命是大小姐救的,便一輩子都是大小姐的。我們快去戰王府吧!”終於有落腳的地方了。
蓮心扶著她往上爬,待兩人爬到上麵,冷馨竹拉住了她,“等等,容我想想。”
身無分文,背後無母家靠山,萬一戰王不待見她不信她,徒有虛名還是一樣的不能複仇。
十八歲的身體,二十八歲的智商,看過那麼多宮廷戲,飽讀史書,她不信玩不轉大楚王朝,報不得於氏一族的仇。
不如留在邊關,韜光養晦等待時機。
冷馨竹梳理通順,看著眼前滿地屍骸,兵荒馬亂,百姓逃難,她該如何立足呢?
忽然,手腕刺痛,冷馨竹嘶了一聲,抬臂看著,霎時眼露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