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寒生坐在葉黎麵前,勺子遞給她,自己則是動手切牛排。
葉黎將每樣湯嘗了一遍,最後指了指胡蘿卜玉米湯:“薑先生,這個最好喝。”
“好,我知道了。”薑寒生微微頷首,嘴角不覺微微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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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葉黎先去洗了個澡,穿著粉白色的睡衣愣在房間門外,薑寒生洗澡之際她有些猶豫,這隻有一個房間,所以她到底要不要進去,還沒有等薑寒生說些什麼,她就進別人的房間確實有些不好,但她又轉念一想,她既然已經和薑寒生結了婚,雖然沒什麼感情,倒也不算是外人了,正在猶豫的時候,薑寒生穿著浴袍走出來。
浴袍係的不緊,胸膛有一部分裸露在外,古銅色的皮膚襯托的浴袍更加潔白,薑寒生看樣子和葉黎一樣還沒有適應家中多了一個人,神情極其不自然的將浴袍往身上攏了攏,聲音磕磕巴巴的:“怎麼不進去?”
葉黎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揉了揉頭發,頭發還沒有吹幹,濕漉漉的落在肩膀上,皮膚像是剝了殼的雞蛋那般白淨,本身的唇色就是微粉色,眼角下有一顆顯而易見的淚痣,她和將寒生一樣的地方也就隻有這顆淚痣了,好巧不巧的長在了同樣的位置。
“隻有一個房間嗎?”葉黎聲音很柔,歪歪頭問他,她想,雖然倆人已經閃婚了,但還沒有什麼感情,說白了,他們之間的婚姻隻是一場交易,再者,她猛然想到那天晚上,眼前這個男人禽獸一般的模樣,便覺得很是羞恥,不止是現在,在那天之後,她每天想到這裏,都會覺得難堪。
“嗯,放心,我不是禽獸。”薑寒生掠過葉黎走進房間。
葉黎吞了下口水,心臟不停亂跳,也跟著走進了房間,在看到這張寬大的床時,葉黎也鬆了口氣,這估計躺五個人都沒什麼問題,房間和客廳一樣整潔一塵不染,且床單的顏色也是清一色的灰色,葉黎有些擔心,住在這裏久了也許真的會很壓抑吧。
薑寒生像是看出了她的顧慮,他平時很忙,都住在公司裏,所以也並沒有刻意的去裝修,全部按照最簡單的來,既然家裏有了女主人,自然是要重新置辦家具的,看她頭發濕漉漉的,薑寒生便先拿起吹風機,站在她背後,給她吹頭發。
葉黎很少體會到被照顧的感覺,有些不知所措,隻好握緊拳頭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身後的男人看起來很粗魯,但給她吹頭發的時候手法卻很輕柔,許是吹風機的風太熱了一些,葉黎的耳朵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吹過頭發,薑寒生把吹風機放回原處,示意葉黎上床睡覺,葉黎故作鎮定走到右邊掀起被子躺了下來,薑寒生把臥室的燈關上躺在最左邊,兩人中間像是隔了一條楚河漢界,背對著對方一動不動。
好一會,薑寒生像是想到了什麼,小聲問她:“你喜歡什麼顏色?”